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后要做什么？”
顧明玉半擁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桑榆晚，語氣溫柔地詢問。
“什么意思？”
桑榆晚懵懂地問。
顧明玉說：“我的意思是，你想做什么工作？我不是催你出去上班，如果你覺得留在家里很舒服，我當然愿意你能一直留在家里。不過人需要社交，你的性格這么開朗活潑，應該也很喜歡跟很多人接觸。如果想要去工作，我也支持你。”
“可是，我不知道還能去做什么。”桑榆晚迷茫地說。
她其實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規劃，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
年紀小的時候，被父親逼著讀書。
但是她不喜歡讀書，這一點很清楚。
所以為了擺脫背書學習的苦，她終于找到自己的天賦——射擊。
平心而論，她很喜歡這項運動。
不止讓她擺脫讀書學習，而且還讓她很有成就感。
訓練的那些年是她最快樂的日子，她的夢想就是一直練下去，直到不能參加比賽，然后退役。
當然，退役之后她也不用太擔心。
大概率會給她安排一份工作，享受身為冠軍的良好待遇。
后來，她的夢想被突然終結。
進娛樂圈，也只是因為跟家里人賭氣的選擇。
現在，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
“你有特別喜歡做的事情嗎？”顧明玉問。
桑榆晚想說射擊，但是又怕他傷心內疚，還是搖了搖頭。
顧明玉想了想說：“現在想不到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想。”
“可是，如果我一直想不到呢？”桑榆晚問。
顧明玉說：“那就繼續留在家里，讓我工作結束回到家，就可以看到你，然后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可是我不會做飯，也不會打掃衛生做家務。你一回到家還要做飯，打掃衛生，還會覺得幸福嗎？”桑榆晚訕訕地問。
如果是她，她可不會覺得幸福，而會覺得命苦。
“暖暖，每個人對幸福的感受是不一樣的。對于我而言，能夠遇到你，和你在一起，這本身就已經是我意料之外的幸福。你不需要為我做什么，你的存在就已經讓我很高興了。”
顧明玉親了親她的臉頰說。
桑榆晚搖了搖頭，她還是不能理解。
但是，雖然不理解但尊重。
就像她爸爸會看到數字就高興，她哥哥看到一臺報廢的電腦也會開心好一會，然后自己動手重組，可以重新使用。
而她姐姐的幸福更簡單，看到一切生命體都開心。
最開心的就是讓她殺魚了，每一次家里做魚，她都要親自動手處理。
只要你說出想要吃什么形狀，她都能滿足。
所以他們家的保姆也很不容易，面對這一家子這么多個奇怪的人，還能夠繼續留在他們家里照顧他們。
“你說，如果我開一家射擊館，自己做教練怎么樣？”
桑榆晚突然靈光一現，詢問道。
顧明玉點頭：“這個想法不錯。”
“我就是隨便說說，我這條手臂……已經不行了。”
桑榆晚又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訕訕地搖頭。
顧明玉又親了親她的臉頰，繼而很快輾轉到她的唇上。
他沒有繼續跟她聊這個話題，因為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現在他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原來一直顧慮著她高知家庭的身份，擔心更進一步會讓她的家人無法接受，繼而讓她受委屈。
不過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她的家人，比他想象的更加開放。
“顧明玉。”
桑榆晚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氣都喘不勻了。
她被他緊緊地擁抱著，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
這個吻也更加侵略性十足。
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卻見過豬跑。
這種情況下繼續發展，她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既忐忑，又緊張，還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可是當他的手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撫摸她纖細的腰肢，還是無法控制地軟了腰。
得到喘息的空隙，聲音發軟地叫他的名字。
“暖暖，我想要你。”
顧明玉附在她的脖頸上，大膽地發言。
桑榆晚因為他的話，而臉色漲紅。
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以嗎？”
顧明玉又問。
桑榆晚抿緊了嘴唇，讓她怎么回答？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果然他是顧明玉，自說自話向來有一套。
不過，這也是桑榆晚不能說出口的想法。
顧明玉彎腰將她抱起，抱著她上樓。
桑榆晚害羞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
不過，到了他房間后，一進門放下。
