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鶯鶯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趙麗芝,“什么意思?”
趙麗芝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但,想起女兒的行為,她還是咬咬牙,決定告訴夏鶯鶯。
“薛蘭歆懷夏緋的時候,體內有余毒沒清理,所以,剩下夏緋之后,母女兩人的身體都很差。為了能早點帶著你回到你爸爸身邊,我一直在想辦法讓她們母女早點死掉。”
“可薛蘭歆自己就是個醫生,我試了很多法子都被她識破了。直到夏緋五六歲那年,有個奇怪的女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包藥,說只要想辦法混進夏緋的吃食里,夏緋跟薛嵐音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患上慢性病。”
趙麗芝深吸了一口氣,“那人還說,她這個藥,跟普通的不一樣,薛蘭歆是絕對識破不了的。我怕被識破,所以一開始做的很隱秘,但居然真的沒被發現,所以后來,夏緋的病情就越來越嚴重了。”
“本來,夏緋八九歲那年就會死掉的。可薛蘭歆失蹤了兩個月之后回來,竟奇跡般的把人救活了。”
當時夏鶯鶯跟趙麗芝還沒回歸夏家,所以,夏鶯鶯知道的并不多。
但夏緋差點死掉最后又突然好起來了,身體還變得健康了,她是知道的。
“可這跟那些藥沒有關系不是嗎?至少那些藥,是真的差點要了夏緋的命的。”夏鶯鶯皺起眉頭。
趙麗芝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直到夏緋好了之后,薛蘭歆找到我,狠狠警告了我,她說,我想要夏慶陽,她可以讓給我,但要是繼續對夏緋下手,她會讓我付出慘痛的代價。而……”
那之后,趙麗芝不信邪,試圖繼續去聯系那黑衣婦人,最后卻差點因此喪命。
因為,那個婦人從一開始就給她也下了藥,只要她不按照黑衣婦人的意思去做,就會發作。
她從一開始就被算計了,卻不自知,甚至想著利用那婦人的藥來算計夏緋。
最后她沒弄死夏緋,自己卻毒發了。
重點是毒發之后,她還聯系不上那婦人了,差點害死自己。
最后還是薛蘭歆救了她。
想起當年的事,趙麗芝還是止不住一陣后怕。
那種被萬蟲蝕骨啃咬的痛楚,讓她畢生難忘。
她猛地抓住了夏鶯鶯的手,“快,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可能也被下毒了。”
那黑衣婦人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最后可能怎么死都都不知道。
所以那一次之后,她就斷絕了跟婦人的聯系。
她就算要對付薛蘭歆和夏緋,也再沒有跟那人合作了。
夏鶯鶯覺得趙麗芝有些太緊張了。
甩開了她的手,道,“媽,也許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再說了,她既然想要利用我對付夏緋,沒理由也給我下毒啊?”
畢竟,在京城的時候,那婦人就主動聯系上了她,對付精準的掌握了她跟夏家所有人的動態,還給了她足夠的好處,并且把一切計劃都安排妥當了。
這樣縝密的計劃和安排,不是一般人能謀劃出來的。
夏鶯鶯可以肯定,對方是夏緋的仇人,肯定恨毒了夏緋跟薛蘭歆。
他們自己怕是不方便對夏緋動手,才要借助自己來下手。
他們跟自己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要對夏緋下手。
既然他們什么都安排好了,還答應了給自己好處,她為什么不做呢?
“可當年我是吃過虧的,媽是為了你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要小心行事。”趙麗芝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不敢輕易跟外面的人合作了。
她拉著夏鶯鶯道,“你聽媽的,現在去檢查一下,別真的到時候事做成了,自己卻被拿捏住。”
趙麗芝的話,讓夏鶯鶯有些猶豫了。
她到底還是有些不安,畢竟,那女人突然找上自己,又是給藥又是給好處的,萬一真的有貓膩……
兩人連夜去了醫院,一番檢查,卻發現夏鶯鶯的身體沒任何問題。
看著趙麗芝依舊有些不安的樣子,夏鶯鶯有些不耐,“媽,你當初那毒,指不定是薛蘭歆那賤、人下的呢,不然她怎么能給你解?”
趙麗芝原本還想說點什么,被夏鶯鶯這么一說,也猶豫了。
畢竟,這事兒過去這么多年了,也許,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我們的目標是夏緋,對方也是,肯定是因為這樣,才找上我們的。他們給我們好處,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夏緋,又想堵住我們的嘴。夏緋跟薛蘭歆那對母女把我們害的這么慘,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們罪有應得,明天我們按計劃行事,你配合我就行。”
想起這些年,尤其是夏緋回國之后自己受的委屈,趙麗芝也不說話了,只詢問夏鶯鶯出國的相關事宜。
確定是明天晚上葬禮結束立刻離開,護照和機票全都安排好了,趙麗芝就收起了自己的不安。
也許,當年真的是薛蘭歆那賤女人算計自己的。
想到這里,趙麗芝的臉色就一片陰沉,可惡,這一次,她一定要弄死她們母女。
而夏緋這邊,已經連夜趕回了江臨。
一下飛機,高寧就迎了上來,對他們敬了個禮,“歡迎首長和夫人回來。”
司辰微微頷首,帶著夏緋一起上了車,才問,“這邊什么情況。”
高寧低聲道,“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夏家人和醫院,這兩天,夏慶光跟夏鶯鶯都有偷偷摸摸跟陌生人接觸。”ωww.xω㈧.ēΤ
“哦?”夏緋微微瞇起了雙眼。
“夏慶光是跟一個婦女,那人好像是夏慶光的情婦,帶了個孩子上來找他要錢的,夏慶光讓婦人再等等,過幾天他就能拿到一大筆錢,到時候一定給她和孩子補償。”
說著,高寧嫌棄的給夏緋看了一疊照片。
這年頭真是,養情婦的門檻這么低了嗎?
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有情婦,嘖。
可憐他這么好一男人,竟還是單身狗。
不公平啊!
夏緋翻了翻照片,也是眉頭緊皺。
怪不得夏慶光花錢如流水,又是賭又是養情婦的,能有錢嗎?
“夏鶯鶯呢?”夏緋沒把夏慶光當回事,畢竟,夏慶光這邊應該只是個幌子。
“夏鶯鶯今晚見了一個黑衣人,那人打扮的太隱秘,還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監控,躲過了我們的監視,可見不是個普通人。”高寧的臉色沉了沉。
“能輕松避開我們的追蹤的人,只怕是專門訓練過的,反偵察能力很強。”
司辰冷冷道,“也就是說,你現在也沒查到那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