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女兒突然昏倒了,我打不到車,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
女人頭發凌亂地拍著桑榆晚的車門,崩潰地哭著哀求。
“趕快上車。”
桑榆晚沒有任何猶豫,馬上將車門打開,讓女人上車。
女人抱著孩子坐上車,一邊拍著孩子一邊低聲抽泣。
桑榆晚馬上發動車子詢問:“去哪家醫院?”
“去最近的一家。”
女人回答。
桑榆晚立刻導航,帶女人往最近的醫院去。
不過開到半路,女人突然說:“不好意思,我老公在附近,能不能也帶上他一起?我怕我一個人在醫院里沒辦法照顧好孩子。”
“你老公在什么地方?”
桑榆晚問。
女人說了一個地址,因為順路,桑榆晚開到那里后停下車。
很快,走過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急匆匆地打開后面的車門坐進來。
而另一個,則是要打開副駕駛的門。
桑榆晚看到兩個男人皺了皺眉,正想開口問,哪個是你老公?
不過,還沒等到她開口。
先坐上來的男人突然從后面靠過來。
拿著手帕捂在她嘴上。
桑榆晚瞪大眼睛,用力掙扎。
而副駕駛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那人按住她,讓她無法掙脫。
很快,桑榆晚昏過去。
“快點,別讓人看到了。”
原本還哭哭啼啼的女人,突然臉色一變,冷著臉提醒。
副駕駛上的男人點頭。
馬上下車,和后面的男人一起把桑榆晚抬到另一輛車上。
而女人抱著所謂的孩子,也跟著一起上了另外一輛車,很快離開這里。
顧明玉的手機響了,是桑榆晚的電話。
他唇角微揚地接通,語氣溫柔地問:“量好尺寸了?累不累?”
“桑榆晚在我們手里,想要見她,就按照我們說的做。不許報警,否則,我們可不敢保證會對她做什么。”
對方不是桑榆晚的聲音,而是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一聽就知道,是用了變聲器。
“你是誰?”
顧明玉立刻冷下臉,聲音冰冷地質問。
“地址發給你,馬上過來,再說一次,不許報警。”
很快,那邊掛斷電話。
隨即發來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張照片。
是桑榆晚被綁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照片。
顧明玉用力地攥緊了手機,馬上將工作服脫下來,急匆匆地離開研究所。
他一個人開車,前往對方發地址。
沒有報警,也沒有通知任何人,原本跟著他的保鏢都被他甩開了。
果然,到了那個地方后,是個假地址。
很快,對方又發來信息,贊賞他還算守信。
又讓他去一個地址,依舊只能是他一個人。
一旦發現他帶了其他人過去,就會對桑榆晚下手,讓他后悔!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帶任何人。”
顧明玉回信息。
回過信息后,又馬上開車前往他所說的地址。
但是到了那里,依舊是個假地址。
不過這一次,不是空無一人,而是有人等著他。
那人手里拿著繩子和頭套,說想要見桑榆晚,就乖乖聽話不要反抗。
顧明玉哼笑,舉起雙手,任由對方將自己綁起來。
對方將他綁了后,把他的手機搜走扔掉。
然后給他戴上頭套,帶著他上了一輛面包車。
桑榆晚醒過來,周圍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清楚,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發霉味道。
不過很快,她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
用力地掙扎了一會,根本掙不開。
這時,燈突然亮了!
女人手里抱著孩子,朝她走過來。
“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幫你,你還綁架我?”
桑榆晚看到女人,很快認出她是自己幫助的女人,立刻生氣地斥責。
誰知女人卻哼笑一聲,將手里的孩子扔在地上。
桑榆晚嚇了一跳。
趕緊朝地上看,卻發現,那個所謂的孩子是假的。
就是道具。
她做過演員,當然知道這種道具可以做得惟妙惟肖。
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你是誰?”
她根本不是什么媽媽,不過凌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讓她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倒是一雙眼睛,似曾相識,像是在哪里見過。
“是我呀,你認不出來了嗎?”
女人將自己的假發套摘掉,露出自己的一張臉。
不過臉上也化了妝,有一些麻麻點點。
于是,她當著桑榆晚的面,又把臉上的妝卸了。
“肖安妮?”
桑榆晚看著她的真實面目,一點點地露出來,驚訝得瞪大眼睛。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哭哭啼啼看上去可憐的女人,居然是肖安妮?
