泡完澡后,李汐起身穿好衣裳出去,舟車勞頓一路,泡泡澡確實解乏,感覺就像活過來了一樣。
不過到底是一路奔波,坐了每一會兒李汐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紅桃見狀,開口道,“姑娘可是累了,要不奴婢去給您鋪床,您休息一會兒。”
李汐又打了一個哈欠,自己確實是有點兒困了,便沒有拒絕紅桃的的提議,“勞煩了。”
“都是奴婢應該做的。”紅桃說完便去內室鋪床,一邊收拾她一邊想,這李姑娘還挺和善的,自己不過一個婢女,比不上何管家在府上得臉,鋪床疊被伺候人這活計本來就是她應該干的,她居然還跟自己說勞煩了,她的性子確實不錯。
這般想著,她手上更加麻利了幾分,主子性子好,他們這些坐奴婢的就應該更識趣才是。
李汐不知道只是短短的三個字就讓紅桃想了這么多,她忍下一個哈欠,眼角沁出微微濕意,從外間走進內間。
她進來的時候,紅桃也剛好收拾好,她一起身就看見了進來的李姑娘,忙笑著說,“姑娘,奴婢已經把床鋪好了,您先睡吧。”
“嗯。”李汐是真的困了,她應了已經就坐到床邊,把鞋子和外衣褪了,上床躺好,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好。
李汐閉上眼睛。
一二三
很快,她又睜開眼睛,看向低頭站在床邊的紅桃,“紅桃,我睡覺不喜歡有人在旁邊,這里不用守著,我睡覺的時間你就去做些自己的事去吧,或者你也去睡一覺?”
她學過歷史,看過電視,自是知道大戶人家里主子睡覺的時候,奴婢就要一直守在床邊,主要是怕主子突然有吩咐。
但她真的不行,自己躺著她站著,這樣自己還怎么睡得著啊。
通過剛才短暫的接觸,紅桃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李姑娘的性子,她知道她這么說不是嫌棄自己,是真的不習慣,所以她并沒有表現得很惶恐。
“是,那奴婢就把針線活拿到外間去做,既不打擾姑娘您休息,離里間也近,到時候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奴婢也能聽得見。”
她自是不會像李姑娘說的也回去睡一覺,哪家哪戶也沒有奴婢這樣做的,困了,頂多是閉著眼假寐一會兒罷了。
李汐見她有安排也沒再多說什么,只要別在她的床頭站樁就行,要不然她是真睡不著。
說完之后,紅桃便告退離開了,看了一眼關上的門,李汐這才閉上有些沉重的眼皮,陷入了睡眠。
另一邊,顧景之簡單洗漱之后,換好衣裳,剛走到門口,便碰上了送人回來的張浩。
“少將軍。”
“嗯,我現在要進宮一趟,你留在府上。”
“是。”
顧景之吩咐完,便駕馬離開。
到了皇城宮門口,顧景之翻身下馬,拿出一枚玉佩還給皇宮的守衛,皇宮守衛看過之后便立刻放行了。
顧景之少時長在皇城,建安帝待他如親自,為了方便他進宮,便直接給了他一枚玉佩,作為可以隨時進宮的憑證。
就憑這玉佩的效用就知道它絕對不一般,建安帝對顧景之的寵愛也絕對屬于是頭一份的,憑玉佩可隨時進出皇宮,這可是連皇子都沒有特權。
其實有時候也怪不得幾位皇子嫉妒他,畢竟建安帝這個皇帝嘴上一直對著他夸夸夸也就是算了,在實際待遇上,他給顧景之的也要比幾位皇子的多。
對此顧景之曾經也疑惑過,但顧長風告訴他,陛下這叫愛屋及烏,他同陛下之間的情誼那可是旁人無法體會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說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也不為過。
在陛下眼中,他就是自家親子侄,顧長風對顧景之說,世人大都是看別人家的孩子好,陛下就是如此,讓他習慣習慣就好了。
顧景之雖然總覺得這個解釋哪里別別扭扭的,卻也覺得說的也有道理,便把之前的疑惑拋之腦后了,后來,他還真就習慣著習慣著就習慣了。
顧景之收好玉佩,朝宮門口走去。
他剛走進宮門,宮門內早已等待多時的小太監眼睛一亮,迎了上來,“少將軍。”
顧景之認出他御書房的小太監,“寶慶?”
“沒想到少將軍還記得奴才,”寶慶笑瞇了眼,“少將軍您快跟我來,陛下知道您今日回京定會進宮,特地派奴才等在這兒接您呢。”
顧景之:“有勞了,這便走吧。”
怎么說呢,并不是很意外。
寶慶引著顧景之朝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少將軍您可不知道,您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里陛下可是一直惦記著您呢,這不,一聽說您今日回來,今日的朝會都特地免了,就是為了等您來。”寶慶笑著說。
顧景之聞言并沒有很開心,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很快便到了御書房外,御書房的門開著,顧景之他們一到,建安帝便看到了。
顧景之邁過門檻,走進御書房,面對建安帝,跪地行禮,“臣顧景之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快起來,”建安帝確實待顧景之很好,見他跪下,直接起身上前扶他,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何必行這么大禮。”
“禮不可費。”顧景之淺笑著說,“不然外邊那些御史又該有的說了。”
建安帝見他說的這么直白,并沒有生氣,反而更高興了,這說明他沒把自己當外人。
一邊示意他坐下,一邊道,“那些御史確實難纏,整天不是盯著這個就是盯著那個的,沒事兒都得找點兒事。”
建安帝本人也挺煩御史臺那些人的,他們要是真的是一心為國那也便罷了,說句難聽的,那就是群瘋狗,到處亂咬人,就像挖掘旁人的不妥,放大拿到朝會上說。
嘴上說的一心為公,心里如何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朕聽說你之前在邊關的時候遭遇埋伏,身受重傷,如今怎么樣了?”
“托陛下的福,傷勢早已無礙。”
“要不還是叫個太醫過來看看吧。”建安帝還是有些不放心,“吉安,去讓人把太醫院的王院正找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
“陛下,臣真的已經痊愈了。”
建安帝用擔憂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還是看看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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