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也感受到了?”
“連你都能感受到,我為什么不能?”
裴洛白一怔,哈?
他雖然不知道小師妹哪里來的驕傲和自信,但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質疑小師妹,因為他若真的敢潑她冷水,她必還之以千年寒冰,可以用來哐哐砸腦袋且不會碎的那種。
正當裴洛白發呆的時候,身后又傳來了新的動靜。
“咦?一大早的,大師兄、小師妹你們在做什么?”
沈離弦走了上來,順著他們的視線往前看了看,除了看見一片山巒還有未驅散晨霧,其他的什么也沒看見。
“你們在看什么啊?我怎么什么也沒看見?”
“東方位好像出了大事,我跟小師妹在看。”裴洛白答道。
“東方位出事了?哪呢?我沒看出來?”
沈離弦認真的看著卻還是看不出來,大師兄是化神看到的與眾不同,所以他問小師妹更合適,于是他拽了拽小師妹的袖子。
“要是連你這區區元嬰都能看出來,那只能說大難臨頭在眼前了。”
沈離弦震驚的看著葉靈瀧。
一大早的他開始幻聽了?
夜青玄把視線從東方收了回來,正準備轉身回房去,反正天塌了也跟他沒關系,只要小葉子沒事,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沈離弦見此趕緊去攔葉靈瀧,而此時裴洛白偷偷的后退一步,把小師妹身邊的位置讓給他,是時候讓他見識一下小師妹的兇狠了。
“小師妹,我怎么就成了區區元嬰?”
“不然,你覺得元嬰很厲害?”
“元嬰…”
沈離弦看了旁邊的裴洛白一眼,厲害二字確實沒臉說。
“也不是很厲害,但也不太差吧?”
“不差嗎?你身負人族和妖族兩族血脈,跨族結合生子本就是逆天而行,能在違背天意的情況下存活下來,說明此子天賦異稟,資質超群。這么好的硬條件下,你都二十了還只是個元嬰,你哪里來的臉說自己不差?”
沈離弦震驚的張著嘴,他看了看裴洛白又看了看葉靈瀧,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話有理有據,真的一點都不能反駁啊!
他之前一點也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這么差的啊?
看到沈離弦這副懷疑人生的樣子,裴洛白壓了壓翹起的唇角,最后沒壓住甚至只能把頭扭過另外一邊,然后暗自偷笑。
兇狠狀態下的小師妹是真的好厲害啊!
“小師妹你說的對,但凡我努力一些,現在也許就是個化神了。”
沈離弦想著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一點,總不會出錯了吧?
誰知,夜青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失望。
“化神算什么?便是突破煉虛也不為過。”
煉虛期??
小師妹一個金丹對著一個元嬰跨越了化神直接談煉虛?
沈離弦神魂一震,震了又震。
“煉虛會不會有點太夸張了?”
“有什么夸張的?”夜青玄看了裴洛白一眼:“他都能化神,你上個煉虛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還在偷笑中的裴洛白頓時就笑不出來了:人已靠邊站,嘲諷依舊來?
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沈離弦忽然就不震驚了:哦豁?原來以他的資質是完全可以超過大師兄的啊!
此時,晨光已經灑滿大地,夜青玄懶得跟他們瞎聊,邁步回房睡覺去。
站在原地的沈離弦和裴洛白兩人互看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復雜。
“大師兄,我準備閉關去了,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超越你。”
裴洛白面色不改,且嘴角含譏。
“不用有朝一日,今晚就行。”
“啊?”
“去吧,我們夢里見。”
沈離弦沉默的兩秒,笑了。
問題不大,遭受過小師妹的嘲諷之后,大師兄這點冷言冷語根本就不痛不癢。
眼看著裴洛白回頭離開,沈離弦迅速的跟了上去。
“大師兄,東方位出什么事情啦?”
“你不是馬上要煉虛了嗎?問我一個區區化神作甚?”
他倆說話的時候,穆瀟然正好從他們身邊經過。
什么?誰要煉虛了?區區化神?化神現在已經可以用區區形容了嗎?
穆瀟然一頭霧水,但不妨礙他迅速的跟上兩位師兄。
“大師兄,你慌了!”
“二師弟,你飄了。”
“你快告訴我啊!”
“我也不清楚,不如你去問小師妹?她看起來比懂得多。”
“問小師妹?,大師兄你故意害我的吧?”
裴洛白笑而不語,這一段莫名其妙的對話勾起了穆瀟然的好奇心。
“你們在說什么?發生什么事情了?”
裴洛白和沈離弦聽到穆瀟然有此一問,趕緊停下來回過頭,心情皆十分愉悅。
沈離弦直接胳膊摟在穆瀟然的肩膀上。
“五師弟你來得正好,東方位出大事了,小師妹看到了全過程,你要不去問問?”
穆瀟然點了點頭,然后反問道:“那你們怎么不去問?”
沈離弦臉色一淡,裴洛白眉頭一挑,兩人都沒說話。
“喊六師弟去問吧,年輕人就得要多踩坑方能迅速成長。”
看不出來,五師弟溫柔如水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這么機智的內心。
片刻之后,季子濯上門找葉靈瀧了,他去的時候,夜青玄剛躺下不久,聽到擾人清夢的敲門聲,他整個眉頭皺了起來。
下一秒,“啊”!!
一道慘叫聲從葉靈瀧的院子里傳出來,季子濯被丟了出來,落地的時候姿勢十分難看,還引了不少人圍觀。
“怎么回事?七師弟你怎么被丟出來了?”
穆瀟然看著臉著地的季子濯一臉關切,他的身后裴洛白和沈離弦也跟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啊,六師兄喊我去找小師妹,說有急事我就去了,誰知道她連門都沒開二話不說就把我給扔出來了,快得我都沒反應過來。”
“啊呀,我可憐的七師弟。”寧明誠走了過來把季子濯扶了起來:“我說五師兄有事找小師妹為啥不自己去呢,原來是這樣啊。”
除了寧明誠在外的所有男弟子們望著彼此,頓時心情十分復雜。
這些人怎么心眼一個比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