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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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氏自己把自己的壽宴給玩砸了，等她被公冶長晴哄好的時候發現賓客已經走了大半。
她想向公冶長風發難，但后者趁著公冶長晴還在這里她不敢暴露自己本性的機會率先發作。
“祖母怎么可以將各家的夫人們都丟在院子里不聞不問！”公冶長風眉頭緊皺，臉上是化不開的郁色，“還有晴兒，那蘇云逸聽說妹妹在咱們家受了委屈當場就急了，唉！”
公冶長晴：“怎么會這樣！祖母并未對那孩子怎么樣……”
她越說越心虛，偷偷瞥了祖母一眼最后低下頭沒了聲。
祖母這些年的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
公冶氏深吸一口氣，本來就恐怖的臉更加可怕了一點，“宋大人夫妻你也沒留住？”
“我可是跟宋夫人說好了許多！”
公冶長風心說宋夫人都自身難保了還能指望什么。
“宋大人一路將宋夫人拖回家的，您說的事還有指望嗎？”
公冶氏怒氣沖沖，很想一巴掌扇在公冶長風那張妖冶到讓她作嘔的臉上，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他在嘲諷自己！
公冶長晴疑惑：“祖母、大哥，你們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什么事？”
“沒有什么，為了找人舉薦你大哥入朝為官一事。”公冶氏悠長嘆氣，“我本想趁著這次壽宴結交一些人脈，沒想到人老不中用了竟然適得其反。”
“都是我這個老不死的錯！都是我的錯！”
公冶長晴按住老太太捶胸的手，連忙安慰她：“不礙事的祖母，您也是一番好意。大哥這么厲害，我覺得他可以參加科舉入仕，他一定可以的！”
公冶長風：“……”
他平等地恨公冶家每一個人，但是有時候會下意識回避對公冶長晴的恨意不是沒有原因的。
有時候公冶長晴蠢得讓人覺得她是撿回來的！
有了公冶長晴這安慰了還不如不安慰的安慰之后公冶氏也不吭聲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了，一事無成還把京城權貴給得罪了一大半，現在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們都回去吧，這件事我再琢磨琢磨。”
公冶長風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呆著，趕緊告退：“祖母好好休息，孫兒這就去準備禮物給文陽侯送去賠罪。”
壽星公給賓客賠罪這還是頭一回見，可是公冶氏此刻也只能忍著。
需要被賠罪的啾啾被全家圍著中間噓寒問暖，雖然她覺得自己并不需要。
柳月瑤聽聞啾啾今天的經歷是第一個坐不住的，直接從三房從沖進靜心苑指天罵地將公冶氏和宋夫人從頭到腳都給問候了一遍。
“公冶氏也是老糊涂，前幾天還派人上門找上鋪子要跟老三合作，今天就跟給咱們啾啾臉色看！”
“我合作個她奶奶的腿！”
“這老太婆前幾年還沒有這么瘋，這么找回來這個大孫子之后都癲！她是不是也被下蠱了？”
“瑤瑤！”蘇聞啟已經拉不住她了，“你先別激動。”
“我不激動？我求求你激動一下好不好！”柳月瑤將啾啾一把摟在懷里跟她拼命蹭蹭，“你看她憔悴的小臉，都這么委屈了！你這個做三叔的就沒有什么反應？”
蘇聞啟跟啾啾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對視，“我覺得好像我更憔悴一點。”
這么一個咋咋呼呼的夫人確實挺讓人憔悴的。
啾啾被迫窩在三嬸懷里，小臉都被擠得變形，她努力掙扎未果只能嘆氣。
“呀！”
她低吼一聲企圖引起注意，柳月瑤一雙水眸含淚：“啾啾她苦啊！”
“啊？”
啾啾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我、我苦？
三嬸您再說一遍誰苦？
蘇聞啟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不就是要跟方氏商行合作的事情嗎？我不去了還不成么！”
“現在可以釋放人質了嗎？”
柳月瑤果斷點頭：“大嫂，啾啾還你。”
啾啾黑線：原來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
但是……方氏商行？
好熟悉哦！
好熟悉？！
在場的人都坐不住了，讓就就熟悉的東西一般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個方氏商行肯定有問題！
建議嚴查！
蘇君堯：“方氏商行怎么回事？公冶氏找你合作？”
蘇聞啟點點頭：“方氏商行是公冶氏的‘陪嫁’。”
提到公冶氏的陪嫁，蘇君堯沒反應過來，面色如常看著蘇聞啟示意他就繼續說下去。
“大哥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問什么？”
“無趣。”蘇聞啟吐槽大哥的時候毫不留情，真不知道他大哥這么無趣的人是怎么生出來啾啾這么有趣的女兒的！
啾啾手指頭勾勾，吃瓜姿勢已經準備就緒，抱緊三叔小腿。奶團顫顫巍巍站好，仰頭等待。
三叔一定有大瓜要告訴他們！
蘇聞啟：“公冶氏和公冶老伯爺可是老妻少夫！”
刺激啊！啾啾一只手塞進嘴里做了一個別人看不懂的表情包表情表示自己的驚訝，看不出來古代的人也潮流的！
這個小世界有點東西！
癲得亂七八糟的！
蘇聞啟被啾啾夸張的表情逗笑了，后面的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醞釀的神秘感只剩下喜劇效果。
仔細想想確實挺刺激的。
他陪著啾啾笑成一團，正事一句沒說。老侯爺坐不住了，直接替他揭開當年的辛秘。
“方氏商行是公冶老夫人前任丈夫的產業，她前任丈夫去世之后兩個兒子也陸續暴斃。她一個人接手了方氏商行。但是她并不善經營之道，沒幾年就被人騙得就剩下幾間鋪子勉強度日。”
“那時我和公冶文成也算有幾分交情。他年輕的時候為人不羈，但是我們也沒有想過他會娶一個比他大十幾歲的寡婦。”
當時這件事在京城可是天大的笑料，公冶家族人還來了不少人出來反對這件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后來都不了了之了。
更不知道工業文成用了什么法子堵住了悠悠眾口，后來隨著當年知道這些事的人陸續離世，公冶氏的出身還真是少有人提起了。
今天要不是蘇聞啟說起方氏商行他也想不起來。
“可是她為什么要跟你合作？”
蘇聞啟聳肩：“不曉得，但是我瞧著這背后有趙家人的手筆。大哥，要不然您跟太子提一提這個事？”
趙家就是二皇子的母家。這是多事之秋，二皇子母家頻繁動作很難不讓人深思啊！
啾啾白嫩的小手一下子就舉到了眾人的面前。
她非常嚴肅，小奶膘緊繃，是她上場的時候了！
蘇聞啟意外：“你還認識趙家人？”
啾啾：我認識二皇子！
他，欠我錢！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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