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開打,結束。
第八十四章開打,結束。
對于李汐制作暗器保護自己的想法,吳大夫沉默了一瞬,便贊同了她的想法。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止人心不可無。
有些東西不怕無用,就怕用的時候找不到可用的。
“你想怎么做,藥鋪籌備的事情有鎮北將軍府的人去安排,我最近閑的很,剛好和你一起,我這一把年紀了,想來比你更惜命。”
李汐:惜命就惜命,怎么還帶捧一踩一的。
不過他留下就能多一個幫手,她自然不會拒絕。
“這惜命可跟年紀沒關系。”人家還說年紀大了就看開了生死,他怎么就沒看開?
吳大夫最是知道李汐這張嘴,自然不會同他爭辯年紀和惜命的問題。
有了吳大夫的加入,李汐的制作進程大大加快,沒有兩天便做兩把迷你的袖箭,袖箭的箭矢由鋒利的鋼針代替,鋼針上涂滿了李汐的秘制迷藥,藥倒兩頭大象不成問題。
吳大夫看著桌上放著的來兩把迷你袖箭,面露驚嘆,沒想到她不僅在醫術上大有成就,在制造武器上居然也有此天賦。
這袖箭射程和威力他都親自試過,絕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成績。
這要是讓顧長風看到,肯定會拿走不給的。
吳大夫伸手要拿屬于自己的那把袖箭,沒想到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袖箭就被李汐攔住。
“等等,還沒裝上鋼針呢。”她說著,把一旁已經陰干好的鋼針小心地放進袖箭。
看著她的動作,吳大夫抽了抽,論起保命,他還真是佩服李汐,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找的迷藥方子,這一根銀針藥量下去別說一個人了,就是十個人也得倒了。
不同于之前制作止血藥和消炎藥采用的都是較為廉價的藥材的,李汐這次用來配置迷藥的藥材中不乏貴重藥材。
就連吳大夫看著她放入袖箭中的一根又一根鋼針都肉疼,那些藥材中有不少是自己感謝李汐無償地分享給自己關于神書中的知識,特地送給她的。
他用來作為答謝的藥材自然不是什么普通藥材,他給的時候也是心疼不已,但那些心疼在看著李汐當著他的面把它們磨碎了,煮開了,涂在鋼針上之后瞬間化為更深層此的心疼。
他后悔啊,那些可都是他珍藏多年,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名貴好藥材啊,就被她這么輕易地碾碎了,制成了不入流的迷藥,也太大材小用了。
他要是早知道她準備拿他的寶貝藥材們做迷藥,肯定會跳出來制止他,可惜他過來幫忙的時候,李汐早就已經把藥材碾碎了。
他只能心疼的地看著她霍霍。
李汐裝好鋼針,一抬頭就看見吳大夫用的復雜有別扭的眼神看著自己手上的袖箭。
“我說吳大夫,你還要用這個眼神看它多久?”李汐把裝好的袖箭塞給他,“給,你拿著慢慢看。”
李汐繼續給另一把袖箭裝鋼針,準備這些還不夠的,要是有辣椒就好了,磨些辣椒面準備著,到時候誰敢找不痛快就揚他們一臉。
不過她還來了大衍之后還沒有看到過辣椒了,算了,準備些生石灰也行,自己已經把水泥方子給了顧景之,他已經知道水泥的功效,想來很快就會行動,到時候從他那里找一些也行。
不過這點兒可能要讓李汐失望了,顧景之現在是一個“死人”,為了后續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鎮北軍最近需要低調。
所以對于水泥的配置都是在暗地里進行的,即使有成果出來,也要等到他們的計劃成功之后才能開始進行鋪設。
軍營。
顧景之大帳中。
“想來這個時候匈奴已經收到信了。”顧長風站在地圖前,目光沉沉地看著嘉峪關外的大片草原。
顧景之起身走到身側,“看來他們快要忍不住了。”
匈奴這些時日來的進攻皆是為了試探顧長風的態度,從而判斷他的態度。
雖然已經篤定顧景之活不了了,但匈奴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催促軍營里的探子去查找真相。
顧景之的大帳就在這兒,日日都有人送水吃的進來,不時還有大夫前來,這些都是瞞不住人的。
畢竟他們一開始并沒有制定假死的計劃,前期露出的馬腳只能后期來補。
所以他們找了吳大夫同他們演上一出戲,讓他們以為顧長風是故意偽造出了一種顧景之還活著的假象。
那些探子果然上當了,他們也從探子們異常的舉動中確定了他們的身份,并且順藤摸瓜摸出了一批潛藏的更深的探子。
數量倒是不多,全軍營只有五人,大都是近年來新加入的士兵,所幸,因為他們加入的晚,他們的職位都不高,沒有到達接觸軍中事宜的能力。
顧景之已經安排人密切監視他們的行蹤,一旦時機成熟,便立刻把他們捉拿起來。
匈奴那邊果如顧長風他們的猜測,在看完探子送去的信件后,匈奴左賢王烏護比大笑三聲。
“哈哈哈,長生天有眼,顧長風同我們做多這么多年,如今我們殺了他唯一的兒子,看他日后還怎么囂張!”
