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隨著我們實力的增長，也會慢慢趨向于我們真實的樣子吧。畢竟，這回也是在實力有了增長之后才能出現在意識空間中。”
宴清虛也跟著捏了捏紀隨另一邊的臉，換來一雙白眼。
“那這個東西要怎么處置？”紀隨還記得之前自己想毀掉它的時候，宴清虛的劇烈反應，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宴清虛看著被鎖在囚籠里還在兀自掙扎的灰霧，想了想，試探著從那些光帶中抽出一條極細的精神力絲，慢慢探進灰霧中。
紀隨有些擔心宴清虛會再遭重創，死死盯著宴清虛。
卻見那縷細絲十分順利地沒入了灰霧體內。
但宴清虛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不見了。”
“什么？”紀隨看著依舊活躍的灰霧：“你是說，精神力沒了？”
“嗯，一探進去就失去了聯系。”宴清虛皺眉：“但我總覺得里面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
紀隨看著這團灰霧，低聲道：“你說這個會和窮奇有關嗎？小白之前說，純種的魔族是召喚不出契靈的，那窮奇和冥慎又是以什么關系在共存？”
“或許。上次冥慎做這種手腳，恐怕是打著讓我親手……”一想到冥慎謀劃的事，宴清虛的聲音變得極冷，他沒想到冥慎為了讓他墮魔，如此不擇手段。
“我有時候覺得冥慎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但僅僅停留在知道，似乎并不算特別了解。”
紀隨總覺得冥慎的表現，不像是對創世之書十分了解的樣子，反倒像是在某處聽說了些什么。
“窮奇也是上古妖獸，它很有可能會知道些什么。”宴清虛道：“只是我在想，如果冥慎出現在我們面前，是為了對我做些什么，那他送了一盒熒焰去特勤處，又是為了什么？”
的確，這點大家暫時都沒想通，但紀隨仍舊覺得，冥慎肯定還是沖著宴清虛來的。
“先不考慮這些了，出去再說吧。”
紀隨拉著宴清虛，兩人再次睜眼時已經回到了小C的空間里。
見到兩人醒來，小C大大松了一口氣：“你們終于醒了！阿隨，你快看這個！”
小C將創世之書直接懟到兩人面前，卻見之前明明已經被紀隨抹掉的那行字，竟再次出現了！
“宴清虛受冥慎所惑，偷襲紀隨，后失去神智，徹底墮魔。”
宴清虛垂眼看著這行字，表情有些恍惚。
阿隨明明說已經擦掉了，可如今這條預言再次出現，是否真的如冥慎所說，他注定要成為魔主？
可是，同樣是冥慎所說，要殺了阿隨才能讓他徹底墮魔……
宴清虛猛地握住了紀隨的肩膀，剛想說些什么，嘴唇卻被紀隨的豎起的食指擋住：“好了，別說些我不愛聽的話，乖。”
接著，她滿臉平靜，再次將那行字擦去。
但只有紀隨自己知道，她的身體繃得極緊，她擔心這回的字無法擦掉。
好在隨著她手指的擦動，那行字再次被改成了“冥慎失去神智，徹底墮魔”。
紀隨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沖著宴清虛笑道：“慌什么，多擦幾次的事。而且，小C，你剛剛看那行字，有沒有覺得比我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要淡了一些？”
小C聞言回憶了一下，欣喜道：“沒錯，這次的字跡確實比之前要淡一些。小宴，不用緊張，有阿隨在，哪里不對擦哪里”
宴清虛一直繃著的臉終于緩了下來，微微勾了勾嘴角。
“擦什么？”林傲天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兩人一轉身，便看到精神奕奕的林傲天正從地上爬了起來，但臉上的卻是十足的驚喜：“我突破了。”
“恭喜哦。”紀隨笑道：“看來，下一回我們‘出征’的隊伍會變得無比龐大。”
林傲天輕笑著抬起手掌，一團火焰出現在他的掌心：“S級竟然是這樣的感覺，我終于明白為什么說越到后面，等級之間的鴻溝猶如天塹。”
紀隨心中一動，問林傲天：“你可以看到你的意識空間嗎？”
林傲天一臉疑惑：“什么？要怎么做？”
可是紀隨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只能大概描述出自己見到的場景。
林傲天嘗試了一下，卻搖了搖頭：“做不到。大概同為S級也會有實力的差距，畢竟目前用來劃分覺醒等級的，主要是靠精神力強度，以及覺醒者自己的感知。但超過S級的精神力極限，其實并測量不出來。
“當初離七作為第一個突破S級的覺醒者，她測試精神力的時候，是直接爆表了的。后來才又將測量儀擴了容。
“至于S以上，沒有人知道。所以，或許S級只是我們目前知道的上限而已。”
紀隨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等級劃分到底還是一個區間而已，即使處在同一個等級，戰力依舊會有強弱，頂多是這個區間可以被測量罷了。”
“等我們回去之后，測一測精神力強度就知道了。”宴清虛提議道。
“不過，這里到底是哪里？”林傲天早就想問了，但看到紀隨和宴清虛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料想兩人對這里應該都不陌生。
現在其他的事都說清楚了，他看著在半空中漂浮的小C，自然滿是疑惑。
“這個，我說它是女媧你信嗎……”紀隨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林傲天彎了彎嘴角：“你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沒有不信的道理。”
表情之真誠，絲毫看不出陰陽怪氣的樣子。
“啊行了行了，”紀隨嘟囔了兩聲，正色道：“之前不說，是不方便透露。但既然小C主動將你帶了進來，我想它應該是覺得你值得信任。”
林傲天了然：“我明白。以你的性子，若是能說，早在一開始就和我們說了。”
紀隨：謝謝啊，你人還怪善解人意的。
在腦內和小C交流了一番之后，紀隨簡單地將小C的身份說了一下。
聽到“創世之書”四個字時，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林傲天的表情依舊無法控制的微微變色。
“這個存在，和女媧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了啊……”林傲天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