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第八十一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愧是鐵柱大哥的孩子,就是厲害。
李汐上了馬車,在石韓碩等人的護送下離開了李家莊。
見那群兇神惡煞,人高馬大的漢子們離開了,躲在角落里的村民們這才敢出來。
剛才還害怕地躲起來的村民,此刻又支棱起來了。
“村長,大丫來找你干啥啊?
“是啊,村長,今天大丫看著可真氣勢啊,她身邊怎么跟著那么多人啊?”
“我看大丫身邊那些人個個人高馬大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肯定不是一般人啊,一般人誰家能吃成那個體格啊。
要我說他們肯定是有錢人家養的打手。”
“那大丫怎么和有錢人家扯上關系了?”
“對啊,大丫那小丫頭才進城多久,怎么就這么氣派了,村長,大丫她今天來找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村長你倒是跟我們說說,剛才大丫不是也說了,讓我們有什么問題就問你,你別不說話啊。”
“對啊,村長,你快跟我們說說。”
大丫這才進城多久就變得這么氣派,他們也不比她差什么啊,要是能知道她變氣派的原因,說不定他們也能跟著學學,也便氣派些,出入坐馬車不說,還能有人護送。
不得不說,有一種錯覺叫我上我也行。
村民們站在李長慶家門前,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聽的李長慶頭都大了。
他說?他說什么,他們這你一句我一嘴的,他插話都插不進去,說什么?
“好了,你們都閉上了嘴,聽長慶說!”李保根用力地把拐棍往地上捶了捶。
人太多,說話聲又太雜,他的聲音有人聽見了,有人沒聽見。
聽見了的也跟著勸,“行了行了,都別說了,聽村長說!”
“對,都別說了,沒見村長都差不多上話嗎?”李銀柱抄著袖子喊道。
他本來是來看李長慶熱鬧的,誰讓他平日里總跟自己不對付,沒想到那些人居然不是來找他麻煩的,想到這里i,李銀柱有些失望,怎么就不是來找他麻煩的呢!
不過他沒想到那群看上去就不好惹的人居然是大丫那個賤丫頭帶來的,一個賤丫頭片子罷了,居然也配坐馬車,還有那么多人護送,她可真不怕折壽!
自打李汐進城之后,村里很多人都眼熱,其中最為妒忌的就要數李銀柱一家還有馬二嬸一家了,誰讓她們都被李汐整治過,心里對她恨得那叫一個牙癢癢。
他們就恨不得她在城里過不下去,灰溜溜地滾回村里,沒想到,好幾個月過去了她不僅在城里待的好好的,這次更是一副走了大運的模樣。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李長慶才在自己的板凳上。
“各位,我知道你們都好奇大丫來是干什么的,這也沒什么好瞞著的。
你們也知道大丫家的地現在是我幫著種呢。”
這事村里人都知道,當初鐵柱走了之后,村里不是沒有人惦記他們家的地,虎子和大丫還小,劉娘子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誰都能看出來他們家估計沒人能種那地。
便想著自家接過來種,到時候糧食打下來,分他們些糧食就行了。
沒想到他們還沒行動呢,大丫就把地交給村長種了。
李銀柱更是把大丫家的地看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后來被李汐拿到砍人的樣子嚇怕了才不敢在鬧什么幺蛾子。
“知道,這誰不知道啊。”
“這些我們都知道,大丫今天回來跟地里的事兒有關?”