又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在門上熱吻。
這一次，桑榆晚也不再被動接受，而是積極回應。
沒吃過豬肉，她也不想顯得自己太像個新兵蛋子。
誰還不是第一次？
她就不信，他提前拿別人練過手。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新兵和新兵還是有區別的。
明明大家都是新人，憑什么他這么會？
倒在他床上的那一刻，天花板都是恍惚的。
“顧明玉，你怎么……這么會？”
話都說不利索了，原來被人愛的感覺會這么激烈？
“學的，昨天研究了半個晚上。”
顧明玉一邊勤奮耕耘，一邊耐心地解釋。
“怎么研究？”
桑榆晚茫然地問。
“小視頻。”
“啊，能看全套？”
桑榆晚也偷偷找小視頻學過怎么接吻，可是能看到的也都是十分唯美的那種視頻。
想要更深入激烈的，基本上看不到。
“我想，就能。”
顧明玉回答。
不過回答完這句話后，他又更加賣力地討好她。
還有心情問他這么多問題，看來還是自己學業不精、不夠努力！
“暖暖，你覺得我還行嗎？”
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桑榆晚昏睡前，迷迷糊糊仿佛聽到他的詢問。
行，太行了！
桑榆晚很想回答，可到底太疲憊了，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便昏睡過去。
第二天下午，桑榆晚醒來，全身的肌肉和骨頭都很酸痛。
也不知道是因為初次的緣故，還是因為昨天練瑜伽的緣故。
總之，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想喝水。”
口渴得要命，讓她張了張嘴發出聲音。
不過聲音一出來，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還是她的聲音嗎？
就算她重感冒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沙啞！
“水在這里，我扶你起來喝。”
還沒等她消化自己的嗓子，怎么變成這樣時，顧明玉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
“你怎么在這里？”
桑榆晚驚訝地看著他。
不過問完后，馬上將嘴閉上了。
她這個嗓子，大可以不必說話。
“我一直在你身邊，只是你剛才沒有注意到我。”
顧明玉看她的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溢出水。
桑榆晚覺的，他看她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總之，就光是被他看著，就覺得渾身發熱。
但是她太渴了！
現在也顧不得多想別的，被他扶著坐起來喝了幾口水。
清了清嗓子，才總算覺得舒服了。
“怎么了？”
顧明玉剛放下水杯，就看到她掀被子的動作，連忙問。
桑榆晚尷尬地說：“去衛生間。”
“我抱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桑榆晚連忙拒絕。
她這么大一個人了，哪好意思讓他抱她去衛生間？
只是……初次歡愛而已，她還沒有那么弱。
而且現在的樣子，一定是跟練瑜伽有關，才不是她不堪摧折的緣故。
“我們……都這么親密了，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顧明玉耳根微紅地說。
桑榆晚震驚地抿緊了嘴唇。
她終于知道，顧明玉眼神里是什么了。
是害羞，他居然也害羞了？
“我真的可以。”
不可以也要可以，反正絕對不會讓他幫忙。
不過……她忘了自己現在什么情況。
被子一掀開，又連忙蓋上。
“我怎么沒穿衣服？”
“要穿嗎？我幫你去房間里拿。”顧明玉問。
桑榆晚低下頭，將頭埋在被子里悶聲說：“當然要穿，趕緊去拿，然后你離開。”
太丟人了！
她居然一直沒穿衣服？
不過身上并沒有黏膩的感覺，應該是洗過澡。
一想到自己什么情況被他幫忙洗澡，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顧明玉站起來，去她房間拿衣服。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其實他知道，她在害羞。
想勸她，他們都這么親密了，不用害羞。
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因為此刻，他也害羞。
從未有過的歡愉，也讓他一時難以適應。
他了解男歡女愛的魅力，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男女前赴后繼。
可是卻不知道，魅力竟然這么大？
讓他只是看著她，便忍不住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明明昨天晚上也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
卻因為難以控制自己的沖動，硬是讓她昏過去。
“衣服拿來了，要不要我幫你？”
因為愧疚，顧明玉恨不得事事為她親力親為。
所以即便今天還有事，卻還是請假，推掉所有的事情留在家里陪她。
“不用，你趕緊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桑榆晚拿著衣服，一聽他還想幫她穿衣服，頭搖得像撥浪鼓，嚴詞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