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級組的比賽打完,馬上就開始高級組的比賽。
高級組的比賽里,裴洛白對上的是隱月宮的柳元煦。
對于這場比賽青玄宗的弟子們有擔心,但不多,因為這個柳元煦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上次團戰把他的智商展現得淋漓盡致。
而且自從那次在大今山秘境被葉靈瀧重傷之后,短短的三個月他都用來恢復了,暫時還沒看出有什么進步。
這場比賽開始的時候,隱月宮的弟子們緊張得幾乎要腦袋冒煙,一轉頭看到青玄宗弟子都在嗑瓜子吃靈果悠閑的不像樣,頓時他們就不緊張了。
因為十有八九打不過。
上次宗門團戰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裴洛白是可以和司御辰打得有來有回的,而他們家首席一次都沒贏過司御辰,
再加上之前大今山脈回來受了重傷導致修沒什么進步,隱月宮這一年的巔峰武會在高級組并沒有抱太多希望,過得去就行了。
希望都放在初級組和中級組了,但現在看來,這兩個組也不好打。
很快,比武開始。
裴洛白的劍法穩健又強勁,柳元煦果然開局不久之后就陷入了劣勢當中,他苦苦支撐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在裴洛白的劍下落敗。
雖然輸了,但這是今天所有比賽里打得最久的一場了,雖敗猶榮。
“承讓。”裴洛白很有禮貌。
柳元煦最見不得他這裝模作樣的德行,于是冷笑一聲。
“你以為你為什么能打贏我?要不是葉靈瀧…”
輸歸輸,心態要搞,要在明面上把葉靈瀧的名聲給毀了,也要在暗處挑撥他們同門關系,引發猜忌和懷疑從而導致疏離。
他想得非常好,而且說完之后也果然聽到了觀眾席上傳來了大量的討論聲。
“不會吧?葉靈瀧在賽前做手腳了?”
“這有什么奇怪?她那個人主意特別多,為了贏什么都做得出來!估計是干了什么事情,讓柳元煦有苦難言!”
“天啊!原來是裴洛白勝之不武嗎?怪不得我覺得柳元煦怪怪的,還不如上一屆巔峰武會時候那么強了!”
看到這效果,他滿意的準備走下臺,惡心了一下青玄宗,他好受多了。
然而,他才剛邁出第一步,忽然間觀眾席上那個嫣紅嬌小身影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柳元煦,我知道我傷害了你,可我沒想到你會因為我的拒絕,你因愛生恨導致練功走火入魔差點救不回來啊!”
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爆發出了大量的八卦討論聲。
柳元煦頓時整個人就懵了,她在胡說八道什么東西?
“若我早知道,我也不能答應你啊!我才十二歲,你腦子里想什么呢?”
這下大家討論得更兇了,各種什么難聽的八卦的驚爆的詞語全都蹦出來了,聽得柳元煦頭皮發麻。
搞什么?這種是能亂說的?她不要名節了?
“你別胡說,我沒有…”
“你沒有?為了這事,你一怒之下把護心鏡碎了,把保命符撕了,甚至還往自己喉嚨上割了一劍,你說你不要活了!”
葉靈瀧這話一出,全場直接就沸騰了。
“看不出來啊,柳元煦竟然是個戀愛腦,為了求而不得的愛情,把這些保命的東西全部給毀了,他這是真的不想活了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被別人打成這樣的?”
“你在開玩笑嗎?他是隱月宮首席,年輕的大元嬰,誰能把他打成這樣?他肯定是自己不想活了啊!可是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葉靈瀧,人家才十二歲啊,看看,這是人做的事嗎?”
“怪不得他都年近三十了,沒有道侶不近美色,原來是好這口啊!可連人家及笄都不等,就迫不及待表白,這么禽獸的嗎?”
柳元煦聽得目瞪口呆,他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不知到底是承認自己被葉靈瀧打成這樣好,還是干脆就默認了她的污蔑好。
“你在瞎編亂造什么?”柳元煦氣得發瘋。
“那你說說,你那些東西是怎么沒了的?該不會是被我打沒的吧?還有你那一身的傷,解釋一下?”
“我就沒受傷!”這話柳元煦只能騙外人,隱月宮的人騙不了。
可他沒辦法,隱月宮的臉面要緊,同門不會拆穿他。
“沒受傷你輸給我大師兄就是技不如人唄,你賴我干嘛?蹭我熱度啊?要臉嗎你?”
柳元煦此時恨不得沖上去給幾個大嘴巴子。
算了,還是回去之后給自己打幾個吧,干什么要想不開跟葉靈瀧斗嘴皮子。
柳元煦怒哼一聲,轉身走了。
也好,他不要臉蹭熱度總比之前的好。
誰知,剛走回隱月宮弟子所在的位置,全同門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震驚久久不散。
他也不想的,他沒想到葉靈瀧這么能豁出去啊,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個小姑娘臉都不要的。
隱月宮掌門眉頭緊皺著臉色奇差。
“元煦,今天結束之后,你到我這里來一趟。”
裴洛白跳下比武臺后直奔葉靈瀧所在的位置,一臉擔憂。
“小師妹,你跟柳元煦是怎么回事?”
“大師兄,你想知道啊?”
這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嗎?她怎么笑得那么賊?
“拿了魁首我就告訴你啊。”
葉靈瀧一笑,其他人便跟著笑起來,有一種滿門皆知,唯我不知的感覺。
裴洛白深吸了一口氣,也罷,不知就不知,小師妹的事情也不必樁樁件件都知,只要其他人覺得沒問題,那便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整天時間,初級組、中級組和高級組的四強已經全部決出。
接下來便是第二天三個級別的半決賽了。
當天晚上,葉靈瀧他們外出修煉對戰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她房門口等她的禹星洲。
“靈瀧,你可以讓你的師姐先回去嗎?我跟你說會兒話。”
“好呀,我們去那邊走走吧。”
葉靈瀧知道今天柳元煦的事情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這孩子估計是來詢問真實情況的。
“靈瀧,你和柳師兄他…”
“不是那回事,你們還是自己問他吧,這事我可不好說。”
本以為自己的回答會被追問,誰知禹星洲他竟然松了口氣。
葉靈瀧頭一回發現自己好像有點看不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