他們不僅知道,還知道大丫家地里現在中的不是糧食,而是一個叫什么風的藥材。
村子就這么大的,有什么稀奇事每一頓飯的功夫就傳遍了,當初李長慶帶著大兒子種藥材的時候村里人沒少看稀罕。
當時,李長慶跟他們說地里的東西是他幫大丫重的,那會兒他們沒少笑話他,大丫小不懂事就算了,他怎么也跟著瞎胡鬧。
莊稼人不種莊稼,種什么狗屁藥材,誰知道能不能長的出來,長出來都不知道賣給誰,白瞎了那幾畝好地。
“大丫今天來就是為了地里的事兒。”李長慶也沒有賣關子,“大丫之前不是在城里藥鋪里的當學徒嘛。
她跟的師父是個有本事的,現在被鎮北大將軍請去嘉峪關做大夫了,她師父看重大丫,便把大丫和虎子也帶過去。
大丫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事,大丫說她這段時間有的忙,下次回來估計得到藥材開挖的時候了,怕我找不著她人,特地來村里跟我說一聲。
至于那些護衛,他們都是鎮北軍里當兵的,她師父怕她一個人回來不安全,特地找大將軍安排的。”
“什么!”
“我的天吶!”
“老娘耶!”
“天神奶奶啊!”
人群中驚呼不斷,村里很多人連江寧城都沒有去過,鎮北大將軍、嘉峪關,這些對他們來說都太遙遠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大丫能和鎮北大將軍扯上關系,更沒想到她剛帶著虎子進了江寧城沒多久,這就又搬去了嘉峪關。
不論是江寧城還是李家莊其實都比較靠近大衍,有鎮北軍在邊關鎮守,他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遭受過匈奴的侵襲了。
聽完李長慶的話,他們壓根兒沒想過嘉峪關靠近匈奴會很危險,他們想的都是大丫這命也太好了,之前在江寧城找到藥鋪學徒的活計干,帶著弟弟進城,當了城里人不說。
這沒幾天就跟又跟著他那師父去了嘉峪關給鎮北大將軍干活。
鎮北大將軍,那可是鎮北大將軍,傳說中的人物,是他們這北地最大的官。
不少人心里羨慕這大丫的運道怎么就這么好!
李銀柱聽完氣歪了嘴,那賤丫頭的命怎么那么好!
當初李鐵柱活著的時候處處壓自己一頭,沒想到他死了,他生的那賠錢貨也這么厲害!
人群最外圍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馬二嬸聽完也恨的牙癢癢,那賤丫頭怎么就這么能呢!
捂著青紫紅腫的臉,馬二嬸陰沉沉的眼神掃過周圍的人,就是她們見死不救,就站在那兒看著張花那個賤人騎著自己打,她們也不是什么好鳥!
馬二嬸本來是想過來看他們倒大霉的,沒想到沒看著不說,還聽到李大丫越過越好的消息,心下更是氣的不行,呼呼地喘著粗氣。
馬二嬸身旁的人看著她那陰狠怨毒的眼神,下意識離她遠點兒,這死老娘們一天天的什么好事都不干,光想著看旁人的熱鬧,活該被打!
有這種想法的人顯然不止她一個,馬二嬸身旁的那些人看她那副氣很了的模樣都離她遠遠的,就怕她一會兒發瘋。
本就火大的馬二嬸看著他們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樣子,火氣更是上涌,翻了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周圍人刷地又往周圍退了退,這跟他們可沒關系啊,是她自己摔得。
“馬老二?馬老二!馬老二媳婦暈了!”
“馬老二家的在不?”
李長慶家門口的人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找人也成了難事。
還是站在凳子上的李長慶注意到后頭的不對勁,讓前邊的人安靜下來的,這才聽清后邊人說的話。
“馬老二!馬老二家的人在哪兒呢!”李長慶大聲喊。
可惜,人群中并沒有傳來應答的聲音。
人們也往自己四周看,一個馬老二家的人都沒看到,馬老大倒是在,可他剛要出聲就被身旁的媳婦按住了胳膊。
馬大嬸壓低聲音警告他,“你要是再敢趁他們家,你試試!”
“都是一家人……”
馬老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馬大嬸掐著胳膊上肉擰了一圈,疼的他臉直抽抽,要不是顧忌著這是在外邊,怕丟人,他早就忍不住大喊出聲了。
這么多年了,這婆娘還是就會這招。
馬大嬸: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別跟我提什么一家人,分了家就是兩家人了,那一家都是什么糟心爛肺的玩意兒,你少搭理他們。
你要是忍不住,你就去他們家過,跟他們當一家人!”
