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封純想辦法去監獄里探視封沐泊,這還是封沐泊出事之后,她第一次來看他。
“你怎么來了?你媽呢?”封沐泊看到她問。
封純冷哼道:“你又不愛她,她才不想來看你。”
封沐泊苦笑道:“不來就不來吧!只要她能把你弟弟照顧好,我死了也會感激她。”
“放心,她肯定會照顧好她的兒子,不用你跟她說,她也知道。不過小寶……”
“小寶怎么了?”封沐泊連忙問。
封純冷哼道:“當然不好,以前就是家里的小皇帝,誰都要讓著他,寵著他。現在你跟曾倩都被抓了,爺爺也死了,誰還會管他的死活?幾天沒吃飯都沒人管,現在還不如外面的流浪兒,又臟又臭惡心死了。”
“你們太過分了,他還是個孩子,怎么能對他這么殘忍?”封沐泊氣憤地斥責。
封純說:“爸,我知道他也是你的兒子,是你跟曾倩的種。算起來,他也算是我弟弟了。你想讓我照顧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總要給我一些好處吧!”
“你想要什么好處?”封沐泊問。
封純笑著說:“當然想要錢,只要有錢什么都好說。”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給你錢嗎?”封沐泊舉起自己的雙手,把手銬晃給她看。
他現在自身難保,哪還有錢給她?
“你別騙我了,”封純生氣道,“你把持封家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沒錢?肯定還有錢藏在外面,只是不想告訴我而已。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藏在外面的錢給我,我是不可能管那個小野種的。他早晚會餓死、凍死,跟你們一起死。”
“你這個惡毒的……孽障,他可是你親弟弟,你怎么可以這么狠毒?”封沐泊生氣地大罵。
封純哼笑著說:“什么弟弟,不過就是你歡愉的產物,跟我有什么關系?你要么告訴我,看在錢的份上我會對他好一點,不然,第一個欺負他的人就是我。”
“孽障,給我滾,滾出去。”封沐泊氣的大罵,叫嚷著要回獄里。
“冥頑不靈,我去找曾倩。”
封純也很生氣,咒罵一聲離開。
封沐泊一聽她要去找曾倩,立刻大喊道:“你別跟她說這些,聽我的,不然你會沒命的。”
封純聽到這些話,不屑地撇嘴。
曾倩都已經在監獄里了,就算再怎么生氣又能拿她怎么樣?
死老頭,一天到晚就知道嚇唬她。
等他被槍斃了,她一定要把他的骨灰撒進臭水坑。
在柳辰寒的幫助下,封純又見到曾倩。
當然,她把對父親說的話,也對曾倩說了一遍。
曾倩氣得臉色發青。
封純看到她的臉色,心里暢快得不得了。
這個老女人以前仗著爺爺和父親的寵愛,在家里把自己當太后,對誰都是趾高氣揚的。
她雖然是封家大小姐,可是她對她可沒有半點尊重。
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想對她動手就對她動手,絲毫沒有猶豫,簡直可惡至極!
“那個小野種現在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不過你放心,今天我就買個狗籠子回去,讓他睡在里面。”
“你敢?”曾倩怒目而視。
封純大叫道:“我怎么不敢?我想怎么對他,就怎么對他,沒有人會護著他了。你如果識相就把你藏在外面的錢告訴我,否則,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好,你不就是想要錢,我給你。”曾倩深吸口氣,冷聲妥協。
封純眼睛一亮,露出興奮的光芒。
得到想要的秘密后,她馬上就走了。
不過她不知道,在她離開時曾倩看她的眼神有多么可怕!
柳辰寒在第二天去見封沐泊。
封沐泊一看到他,也顧不上跟他的恩怨,立刻急切地說:“封純是不是去見曾倩了?你想辦法阻止封純,千萬不要相信曾倩的話,否則她會死的。”
“怎么,曾倩告訴她的秘密是假的?”柳辰寒哼笑著問。
“不是假的,”封沐泊說,“但是她拿不到那些錢,我們出事,她去拿錢一定會死。”
“那可真遺憾,一大早她就離開京城了。”柳辰寒幸災樂禍地說。
“你趕緊去阻止,她會死的。”
“我為什么要阻止?你忘了我是誰了?”柳辰寒眼眸森冷。
封沐泊絕望,卻依舊不肯死心地說:“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你妹妹,你不能見死不救。”
“親妹妹又怎么樣?”柳辰寒冷冷地說,“我就是個小畜生,這可是你當年親口說的,所以小畜生又怎么會有倫理親情?”
“是我對不起你媽媽,我錯了,是我對不起她。”封沐泊哽咽著道歉。
柳辰寒說:“你的確錯了,也的確對不起她。不過道歉的話不必跟我說,等你死了后再向她懺悔吧!原不原諒你是她的事,不過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你可以不原諒我,可是你能不能幫幫純兒和小寶,他們畢竟是你的弟弟妹妹。”封沐泊卑微的懇求。
柳辰寒冷笑。
他還以為他真的知道錯了,原來還是為利用做鋪墊?
“生死有命,當年我被你拒之門外,不肯相認的時候,你也沒想管我是死是活。如果他們真的死了,不正好可以給你做個伴?畢竟誰照顧,都不如自己照顧更放心。”
“柳辰寒,你這個狠心的小畜生。”封沐泊看著柳辰寒離開,破口大罵。
不過不管他怎么罵,柳辰寒都不會為他轉身。
兩天后傳來消息,封純死了!
被拋尸荒野,面目全非。
據說,她闖進了一個隱匿許久的人販子團伙中,囂張至極的勒索,所以才被殘忍殺害。
不過她也沒有白死,因為她的緣故,讓警察找到人販子的隱藏地,全部抓獲。
封家只有封大太太哭得死去活來,封沐揚以她死得太丟人將她匆匆下葬,連葬禮都沒舉辦。
“我原本只是想讓她膈應曾倩而已,沒想到曾倩在獄里還能要她的命。”
蘇錦初站在封純墓前,喃喃地說。
柳辰寒說道:“這不是你的錯,她足夠蠢,曾倩又足夠狠心,才有今天的后果。”
“對了,后來我去膈應曾倩,曾倩讓我給你帶句話。”柳辰寒突然想到這件事,告訴她。
“什么話?”
“很奇怪的一句話,她說……游戲才剛剛開始,輸的不一定就是她。莫名其妙,我不明白她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都不明白,我肯定也會多想。她想要的可能就是這個效果,讓我如鯁在喉,寢食難安!”蘇錦初冷笑著分析。
可是,她偏不如她所愿。
她會好好地活著,照顧好母親,以后都會是美好的生活!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