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的心猛的提到嗓子眼,她真怕陸薄年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電話接通以后,梁晚直接摁了擴音模式。
對面安安靜靜,隱約能夠聽見男人的呼吸聲。
“淮景,你在哪啊?”梁晚等不及,主動問他。
陸薄年的聲音一聽就是喝醉了,“我在酒吧,你現在能不能過來接我?”
“我現在就過去!”梁晚放下手機,急匆匆的上樓換衣服。
她沒有聽見陸薄年接下來說的那兩個字。
“今今。”
這是他對梁今的愛稱。
之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他特別喜歡這樣喊她,直到他們兩個分手后,這還是梁今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稱呼。
她整個人都嚇壞了。
幸好梁晚走的很快,要不然,讓她聽見這兩個字,她不得氣死。
梁今拿起手機,直接掛斷電話。
沒幾分鐘梁晚就下來了,她只是在睡衣外面套了一個休閑外套,“姐,你和我一起去接淮景吧,我一個人肯定扶不動他,他醉的不輕,要不然也不可能打錯成你的電話。”
梁今真的不愿意走這一趟。
可是妹妹很少拜托她什么事,今天這還是第一次,她如果直接拒絕了,那多少有點不近人情。
在梁晚的催促下,梁今只好和她一起打車來到酒吧。
他們兩個趕到的時候,陸薄年已經醉倒在桌子上了,旁邊擺著一地的酒瓶。
“我的天,他究竟是喝了多少!”只一眼,梁晚心疼壞了。
他為了應酬真的是太拼了,喝這么多酒,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她急忙上前扶他,“淮景,我來接你回家。”
“走開。”陸薄年抬起頭。
看見來人是梁晚,他直接甩開她的手。
他現在要的不是梁晚,而是梁今。
梁晚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淮景,是我!你的未婚妻!”
陸薄年無動于衷。
他和梁晚本來就是逢場作戲,如果不是因為忘不掉梁今,不想和她當陌生人,那他從一開始就不會和梁晚扯上關系。
“淮景!”梁晚這下真的要難過死。
她從來不喝酒,也不知道喝醉酒是什么感覺,難道喝醉了真的會大腦一片漿糊,連最親最親的人都認不出來嗎?
陸薄年抬頭看向梁今,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梁晚,先把他扶回家吧,有什么事等他明天早晨醒了酒以后再說。”梁今握住陸薄年的手,叫上梁晚一起過來幫忙。
她們倆一人一只胳膊,成功把陸薄年架了起來。
往外走的時候,迎賓小姐還想要和陸薄年打聲招呼:“陸先生,歡迎你下次再來。”
陸薄年沒有理會,梁晚絲毫沒有察覺,他人口中的陸先生就是她摯愛的未婚夫顧淮景。
走到門口,梁今拿出手機來打網約車。
下一秒,陸薄年直接摟住了她的腰,整個人貼上她的后背,這一刻他們兩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情侶。
梁晚的臉色變了又變。
她就算再遲鈍,現在也覺察到不對勁。
剛剛那通電話她可以用打錯了來解釋,那現在呢?究竟他是認錯了人,還是喝醉酒以后表露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喜歡上了她的姐姐
這個驚世駭俗的念頭剛剛冒出來,梁晚就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梁晚。”梁今趕緊把陸薄年朝著梁晚那邊推。
陸薄年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他想抱的就是梁今,梁晚跟他有什么關系?
他不滿的抱怨:“你怎么還把我往外推?”
“淮景,你認錯人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梁晚再也看不下去。
她大步走過來,抓起陸薄年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我和姐姐是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是你也不能總把我們兩個人搞混了吧!”
一次半次她也不會多說什么,可剛剛他真的太過分了。
陸薄年還想要再次推開她。
這時出租車來了,梁今拉開副駕駛座的門進去。
看見這一幕,陸薄年搖搖晃晃朝著出租車的方向走去,梁晚急忙追上,幫他拉開后座的車門。
上車以后陸薄年靠在座椅上,直接睡著了。
梁晚不忍心喊他,想著讓他多睡一會,等車停到樓底下以后,她一個人扶著陸薄年上樓。
雖然很吃力,但她也沒想著讓梁今過來幫忙。
梁今本來就對她有愧,現在當然不可能湊過去,而是默默跟在身后。
“姐。”梁晚好不容易才把陸薄年扶到沙發上,她轉過頭,“我留在客廳里面照顧淮景就可以了,今天晚上麻煩你跟我跑這一趟,你趕緊上樓去休息吧。”
姐妹一場,梁今當然聽得出來她這是在趕人。
“好,你也早點睡。”梁今沒有啰嗦,直接回到自己的臥室,把門關好。
這下客廳里只剩下梁晚和陸薄年。
梁晚心里本來有點小情緒,可是聞見他身上的酒氣,那些小情緒一下子煙消云散,“我都和你說了,我不要那么多錢,只要咱們兩個好好的在一起就可以,以后你要是再喝成這個樣子,我就不讓你回來了。”
她可不希望自己孩子的爸爸是一個醉鬼。
陸薄年現在睡得正香,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在夢里他回到了四年前,和現實不同的是,這次梁今沒有選擇拿錢走人。
她拒絕了支票,態度堅決的站在他這一邊。
他們兩個的感情越來越好,成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還有了一個特別可愛的孩子。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臉上寫滿了幸福。
梁晚煮完醒酒湯回來,輕輕推了他幾下,“淮景,你先起來把醒酒湯喝了,然后再繼續睡。”
“孩子……”
陸薄年輕聲呢喃。
梁晚一下子羞紅了臉,她抓起陸薄年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孩子好好的,咱們兩個也好好的,過不了幾個月你就可以和孩子見面了,我希望第一胎是個小棉襖,都說女孩像爸爸,如果孩子像你的話,那她一定很漂亮。”
梁晚自顧自的說了好多好多,一直說到口干舌燥,才拿過毯子鋪在地上,睡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