“桑榆晚,你不是一直嘲笑我演技差嗎?我演技差,你都沒認出來我,你可真蠢。”肖安妮嘲諷她。
桑榆晚氣的咬牙,憤恨地說:“我不是蠢,我只是太善良了,相信你是一個女兒生重病的媽媽。沒想到你居然利用我的善良綁架我,肖安妮,你可真是惡毒。”
“我是惡毒,桑榆晚,你又好到哪里去?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一個家境優渥的冠軍,卻進娛樂圈跟我們這些人搶飯碗,你才是惡毒。”
肖安妮被罵惱羞成怒,走過來一巴掌甩在桑榆晚臉上痛斥。
桑榆晚被打得臉一歪,嘴角溢出血漬。
看到她狼狽的模樣,肖安妮忍不住大笑。
得意揚揚地說:“現在知道什么是屈辱了嗎?桑二小姐,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也一樣。我會讓你后悔,跟我爭的下場。”
“肖安妮,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費盡心力地把我抓過來,肯定不止是想要羞辱我吧!你想要錢,還是想要資源?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肯放了我,一切好商量。”
桑榆晚雖然很生氣,不過她也不是真的蠢。
一巴掌已經讓她清醒,這時候不能繼續激怒肖安妮了。
一定要冷靜下來,跟她談條件,讓她放了自己。
自己才剛剛結婚領證,還有那么多幸福的時光,決不能被這樣一個爛人毀了!
“喲,剛才不是還義憤填膺,怎么這一會就慫了?”
肖安妮嘲笑她。
桑榆晚深吸口氣,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說:“我是慫了,安妮,我比不上你。沒有你漂亮,沒有你聰明,也沒有你努力。你說,你跟我計較什么?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么盡管開口。你要是想成名更簡單,我都退圈了,可以配合你炒作,也可以找顧董事長給你資源,這都是好商量的事情。”
“桑榆晚,看到你現在這么慫,真的讓我很興奮。只是不知道你這副樣子,被顧明玉看到了,他會怎么想?”
肖安妮陰暗地說。
桑榆晚咬了咬唇,她不知道顧明玉會怎么想。
但是她想活著,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激怒肖安妮,顧明玉應該會明白她吧!
“顧明玉,你都看到了吧!你喜歡的這個女人,真實面目是什么樣。”
突然,肖安妮叫了一聲。
桑榆晚一驚,立刻四處尋找。
很快,有人推搡著顧明玉進來。
顧明玉被綁著手,嘴上也貼著膠帶。
他眼眸幽深地看著桑榆晚。
眼神里沒有鄙視,也沒有生氣,而是鼓勵和贊賞。
桑榆晚的眼睛一紅,剛發現被綁著的時候沒有哭,被打的時候也沒有哭。
但是現在看到顧明玉的眼神,她有點想哭。
“給他把膠帶撕了。”
肖安妮命令。
押著顧明玉的人,伸手將顧明玉嘴上的膠帶撕下來。
顧明玉的嘴巴得到自由,但是卻沒有急切地詢問桑榆晚的情況。
而是目光冷冷地看著肖安妮。
肖安妮笑著問道:“怎么,不關心你的女人了?你不是很喜歡她,現在發現她也不過如此,不喜歡了?”
“我又不瞎,她什么情況我看得很清楚。說吧,你想要什么?我們都可以談。”顧明玉緩緩地開口。
肖安妮被顧明玉的冷靜氣到了!
她走到桑榆晚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對準了桑榆晚的脖子,叫嚷說:“你這么冷靜,就不怕我真的對她不利,弄死她嗎?”
顧明玉眼眸微動,不過還是忍住沒有開口制止。
而是平靜地說:“當然相信,我們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你就是持刀人,想怎么樣對我們就怎么樣對我們。不過我相信,你這么大費周章把我們抓過來,肯定不止是想羞辱弄死我們,一定還有別的目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是別彼此浪費時間,趕緊說正事。”
“顧明玉,你真的是……”
肖安妮簡直愛死他這副不可一世,冷靜自持的樣子。
他這樣好,這樣優秀,可是這樣的男人為什么愛的不是自己?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么不喜歡我?”
肖安妮不甘心地問。
顧明玉愣了一下,他實在是沒想到肖安妮會問出這么蠢的問題?
“回答我。”
肖安妮抓住桑榆晚的頭發,讓她被迫仰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
而她手里的匕首,也抵在她的脖頸上,已經劃出細微的血痕。
顧明玉只好回答說:“因為我不瞎。”
并且厭蠢!
“你的意思是,桑榆晚長得比我漂亮?可是她這張臉是整容整過的,你如果喜歡漂亮,我也可以去整容,比她更漂亮。”肖安妮說。
顧明玉閉了閉眼睛,說道:“能不能聊你的要求了?”
她如果繼續問這么蠢的問題,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