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溫書芹和傅寒聲,事情不就被捅出去了
海曉曉想羞辱溫書芹,讓溫良看住她,最好懂點事兒,掏錢給她,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溫良眉頭蹙了下,看著她許久沒說話。
“這么說,海同志心腸不錯。”
海曉曉立馬抬起頭,高傲得像水里的大白鵝:“那是自然,你也不用太感謝我,只要把錢給了,有空約束下溫書芹,我保管這件事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溫良似笑非笑搖了搖頭,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海曉曉:“你笑什么?”
溫良:“沒什么,海同志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去拿錢。”
海曉曉一大早來溫家找溫良,溫良起身離開,繞到樓上給軍區打了個電話,讓人把傅寒聲叫過來。
他下來坐在溫書芹對面:“家里沒有零錢,我讓保姆去換。”
溫良此人,除了和杜月吵架是會露出聲嘶力竭的樣子,平時給人的印象很老實,沒什么脾氣。
海曉曉甚至沒有懷疑過溫良會騙人。
傅寒聲訓練時被叫下來,說溫良找他,他沒猜到發生什么,預感不是什么好事情。
來到溫家,看到坐在客廳的海曉曉,還有放在溫良面前的賬單,傅寒聲頓感尊嚴被人放在腳下反復碾壓,他拉起海曉曉的胳膊,質問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海曉曉被扯起來,看到傅寒聲腦袋里面空擋了幾秒,反應過來才明白,溫良不是去拿錢,去喊人了。
“你、你不是答應我去拿錢嗎?”
傅寒聲把她推倒在椅子上,激動下聲音都在抖:“你還跑著來要錢?”
他和溫書芹只不過是嘗試著走近接觸,沒有任何名分的確定,每次都是溫書芹帶東西給他,他也不好意思,偶爾帶她吃飯,她都會搶著付錢。
楚長風有一句話說得沒錯,海曉曉和溫書芹不一樣。
婚前海曉曉會受他的禮物,一開始會害羞,羞答答地把東西接過去,然后謝謝他,到后面很快就把他送禮物當成了理所當然。
變成他必須該做的。
傅寒聲又想到沈行疆那句話。
都是他慣的。
他眼瞎,他不會看人,更不會寵人。
海曉曉被傅寒聲摔在椅子里,后背和胳膊撞到扶手,生疼,刺得她眼角流出生理淚水。
“我要錢不也是為你好?你竟然動手打我,傅寒聲你算不算個男人?”
海曉曉揉著胳膊,趴在桌子上痛苦:“結婚前你那么寵我,才幾天啊,就覺得我這不好,那不好,我過來要錢還不是因為在乎你嗎?”
當著溫良的面,因為一份不存在的錢扯皮,傅寒聲面紅耳赤,尷尬中夾雜著憤怒。
“你要什么錢啊?我和溫書芹去吃飯,好幾次都是她搶著付錢,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要給,也是我應該給她錢。”
他不想在溫家和海曉曉掰扯那些,也知道海曉曉現在的情緒,稍微刺激點就要爆炸,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難堪。
傅寒聲攥緊拳頭:“曉曉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不會背著你和她在一起的,你那天不也看到了,她身邊有人,那個男人是團長,家里比我有錢,位置比我高,溫書芹身邊有他在,人家也不可能看上我。”
海曉曉要是能正常聽進去人話就不會做那些事了。
“你現在終于承認了,你喜歡她,是因為人家瞧不上你所以才不出軌的。”
“傅寒聲你真讓我惡心。”
溫良:“……”
講真,他埋怨過傅寒聲。
覺得他在背后說了什么,誤導海曉曉,海曉曉才會跑過來發瘋。
現在看……
海曉曉想事情的方向,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樣。
傅寒聲解釋,勸她,安慰她,她總能把事情和出軌扯到一起。
傅寒聲煩躁扶額:“我和你解釋你既然聽不進去,嫌棄我惡心,那就別過了。”
海曉曉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
“我們才結婚你就要和我離婚,傅寒聲你有良心嗎?呵,口口聲聲說娶我愛我,說自己和溫書芹沒關系,睡了我得到我,嘗夠了轉頭想起溫書芹的好了。”
“男人真賤,放你身邊的鮮花你永遠都不知道珍惜,溫書芹追你,你不答應,人家有旁人了,你眼饞了,我眼巴巴為你打算,你頻繁地在外人面前落我面子,現在還要和我離婚,做夢吧!”
海曉曉擦著眼淚跑出去,不知道去哪兒發泄。
傅寒聲管她去哪兒發泄,只要不在他身邊就行。
他忍著心里的不快和溫良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有處理好家里的事情,溫同志從來不欠我的。”
溫良:“這件事就算了,后續請你看好她,如果她損毀我妹妹的名譽,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傅寒聲點頭:“放心。”
走出溫家,他迎面碰到了溫書芹。
農場會計缺人,溫書芹算數都不錯,目前沒有特別具體的班上,想過去幫忙,回家拿資料,沒想到會看到傅寒聲。
溫家路兩邊栽了兩排碗口大的牡丹,紅的粉的,艷麗多姿,溫書芹站在花旁邊,安靜清麗,沒叫花比下去。
她目光清澈,溫婉可人,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你怎么來了?”
傅寒聲忍不住看癡了。
他后悔了。
特別特別后悔。
“我……對不起。”
“是我沒看住海曉曉,她剛過來管你哥哥要飯錢,我和她解釋過,可她聽不進去。”
溫書芹還以為發生什么事了:“沒事,我行得正坐地端,不怕她嚼舌根,不過她越來越過分的話,我也不會容忍的。”
“我先進去了。”
她著急回農場,沒太在意傅寒聲。
傅寒聲懊悔地閉上眼睛。
如果……
他說如果。
當初娶的是溫書芹,絕對不會鬧得這么難看,溫書芹讀過書,有涵養學識,絕對不會做出潑婦行為。
她也不會半夜里,研究怎么坑別人的錢。
傅寒聲喉嚨里涌上來無盡的苦澀。
溫書芹取東西出來,發現傅寒聲還在這:“你還沒有啊,有事嗎?”
傅寒聲看到他腦子一麻,心里懊悔的勁促使他將心底的話脫口而出:“我說我后悔了,和海曉曉離婚,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