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謝書書卻是搖了搖頭。
“不行？”
謝書書無奈道：“就算我化成最丑的樣子，可骨子里的氣息是遮不住的，這叫什么來著？”
“天生麗質難自棄，瑕不掩瑜啊！”
“……”這一刻，看著謝書書，牧云眼中沒有雜念，倒是想一拳錘到其腦門上。
“咳咳……”謝書書咳了咳道：“至此落難之際，能夠遇到牧兄臺這么仗義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至少從你眼里，我看到的更多的是清澈的目光。”
牧云擺擺手道：“我已經有夫人，有孩子了，我很愛我的夫人們。”
謝書書認真道：“看得出來。”
你看出來個鬼！你這家伙，若是全力發難，我可能真的撐不住。
牧云心中吐槽。
不再糾結于這一點，牧云直接出發，謝書書也是跟隨在其身后。
“對了，你說的這青凰山脈，又是什么地方？”
聽到此問，謝書書笑道：“青凰山脈綿延百萬里，四四方方的，存在于蒼玄界、天羅界、武陵界、驚龍界這四個小界交匯處。”
“此地有山有水，有湖泊有沙漠，還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天材地寶，新世界重新匯聚以來，青凰山脈可謂是各大勢力武者進出最頻繁的地方。”
牧云好奇道：“那你說的試煉呢？”
青凰山脈這么大，就算四個小界內的頂尖勢力，也沒辦法做到將這百萬里區域，盡數圍起來吧？
如果沒辦法圍起來，那所謂的試煉，是怎么試煉的？
“其實也不是什么正經的試煉，就是四小界的頂尖勢力，將門下弟子們送到這里面，讓他們在這里進行一場比斗而已。”
“四小界彼此相鄰，各自有各自矛盾，你看啊，單單是黃金級勢力，就有八個了，然后每一界內，分各個域，每個域內，又有青銅級勢力、黑鐵級勢力以及玄石級勢力若干個……”“這些勢力內的道問們聚集在一起，平日里大家在外面有矛盾，不好撕破臉殺起來，可在這里面，那就沒限制，隨便殺。”
“對于頂尖天驕來說，當然是彼此廝殺，增強自身實力，對于弱者來說，活下來就行……”話到此處，謝書書嘆了口氣道：“原本我這道問七星境，在此地自保沒問題，可我這該死的魅惑！”
“……”從謝書書語氣之中，牧云沒聽出哀嘆，倒是聽出了賣弄。
這家伙的媚骨之氣，雖然帶給他不少的麻煩，可只怕也帶給他不少的好處！“啊，牧兄！”
謝書書急忙道：“我并非是炫耀，實在是這魅惑之態，確實給了我不少好處，可……麻煩也很多啊。”
提及好處二字，謝書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滿是神采。
“哦對了！”
謝書書想到什么一般，當即道：“據我聽說，這青凰山脈，在洪荒時期，似乎是一座古戰場！”
古戰場？
牧云先前倒是在滄瀾世界內，接觸過古戰場，那時候父親牧青羽，以及帝冥等人，都曾在滄瀾內的古戰場之中游歷，尋找什么。
“是洪荒時期，元災難的戰場？”
“對！”
謝書書肯定道：“因此，青凰山脈內，哪怕是被四界武者里三層外三層的翻個遍，也時常會出現極為不可思議的古地！”
“畢竟，那些曾經的道心皇境，道天帝境大人物們身死，有著各種各樣我們所無法猜測到的手段，將他們畢生積累保存下來。”
“當然，有些大人物是舍不得自己一身絕學就此消散于天地之間，想要留給有緣者得之，可有的沒什么遺憾，人死了，身上的一切秘密也就塵歸塵土歸土了。”
牧云點了點頭。
接下來幾日時間，二人一道在這青凰山脈內前行。
原本牧云是想讓謝書書帶著他離開青凰山脈，看看所謂的四界現今到底是什么層次。
只是謝書書死也不愿意。
按照謝書書的意思，這次試煉是四界八大勢力一同舉辦，為期百年，現在已經過去五十年時間。
八大勢力派遣了許多道王，在青凰山脈四周坐鎮，誰敢提前離去，那就格殺勿論。
說到底，這所謂的試煉，就是隨便圈一塊區域，讓四界內各方道問進入其中。
弱的道問，自然是強的道問天才的獵物。
讓你不跑，你就不能跑！也就是八大勢力為了磨煉他們各自的天驕。
那些天驕是狼。
而其他各大域內的青銅級勢力、黑鐵級勢力、玄石級勢力的道問，只是羊。
狼跟狼互相廝殺之際，這些羊羔子，也是時不時成為狼崽子的口糧。
對此，牧云倒是沒什么奇怪的。
各大黃金級勢力，要想穩定自己的霸主地位，那就得好好培養下一代。
一連三個月時間，牧云與謝書書結伴，走走停停，倒是一個人沒碰到，反而是遇到不少荒獸。
牧云將攔路荒獸一一震殺，展現出的實力，也是讓謝書書大為驚訝。
道問七星境的牧云與他一樣，可真正的戰力卻是完全吊打他沒問題。
毫無疑問，牧云也是一位天才啊。
這一天，二人委身于一座山澗下，篝火升起，肉香味飄蕩開來。
謝書書一襲丹青色長衫，腰束寶帶，身材欣長，其面若刀削，氣如芳華，那一雙眉眼，讓人看上幾眼，便忍不住深陷其中。
此刻，謝書書烤著肉，聞著肉香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一旁，牧云則是褪去上衣，露出一身勻稱且流線極為平坦的肌肉。
在其左臂位置，一道恐怖的傷痕，骨頭都是碎裂幾根。
先前二人很不湊巧，碰到了一只道府天君級別的荒獸。
與那荒獸的交戰，牧云被其一巴掌拍腫左肩，肩胛骨都是碎了。
經過這幾日休養，倒是恢復幾分。
謝書書這時遞過來烤肉，嘿嘿笑道：“吃一塊，補充補充。”
牧云接過烤肉，啃吃起來。
一些荒獸的肉質，蘊含著極為精純的力量，有時候不亞于道丹，不僅能滿足武者口味，還能提升武者自身實力。
“牧兄當真是天驕人物！”
謝書書自己撕下一塊烤肉，嘿嘿笑道：“我看四界八大勢力內的那些頂尖天驕，也比牧兄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