這么多年,她都顧忌著他,這次她不想忍了,什么分家了也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都他媽見鬼去吧。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那就把筋也斷了!
想要出聲的馬老大被馬大嬸制住了,人群中沒有傳來馬老二家人的應答聲。
“哎吆!”王招娣一拍腦門,笑了,“忘了,忘了,我們之前說貴過來看看的時候,她不是怕牽連到他們家嘛,所以壓根兒就沒回去通知馬老二吧?”
其他人也想起來,應該就是這樣,不過,他們叫人的時候動靜弄的可不小,馬老二家的難道就沒聽到?
現在再糾結這個其實也沒什么用,馬二嬸還在地上躺著呢。
村子里和他們家關系好的壓根兒就沒有,所以誰也不想搭把手,無奈之下,李長慶只能讓自己媳婦先把她扶屋去,然后再讓人去通知馬老二家的過來接人。
就馬二嬸那天天在村里上躥下跳找事的性子,李長慶是不想管她的,但誰讓他是村長呢。
其實馬老二家的并非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么,馬二嬸被打之后,其他人紛紛去通知村子人,她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也回了家。
不過她回家并不是叫家里人一塊兒出去幫忙,而是告訴家里人外邊發生了什么,讓他們少出去摻和,省的牽連到自己。
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馬老二家的人聽馬二嬸說完外邊發生的事,想的跟她是一樣一樣的,反正那群人找的又不是他們,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人家總不是無緣無故過來的。
因為馬二嬸原因,再加上馬老二家多是奸懶饞滑的主,李長慶平日里沒少訓斥他們,他們早就看李長慶不順眼了。
那些人要是真的是來找李長慶茬的,他們還拍手較好呢。
是馬二嬸被打后氣不過,所以才從家里出來想看馬大嬸他們倒霉的樣子,沒想到不僅沒看到她們倒霉的樣子,還得知李大丫越過越好的消息,更是被氣的昏了過去。
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典型了。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也沒什么其他的事兒了,大家都散了吧。”李長慶說完從凳子上下來,“都該干嘛干嘛去,別圍在這兒了。”
他說完之后,在場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李保根走之前看了眼李汐離開的方向,大丫這丫頭不一般啊,可惜不是個男兒身啊。
見村民們都散了,李長慶舒了一口氣,其實大丫還跟他說了一些別的事,不過那些得等到地里的藥材成熟之后再說。
已經離開的李汐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愿意,馬二嬸不僅被暴打一頓,還被氣昏了。
不過即使她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誰會在意一直沒有被自己放在眼里的人呢,就馬二嬸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她向來是不放在心上的。
回去的路上仍舊坎坷難行,墊了好幾層墊子的李汐仍舊被顛簸的不行。
李汐雙眼無神地坐在馬車上,任由自己的身體隨著馬車一起顛簸,水泥路,刻不容緩!
回去之后她就把水泥方子寫給顧景之,這破路,真是適應不了一點兒!
今天李汐出來的其實不晚,但又是江寧城又是李家莊的,回到嘉峪關之后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到了家門口天徹底黑了。
石韓碩:“李大夫,到家了。”
李汐拿著包袱從馬車上下來,對石韓碩和他身后的士兵說,“今天有勞各位兄弟了,改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李大夫你也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石韓碩再次覺得李汐太客氣了,看著李汐瘦小的身形,他心里感嘆,李大夫小小年紀醫術就這么厲害,可真是了不得。
鄭二兵也跟著開口;“是啊,李大夫不用這么客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田強松和其他人士兵也開口拒絕。
看玩笑的,他們這一個個五大三粗最是能吃,怎么能讓一個小姑娘請他們吃飯。
他們有自知之明,就他們這樣的飯桶也就鎮北軍能養得起了,真讓小姑娘請他們吃飯得給她吃窮了。
見他們都開口拒絕,李汐沒說什么的,比起說她更喜歡做。
“那我就先進去了,你們回去的路上也小心的。”
“放心吧,我們這么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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