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和鄒盼被送到江南的一個小鎮上。
這是個繁華的小鎮,外來居住人口和旅游的人都很多。
俞炎陽的想法是,大隱隱于市。
越是這種繁華地區,想要隱藏起來越容易,更不容易被人注意。
他們租住的房子是用了別人的名字,就連鄒盼產檢都是去私立醫院找了關系。
所以,江家安排人尋找了一兩個月,沒有半點線索。
但是最近,顧明月感覺到有人跟蹤她。
她以為是江家的人。
找不到江清越和鄒盼,所以就跟蹤她,從她這里找線索。
一開始她也沒管,反正她又不會跟鄒盼見面,他們跟蹤也沒用。
等俞炎陽把事情安排好后,他們兩個也會悄無聲息地離開。
可是很快,對方居然出手了?
路上沖出來的兩個人,眼神兇狠地盯著她。
匕首都拿出來了,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沖上來。
當然,她練拳那么久也不是白練的。
而且是在靠近小區的地方,很快有人出現報警。
對方沒占到便宜,還被打了幾拳,在警察來之前落荒而逃!
“月月,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俞炎陽得到消息,趕緊從公司過來,一見面便扶著她的肩急切地詢問。
“我沒事,錄完筆錄了。”
顧明月搖頭。
俞炎陽用力將她抱在懷里,心有余悸地說:“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接到消息的時候有多擔心,就怕你受傷。我要搬過去跟你一起住,每天接送你上下學,絕對不能再讓你遇到危險。”
“你公司離我住的地方那么遠,你要是跟我一起住,會很辛苦。”
顧明月勸他。
這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要跟她一起住,鄒盼剛走的時候他就提過。
那時候他也擔心,江家的人會騷擾她。
不過,被她拒絕了。
倒不是她不想跟他一起住,實在是距離太遠。
他每天去公司會耽誤很多時間,她不想讓他那么辛苦。
“為了你的安全,再辛苦都沒關系。”俞炎陽堅持。
他帶來的律師過來了,把警察那邊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現在還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誰,不過警察已經在查了。
“肯定是江家,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敢下手?”
俞炎陽很生氣,要去找江其望和陶蘅質問。
顧明月攔住他說:“我覺得跟江家沒關系。”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俞炎陽氣憤地說。
顧明月搖了搖頭,表情凝重地說:“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覺得跟她他們沒關系。他們如果想動手,早就動手了,不用等到現在。”
“肯定是他們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江清越,狗急跳墻了才想傷害你。以此,逼他們現身。”俞炎陽說。
顧明月知道,他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還是覺得這件事跟江家沒關系。
“這件事你不用管,交給我處理,我先送你回家。”
俞炎陽心里發狠,但又怕嚇到她,先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顧明月問他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提起這件事,俞炎陽也是很頭痛
當初辦公司的時候,為了集中資金和拉攏這些親戚們站他,他讓很多親戚都入了股。雖然股份很少,主要目的就是年底給他們分紅。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要找職業總裁管理公司,這些親戚們就不干了。
居然聯合起來找他施壓,都想推舉自己的人上位。
這些人是什么德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只是暫時想把公司安排給別人管理,又不是徹底放下不要,早晚有一天他還會殺回來。
給他們管理,等他回來毛都不剩了。
他倒是很想交給彭東,但彭東也不肯接手。
一來也是怕他的這些親戚們使絆子,惹出來麻煩事,二來他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
“挺好的,放心吧!很快就能處理好。”
俞炎陽強顏歡笑,向她保證。
雖然一肚子糟心事,不過身為男人,就算有煩惱也要自己扛著。
哪能告訴女人,讓自己的女人跟著擔心?
