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謙雖然沒有從顧明月的口中,得到準確的答復。
不過,他自認為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動搖。
所有戀情中,白月光的殺傷力是最大的。
比白月光殺傷力更大的,是回頭的白月光。
自己對顧明月來說,就是回頭的白月光,她沒有理由不心動。
只是,顧明月的要求有些苛刻,她讓他跟藍臻分手。
“給我點時間,我不想傷害她,得慢慢跟她說清楚這件事。”
秦時謙裝深情人設。
顧明月冷笑不語,讓傭人送客。
秦時謙將自己的名片留下來,但是顧明月卻沒有給他自己的聯系方式。
回去后,一連三天,秦時謙都沒等到顧明月的電話。
他忍不住了,再一次登門。
“秦先生,請回吧!明月小姐說她不在家。”
李管家面無表情地告訴秦時謙。
秦時謙嘴角抽了抽,這樣的拒絕理由也太低劣了!
“麻煩你再幫我問她三個字,為什么?”
明明在家,還故意讓管家說她不在家,到底哪里讓她不滿意了?
李管家點頭,又關上門回去。
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秦時謙站在門口站得腿都麻了。
他從來都沒有這么耐心地等過一個人。
就算當初追藍臻的時候,都沒有這么耐心過。
他父親和藍臻的父親,曾經是密友,兩人自然有很多秘密。
秦家衰敗后,不管是藍總還是藍臻,其實都看不上他。
不過,他手里握著藍總的秘密。條件是藍臻跟他訂婚,他把那些證據交給藍總。
訂婚宴轟動法國。
誰都知道他是藍家的準女婿,憑借這一點,他終于在這里站穩腳跟。
可是,藍臻不愛他。
這點他也很清楚。
所以,藍臻和藍家不可能再給他更多。
他一直計劃著,騎驢找馬,顧明月就是下一個合適的人。
只是這匹馬,還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他不想先把驢扔了。
“秦先生,明月小姐說,你言而無信,還沒有兌現諾言,所以不能見你。”
“她真這么說?”
秦時謙皺眉。
李管家回答:“這是明月小姐的原話。”
秦時謙眉頭緊皺。
顧明月倒是精明,一定要讓他解除婚約,才肯相信他。
不過,當初她離開,就是因為他對感情不夠純粹。
所以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不愿意輕易相信他,也很正常。
他其實是想跟顧明月確定關系后,再跟藍臻解除婚約,這樣不至于萬一搞砸了,兩邊都摸不到。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必須做出選擇。
“你告訴她,我會很快給她答復。”
下定決心,拖著站麻的腿離開。
李管家又關上門,回去向明月小姐稟報。
不過,一如既往,先被俞炎陽攔下來。
“他說了什么?”
李管家恭敬地將秦時謙的話,轉告給他。
俞炎陽冷哼,又蠢又壞,活該被算計!
“俞先生,我還要給明月小姐回話,可以走了嗎?”
“嗯,去吧!”
李管家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顧明月交代過,如果俞炎陽問他,如實回答。
不然,他也不敢隨意將這些話告訴俞炎陽。
“明月小姐,人已經走了。”
“嗯。”
顧明月微微點頭。
“剛才俞先生問我,我也告訴他了。”
李管家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下。
顧明月本來淡淡的,突然來了興趣,笑著問道:“他說什么?”
“什么都沒說?”
“那有什么反應?”
“反應……好像有點不太高興,但似乎也沒有很不高興。”
李管家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俞炎陽的反應,只能自己猜測。
顧明月抿嘴一笑,讓李管家去忙。
李管家剛走,俞炎陽就回來了。
顧明月眼神別有深意地看著他,挑了挑眉。
俞炎陽走到她身邊坐下,順勢將她抱在懷里。
“李管家都跟你說了?”
顧明月點頭。
不過馬上說:“我可沒跟他見面。”
“我知道,不見面我就已經很吃醋了,要是見面我更吃醋。”
俞炎陽委屈地抱著她,將下巴擱置在她的肩上。
秦時謙上車后,并沒有馬上給藍臻打電話,而是先沉默思考。
他又仔細將兩人的利弊權衡,分析哪個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利益?
和藍臻在一起,最大的優勢是穩妥。
現在他靠藍家已經站穩腳跟,接下來就是謀求發展。
不過他也很清楚,藍家會打壓他,他可以發展,但不能發展得太好。
也許一輩子,都要生活在藍家的陰影下。
和顧明月在一起,利用顧家的優勢,他有可能會一沖飛天。
畢竟顧家主要業務是在國內,他可以憑借跟顧明月的關系,在法國建立自己的資源。
但是,優勢伴隨風險。
顧明月結婚了,不管這個結婚對象,是自己喜歡的,還是顧家安排的。
他短時間內,都只能做顧明月的情人。
萬一顧明月耍他,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即便真心喜歡他,他想要上位,也需要費一番心思。
風險和利益共存!
該怎么選擇,的確是一件頭痛的事。
他坐在車里坐了很久,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做出決定。
雖然有風險,但也有高收益。
最重要的是,顧明月是他曾經差點的,又不幸失去的人。
他是她的白月光,她對他來說也同樣如此。
失去的白月光,總是更加有吸引力。
而且他也很有自信,顧明月對他絕對不可能,完全虛情假意。
“藍臻,我們見一面吧!”
終于還是拿出手機,打給藍臻。
藍臻頭上戴著一頂五顏六色的假發,上身一件寬大的T恤,下身一條非主流的深紫色緊身褲,拿著金燦燦的手包,踩著一雙恨天高走進咖啡廳。
秦時謙看到她這身打扮,又是兩眼一黑。
他想放棄這段穩妥的生活,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藍臻本身。
明明長得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品味這么差。總是喜歡穿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奇奇怪怪跟他約會。
每次約會,他都覺得丟人。
“你就不能有點正常的審美嗎?出席宴會的時候不是挺正常,為什么每次私下里約會,你都要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以前他都會忍耐,但是這一次他不想忍了,一開口便不客氣地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