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爺子這話一出來,周圍的人頓時就不樂意了,一陣議論紛紛起來。
還是司建仁帶頭,沉著臉道,“大哥,您這話就不對了,大家正是為了公司老,為了讓大家更上一層樓,才會站在這里跟您談這事兒。”
“不能否認,您確實是一位老領袖,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您功不可沒。可公司的未來,到底是屬于年輕人的,您不愿意放權,到底是出于對長盛和我們所有人的不放心,還是有別的打算?”
司建仁這話說的隱晦,可他的表情,卻滿帶著嘲諷。
顯然就是在暗指司老爺子偏心,想要將司家的企業交給司辰那個外人。
雖說前幾天司家出現經濟危機的時候,是司辰力挽狂瀾,拯救了整個企業,也帶領企業更上了一層樓。
可,司辰這人,比司老爺子還要剛正,讓這樣的人上位,將來他們想在公司里混點什么,就更不可能呢。
司長盛就不一樣了。
不僅蠢,還狂妄自大,總覺得自己是天王老子從聰明蓋世,想法天真又愚鈍。
有他這樣的領導,他們想要在公司里動什么手腳都好說。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身在司家企業里,自然都想從這個大餅里面分得更多好處。
比起司辰,司長盛這樣的野心勃勃又沒什么能力的人,自然是更好忽悠和控制的。
“我有什么打算,還需要跟你們匯報不成?”
司老爺子冷哼,“我看你們是忘了,前幾年司家在司長盛手里,是什么一個情況。你們當真是為了司家好,還是只想掏空司家的企業,以謀取私利?”
司老爺子的話,讓現場不少股東都沉默了。
他們自然忘不了前幾年的危機。司老爺子當初也是有心想要培養司長盛的,即便這個兒子沒什么能力,還狂妄自大自以為是,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從小到大,司長盛都不是個省心的。
可他越是長大,司老爺子就發現自己越是不知道怎么管教了。
于是前幾年看出了司長盛的野心之后,他便試著將司家交給司長盛去打理,想看看他有了責任和壓力之后,會不會有所改變和收斂。
畢竟,二兒子已經廢了,司辰又明確表示,不想接手司家。
司長盛覺得司家的企業是香餑餑,一心想要拿下。
可在司辰眼里,司家卻是個燙手山芋,他根本不想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搞這些。
畢竟,司辰自己就已經擁有了一個商業王國,不管在江臨還是京城,都是無人可比擬的存在。
不僅在國內,國外也有涉足,比起司家的傳統企業,司辰的新型產業更吃香更受歡迎,未來的前景更大市場更廣。
司辰只想安心的去做好自己的產業,根本無心繼承司家。
無奈之下,司老爺子才又將中心放在了司長盛身上,希望他能有所改變,在困難和挫折中得到磨練,獲得成長和提升。
于是那兩年,司老爺子放開了雙手,讓司長盛去打理司家的企業。
結果呢?
第一年,司家的股市出現動蕩,股東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生怕司家這一座大山倒塌。
第二年上半年,因為司長盛的投資錯誤,上了別人的當,花了幾百億去投資一個爛尾產品,最后血本無歸,導致司家出現經濟危機,因為資金不足,差點周轉不過來,別說分紅了,那幾個月連工作人員的工資,都是司老爺子自己掏錢墊付的。
要不是司辰及時出手,只怕,在強勁對手的壓力下,司家很多產業都要面臨倒閉。
下半年,司長盛因為這事兒確實是收斂了不少,但他賊心不死,總覺得上一次是意外,這一次一定能成。
于是,在年底的時候又搞了一次小型投資。
結果差點把自己送進局子里。
而且,這一次雖然是小型投資,可他自信滿滿,覺得這是屬于自己的事業,雖然小了點,但一定能做出成績。
于是錢剛投進去就開始呼朋喚友,招呼著身邊的人去預定他的產品。
結果沒多久那些產品就被查處了。
他身邊那些親朋們錢投進去了,沒能拿到產品不說,還差點被連累。
最后結果是司老爺子給司長盛擦屁股,幫他搞定了賠償,也幫他從那個案件里摘了出來,讓他變成了一個受害者。
可他投進去的那些錢,卻是拿不回來了。
原本公司的情況在司辰的幫助下,已經步入正軌,正在高速發展階段,被司長盛那一鬧,導致股票再次大跌。
最后的最后還是司辰出面解決了這些危機。
而司老爺子也徹底放棄了培養司長盛的念頭,收回了司長盛在公司里的絕對實權,開始想方設法的說服司辰來繼承公司。
只是,司老爺子還沒說服司辰,自己就先被司長盛記恨投毒,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多……
司長盛的野心不死,一直想要拿下司家的繼承權。
司老爺子昏迷那段時間,要不是有一個寫著他死后司家所有股權歸司辰的遺囑護身,只怕是早就被司長盛給弄死了。
因為這個遺囑,司長盛那段時間也確實收斂了不少。
但司老爺子醒來之后,他又開始按捺不住了。
司家是他的,他必須想辦法拿下。
尤其得知司辰已經娶妻之后,司長盛心里更是急不可耐。
一天不拿下司家,他就不能安心,于是他謀劃再三,就有了今天的逼宮和篡位。
當然,司長盛能號令這么多人來給他助威,也是給大家都許諾了不少好處的。
可如今司老爺子這一句話,卻讓不少公司內部的人開始動搖了。
畢竟,只要公司好了,他們的利益,那是長久的。
公司越好,他們的利益就越大。
可要是公司不行了呢?
那就意味著,他們只能拿到司長盛許諾的這一筆好處,一旦公司被司長盛給折騰了沒了,他們就什么都沒有了。
一個是長久的財富,一個是一時的恩惠,孰輕孰重,大家都不蠢,自然知道怎么衡量。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你們要幫司長盛,逼著我讓位,也不是不行,但后果是什么,你們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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