自打二十年前顧長風帶兵打退匈奴,鎮守邊關之后,他們匈奴和大衍之間的關系便攻守易行,在同顧長風的作戰中他們從來沒有取得過什么好處。
他的名字成了他們匈奴人的噩夢,接連幾次對戰失利后,他們只敢小規模劫掠,生怕撞上鎮北軍的主君。
但他們居然也根據他們的作戰變化,調整了自己的對戰策略,設立巡查營,專門針對他們。
實在可恨!
不過此刻的烏護比心中暢快無比,有什么比你的敵人斷子絕孫更讓人高興呢。
“攣提耶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讓人暗中埋伏,還真釣不到這樣的大魚。”
攣提耶單手護在胸前,彎腰行禮,“左賢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看著攣提耶謙卑的樣子,左賢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滿意地笑了,“顧景之的死訊已經確定,接下來我們給顧長風送上一份大禮了。”
“左賢王,突襲嘉峪關不是小事,是否要同單于商量一下。”攣提耶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他湊近烏護比,說話的聲音又特地放低,是以帳篷內只有烏護比聽到了他說的話。
烏護比揮手示意賬內其他人等退下,侍女和護衛離開之后,賬內就只剩下烏護比和攣提耶二人。
“我覺得大衍人有句話說的不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如今是天賜良機,此等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們要牢牢抓住。
至于單于那邊,等我帶領匈奴大軍取得勝利再行匯報也不遲。”烏護比看向攣提耶,“你以為呢?”
“我是左賢王的人,自然以左賢王馬首是瞻。”
左賢王自虎皮椅上起身,走到攣提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種識趣的人,你放心,我是知道你的忠心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匈奴單于就像是狼群中的頭狼,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頭狼老去,狼群中自會有產生新的頭狼。
在真正的頭狼決出之前,所有有能力的狼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顯然,烏護比也是這樣。
莫提耶單手放在胸前,向烏護比宣誓效忠。
烏護比走出大帳,越過寬闊的草場,看向遠處的城池,“安排下去,讓大軍做好準備。”
單于快要不行,幼主還小,如果他能在此戰中拿下亮眼的成績,便可穩坐攝政王之位,烏護比眼中滿是野心,他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攣提耶低垂的眸子中眼神微閃。
對于烏護比下令全軍整裝待發的命令,大多數匈奴大軍是不了解的,甚至有些埋怨。
畢竟如今正直春季,草原牧草正在生長,正是他們牧羊牧馬的好時節,往年他們都是在秋冬嚴寒之際去大衍劫掠,原因是冬季的草原能吃的東西實在太少,為了吃飽,為了活下去,他們只能去劫掠。
但現在正直春節,草原有大量的牧草供他們驅羊牧馬,也是羊群和馬群繁衍的好時候,之前那種小規模的劫掠他們都不大理解,更何況是現在讓他們全軍整裝待發,一副要打硬仗的樣子。
他們哪兒來的時間去攻打大衍啊。
有這種想法的顯然不止是一個人兩個人,因為這個原因去找了烏護比的匈奴高級將領也有,但都被烏護比一力壓下。
烏護比的地位擺在那里,其他人縱然有再多疑問和不滿也只能聽從。