“你要是有什么麻煩告訴我,說不定我也能給你出主意。”
顧明月說。
俞炎陽點頭,低頭親了親她,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
回去的路上,他還讓司機在一家甜品店停下,下去給她買了蛋撻。
顧明月不愛吃甜食,不過卻特別喜歡吃蛋撻。
俞炎陽發現這一點后,就經常給她買各種口味的蛋撻。
哪里出了新品,他肯定第一個跑過去。
“今天受驚了,吃點甜的舒緩一下心情。”
俞炎陽將蛋撻拿上車后,對她解釋。
顧明月勾了勾唇,靠在他肩上說:“其實我沒有害怕,看到你就更不怕了。”
“嗯,我知道,我的寶貝最勇敢了。但我還是想讓你更開心,我會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帶你離開。以后,就不會再有這些煩心事了。”
“好。”
顧明月微笑著點頭。
俞炎陽將她送回家后,等她睡下了才離開。
其實顧明月根本沒睡著,但是她知道俞炎陽還有事,才假裝閉上眼睛睡覺。
俞炎陽離開后,她就把眼睛睜開了。
她還是覺得,那兩個人不像是江家安排的。
相對于江家,她更懷疑李家。
所以給顧慎謹打了個電話,請他幫忙查一查。
而俞炎陽離開后,則是馬上去江家找他們算賬。
“你們對一個小姑娘下手是什么意思?好歹也都是文化人,做這種下作行為實在是太無恥了。”
“俞炎陽,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們兒子不見了,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過來找我們麻煩,污蔑我們?”
陶蘅氣得跟他吵起來。
俞炎陽說:“你們兒子不見了是他自己要走,又不是我給他綁走。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再敢對顧明月下手,就別怪我不客氣。”
“小俞,我們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什么都沒做。”
江其望站出來,冷著臉保證。
俞炎陽眉頭緊蹙地看著他們,目光中帶著審視。
江其望深吸口氣,壓抑著怒氣說:“我的年齡可以做你父親了,沒必要騙你。”
“您別拿我父親做例子,他在我這里更沒有信譽。”
俞炎陽冷哼說。
不過,看著江其望認真的表情,他的信念開始動搖。
難道,真的和江家無關?
既然不是江家,又會是誰?
他的腦海里,馬上冒出李家。
除了江家,也就是李家想要對付顧明月。
是呀,他們已經拖了那么久,還沒有離開。
李家肯定是著急了,想用這個手段逼她早點離開京城。
俞炎陽沉著臉回去。
看來,他要抓緊時間安排,早點帶顧明月離開,才能避免她受傷害。
又一次早會后,吵得不可開交。
俞炎陽氣得摔門而去。
張秘書突然出現了,笑著對俞炎陽說:“俞總,主任讓您過去,有事情想跟您商量。”
“我每天都忙死了,哪有空應付他?”
俞炎陽心情不好,語氣也惡劣。
張秘書說:“主任知道您為什么心情不好,所以才讓我過來找您,他有辦法給您解決眼下的困境。”
俞炎陽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他。
他親爹可一直不盼著他好,怎么突然轉性了?
不過,還是去了一趟。
俞兆東讓張秘書給他倒茶。
俞炎陽說:“您就別客氣了,有話趕緊說,我還有事。”
“你看看這個人的資料。”
俞兆東指著桌子上的文件,笑容可掬。
俞炎陽疑惑地拿起來,看完后嗤笑一聲問道:“您這是什么意思?也打算給我安排人?”
這是個職業經理人,履歷很漂亮。表面上看能力很強,而且以前做的也是他這個行業的工作。
如果請他過來打理集團,的確是很好的選擇。
這個人,比自己看中的人還要完美。
但是,是他提供的,那么這件事就變了味。
俞兆東語重心長地勸他:“這人很可靠,我是你親爹,是不會坑你的。與其讓外人拿捏,不如我幫你守著。”
“幫我守著?守著守著,就成你小兒子的東西了吧!”
俞炎陽嗤笑。
俞兆東表情尷尬,卻依舊理直氣壯地:“我是你親爹,我說了我還能害你?你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萬一回不來,與其便宜外人,不如交給你弟弟。你要是回來,你弟弟還能還給你,可是交給外人,他們可不會還你了。”
“呵,說到底,還是為了你小兒子。我真的懷疑,你對我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父子之情?”
俞炎陽冷哼一聲,眼神失望地看著他。
俞兆東惱羞成怒:“我怎么對你沒有父子之情了?我對你要是沒有父子之情,就不會好好跟你商量。”
“那會怎么樣?從我手里搶走嗎?”
俞炎陽冷聲質問。
俞兆東深吸口氣,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說實話,他這個兒子長得很像他。
這張臉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是出類拔萃。
可就是太不聽話了,明明他媽已經死了,自己應該是他最親近的人。
但是,他卻對自己沒有多少父子之情。
總是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十分惱火!
果然,沒媽教,就是差點意思。
“江家一直都在找江清越,你要是不肯答應,我也只能把江清越和那個鄒盼的下落,告訴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