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回到屋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查了一下京城秦家。
才知道,原來陸安洋是在那天事故之后結識的秦守文。
而,不巧的是,那秦守文,剛好是被夏緋救出來的那位老人……
想起當時的情況,夏緋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了。
家都知道救秦守文的是個女孩,可陸安洋卻輕易成為了秦家的救命恩人,為什么呢?
只怕……是陸安洋利用了自己跟他的關系吧?
“有點意思……”
這陸安洋的不要臉程度,簡直出神入化,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這么一來,也就能解釋的清秦家對陸家伸出援手的同時,還對夏家也表達了心意了。
不過,她本來也沒打算真的弄死夏家。
她的目的,從來都是為了拿回屬于自己的股份,再把夏氏救回來,僅此而已。
如今既然有人愿意幫著夏慶陽去折騰,她也就不著急收拾夏家了。
姑且先讓夏慶陽折騰著吧,看他能折騰出什么花兒來。
夏氏,她志在必得,必須要拿回來的,只是看什么時候拿罷了。
如今母親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倒也不急。
夏緋簡單收拾了幾套衣服,裝在背包里,卻另外收拾了一行李箱雜七雜八的東西。
折騰完,她去廚房搗鼓了一番,直到晚上七點半,廚房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之后,她才抱著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出來,滿是汗水臟兮兮的臉上,全是滿意的笑。
司辰在樓下就聽到了聲音,急忙沖到樓上,推門進來,看著烏煙瘴氣的廚房,他一個箭步跑進去。
沒在廚房看到夏緋,卻把自己給嗆得咳嗽不止。
“你在那干嘛?”夏緋聽到動靜,扭頭看向廚房。
“你,你沒事就好,咳咳咳……”司辰咳嗽著退出廚房,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看向夏緋,“你這是……”
“哦,想到京城這段時間可能不是非常太平,我就弄了點藥,準備帶著防身。”
說著,夏緋摸了摸鼻子,“家里沒有合適的煉藥道具,所以……”
司辰哭笑不得。
這丫頭,竟是用電飯鍋來煉藥?
要知道,這個世界煉藥師是非常稀缺的。
別說是用電飯鍋,就是用各種高級的器具,都極少有人能成功煉出高級的藥物。
司辰看夏緋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探究,“煉了幾個?”
“啊……兩鍋加起來,也就十多個吧。”夏緋抓了抓腦袋,“工具不行,湊合著夠用就好。”
說完,她打了個呵欠,“不早了,我去洗漱一些,你趕緊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司辰愣在原地,過了整整一分鐘才回過神來。
用電飯鍋,兩次煉出了十多個藥丸子?
她還覺得少?
此時此刻,司辰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撿到寶了。
只是,扭頭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廚房,他嘆口氣。
家有一寶就夠了,他就乖乖做根草,幫忙收拾殘局去吧……
秦軻,也就是那天事故現場的那位司機。
在聽到秦守文和陸安洋的表述時,就知道陸安洋是在趁機鉆空子了。
只是,他沒有證據,便沒有冒然拆穿陸安洋,而是對他提出了幾個問題。
陸安洋看到秦軻的時候,整個都是慌張的。
因為那時候,秦軻是醒著,是看到夏緋把他們救出來,也看到自己站在一邊指責夏緋的。
他以為自己要完了。
是的,只要秦軻告訴秦守文,他是個騙子,那他不僅會失去秦家答應給予陸家的一切,還會被秦家視為敵人。
后果,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
陸安洋都差點被嚇哭了。
直到,秦軻對他提了幾個問題之后,便沒再說話了,他才忐忑的站在病房,坐立難安。
一邊怕秦軻拆穿他,一邊又怕秦軻現在不拆穿,卻等著在關鍵時刻給他致命一擊。尛說Φ紋網
他從頭到腳,都在擔驚受怕。
然而,秦軻卻完全沒有再提那天的事兒。
仿佛已經默認沒有疑問,并接受他是秦守文救命恩人的事實了。
于是,陸安洋開始扯出了夏緋。
“秦軻先生,那天多虧你配合我女朋友,才順利把秦老和少爺救出來,你傷的那么重,還能奮不顧身,我很是佩服。”
秦軻瞥了陸安洋一眼,“你真這么覺得?”
“當然!”陸安洋認真點頭,試圖通過拍秦軻馬屁,來討好秦軻,減少他對自己的懷疑和敵意。
“當時情況緊急,我女朋友跟我第一時間分工合作,努力前去救人。可你卻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危,一心想把老爺子跟少爺救出來,你為了救他們,奮不顧身,我都看在眼里。”
“秦老,秦軻先生就是不善言辭,不邀功,其實這次他才是大功臣。”
陸安洋話音落下,秦守文就深吸一口氣,滿意的點點頭,“阿軻,確實辛苦了。你的傷,現在怎么樣了?”
秦軻犀利的目光,深深落在了陸安洋身上,好一會兒,才別開視線,面無表情的對秦守文搖搖頭,“無礙。”
語畢,又補上一句,“多虧那位姑娘的藥,否則,我們怕是至少有兩個人,會被困在當場。”
“哦?有這事?”秦守文疑惑的看了看秦軻,又看向陸安洋。
陸安洋心道不好,要穿幫了。
急忙笑道,“啊,是,是這樣的,秦老,我女朋友呢,學過一點護理知識,她出門也有帶藥的習慣,那天也是巧,剛好帶了適合你們用的藥。”
“我也很慶幸她有這么個好習慣,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陸安洋說著,生怕秦軻再說點什么他沒把握回答的,便急急忙忙轉移了話題。
一邊說當時秦老爺子的情況有多危急,一邊又表示那場事故有多可怕,痛罵肇事者罔顧人命。
提起肇事者,秦守文微微瞇起了雙眼,冷哼一聲,“等著吧,我不會讓那些人得意太久的。”
他微微揚了揚下巴,看向秦軻,“那件事,查的怎么樣了?”
秦軻瞥了陸安洋一眼,冷冷道,“有消息傳出,司家那位沒見著薛非,又讓她給跑了。但也有小道消息表示,他已經跟薛非取得了聯系,兩人正準備趕往京城。”
“哦?”秦守文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既然這樣,我們也準備回去吧,京城,怕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