匈奴是金字塔式的等級社會,單于是匈奴政權的最高統治者,掌握著整個匈奴社會的最高權力。
作為領地的所有者,為了正好的管理下轄的土地,單于會把土地分配給四個大國,四個國家分別派駐四個封王,依次是左賢王,左谷蠡王、右賢王、右谷蠡王。
他們是匈奴地方上的最高軍事、行政長官,處于政權結構的第二層。
每個“王”下各有六個職掌“萬騎”的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
四個王所轄共二十四個軍事將領,構成了匈奴國家的“二十四長”,地位處于第三層。
左賢王烏護比在四王中的地位排第一,手下掌握著最大的一支軍隊,共有匈奴兵二十萬人,這也是他的底氣。
鎮北軍中有匈奴人的探子,匈奴人中自然也有鎮北軍的探子。
烏護比剛把做好準備隨時迎接戰斗的消息傳下去,就有一只普通的灰白相間的鴿子自草原的某處起飛,朝著嘉峪關的方向而去。
鴿子越過嘉峪關,飛入鎮北將軍府。
片刻后,管家快馬加鞭趕去軍營,他進了軍營沒多久,之前被密切監視五位探子便被立刻拿下。
顧長風下令命所有人營造出一外松內緊的架勢,隨時做好與匈奴大戰的準備。
這一戰不止匈奴等了很多年,顧長風也是。
匈奴人太過狡詐,聚時入大河匯聚,散時如鳥獸四散,長期在草原狩獵的經驗養成了他們獨特的戰術。
縱然顧長風看不上茹毛飲血的匈奴人,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生活方式使得他們的身體更為強健,騎術更是一騎絕塵。
就是這“一騎絕塵”最讓顧長風頭疼,匈奴人就像是春天的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想要削弱他們的力量,只有一個方式,那就是——殺!
烏護比認為自己行事緊密,殊不知他的所有謀劃都已經被人清晰地擺放在鎮北軍大營主賬的案桌上。
第二天半夜。
李汐在睡夢中被喊殺聲吵醒,她從炕上做起來的,下地塔拉上鞋子便去了虎子的房間。
她到的時候,虎子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外頭嘈雜的聲音他好似一點兒都沒有聽見。
看著他睡的裸露在在外的小肚子,李汐搖了搖頭,上前為他蓋好。
心想,他這睡眠質量可真好,這都深度睡眠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李汐能聽出來聲音是從嘉峪關那邊傳出來的。
深夜,嘉峪關,喊殺聲。
李汐眼睛微閃,不會是匈奴趁夜偷襲吧?
遠處火光攢動,但這次李汐并沒再留在外頭看,而是轉身回了房間。
掀開被子,在炕上躺好,然后蓋上被子,繼續睡覺!
她同他們比起來就是一盤小菜,她可不會上趕著去送死。
外邊的喊殺聲持續了兩個時辰,天色微微亮的時候才漸漸停止。
而此刻的李汐已經聽著“喊殺曲”睡著了,等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家里已經沒了虎子的身影,她也沒有太大的意外,算算這個時間點兒,他應該在去私塾的路上。
李汐簡單地吃了點兒虎子買回來的清粥小菜,悠閑地坐在院子里看云,既然虎子還能從外邊買來早餐,這說明什么?
說明外邊情況并不危險,昨天夜里勝利的應該鎮北軍。
想明白的李汐心情頗好,就在這時外邊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李汐以為是吳大夫也沒多想便走過去打開了門。
不曾想外邊站著的并非是吳大夫,而是帶著兒子過來的馮縣尉和胡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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