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認識王翍的?”顧明琛質問。
按照他對陳書禮的了解,他跟王翍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應該有交集。
“我是怎么認識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把他最疼愛的弟弟弄進去?顧明琛,你也太大膽了。看在你姐的份上,別怪我不提醒你。王翍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又心狠手辣,如果讓他知道你把他弟弟弄進去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陳書禮急切地警告。
“這么了解他?”顧明琛挑眉。
陳書禮漲紅了臉,解釋說:“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多少是了解一點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他,他不會放過你。不行,我要離開這里,免得他來找你報仇的時候被你連累。”
說著,就要收拾東西離開。
顧明琛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等他把東西收拾好了,才說:“我不放,你覺得你能走得了?”
陳書禮:“……”
“你為什么不放我走?”
“因為你沒有跟我說實話,什么時候跟我說實話,我就放你離開。”顧明琛留下一句話,關門離去。
陳書禮差點氣吐血,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沒有說實話?
可是那些實話……他不能告訴他,絕對不能。
“你去查陳書禮跟王翍的關系。”
顧明琛沉著臉吩咐周易。
周易點頭,馬上去查。
不過陳書禮和王翍就像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想要查出他們的關系并不容易。
顧明琛心里有一些猜測,但是也不敢十分確定。
回到房間后,蘇錦初詢問他,他搖了搖頭,說:“沒事,你忙你的事情,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這幾天我就留在京城,等事情處理好了再回去。”
“這樣行嗎?江城那邊會不會有事?”蘇錦初擔憂地問。
林重陽虎視眈眈,她很擔心他會趁著顧明琛不在江城,搞什么小動作。
“放心,江城有我姐和譚遠程,不會有事。再說,京城這邊也有業務,也需要我親自處理。”
“有需要我做的事情盡管告訴我,雖然我現在不是顧氏集團的員工。不過,顧氏作為我的投資商,我還是有義務幫忙的。”蘇錦初說。
顧明琛笑著摟住她的腰道:“好,有需要你做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客氣。”
“我是認真的,不是說說而已。”蘇錦初的手臂搭在他肩上,表情嚴肅地說。
“嗯,知道你是認真的,我也很認真。”
男人低下頭,親了親她軟軟的唇瓣。
獨屬于她的香氣沁人心肺,讓整個身心都不由得放松起來。
“蘇蘇,我愛你。”
唇齒纏綿之間,男人情不自禁地表白。
即便是聽過許多次,可是再一次聽到,卻依舊忍不住心動!
“我也愛你。”
嫩紅的唇瓣輕輕擦著男人的耳朵,撩起一簇簇火焰。
肌膚仿佛犯了饑渴癥,單純的摩擦已經不能夠滿足,恨不得融為一體才能澆滅心中的火焰。
“砰”的一聲。
男人憤怒地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重重地砸在茶幾上。
茶幾發出一聲巨響,很快裂出雪花般的花紋。
旁邊的下屬嚇得低著頭,身體顫抖著不敢動彈。
生怕一動彈就被男人發現他的存在,繼而將怒氣發泄到他身上。
“準備回京城,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害我王翍的弟弟。”
男人身材偉岸,膚色偏深,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不過一雙眼眸里卻像淬了毒一樣的陰狠,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手下連忙點頭,步伐踉蹌地跑出去準備。
很快,準備就緒后,男人帶著他們出發。
王父知道王翍回來,馬上讓妻子和兒子離開家。
不過,他知道的消息太晚了,妻子和兒子還沒出門,就被王翍堵回來。
“想走,心虛了?”王翍冷森森地質問。
田女士沉著臉說:“我心虛什么,只是不想跟你這種人正面沖突,讓你父親為難。”
王翀畢竟還是丈夫的親生兒子,可是這個王翍只是個養子,卻從小就不喜歡她,不管她怎么對他示好都不肯接受。
非但不接受她,還故意挑撥她跟王翀的關系,讓王翀越來越討厭她。
以至于,把王翀養成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對于王翍,她是厭惡的。
雖然王翀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可也是她丈夫的兒子,是她兒子的親兄弟。
私心而言,她還是希望王翀優秀,不說成為家族以后的助力,但也不能太差了讓人詬病。
現在卻因為他的緣故,成為了整個家族的污點,說出去都丟臉。
對于王翍,她怎么可能喜歡?
“我弟弟是不是被你害的?”王翍沉著臉質問。
他長相兇狠,故意發起狠來更像一頭兇猛的野狼。
田女士心里畏懼,但想到兒子還在身后,又板著臉回答說:“不是,我不管你,也從不管他的事,跟我沒有關系。”
“哼,你覺得我會信你嗎?”王翍冷哼著說。
田女士生氣地說:“隨便你信不信,讓他坐牢,讓他聲名狼藉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反倒還會讓我成為笑話,我比你更不想他出事。”
“小田,你先帶小羽離開。”王父沉著臉說。
田女士點頭,臉色不好地拉著兒子出門。
王羽有些擔心他父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卻看到王翍眼眸陰沉地看著他,嚇得不由一顫。
田女士感受到他的異常,連忙握緊他的手問:“怎么了?害怕?”
“沒有,只是大哥……眼神很奇怪。”
“別管他,這件事交給你爸爸處理,這本來就是他惹出來的麻煩。”田女士厭惡地說。
如果當初不是他和亡妻做爛好人收留養子,又怎么會惹上這么一個惡魔?
“爸爸能管得住大哥嗎?大哥會不會對爸爸……”
“不會,他再渾蛋,也只是厭惡我們母子,不會對你爸爸怎么樣。”田女士說。
她和兒子上車后,開車回娘家。
王翍既然來了,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所以這段時間她都不會再回來了。
“不管怎么樣她都是你阿姨,你不該對她態度這么惡劣。”
王父等妻兒走了后,板著臉教育王翍。
王翍不屑地說:“她也配。”
“她怎么不配?她也曾想好好對待你和王翀,是你們一直不肯接受她,不是她的責任。”王父生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