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悔不當初。
早知今日,她當初就不應該找這個男人幫忙,“你藏頭藏尾,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這還算什么男人”
“陸夫人,你難道以為隨便用個激將法,我就會摘下面具,老老實實的為你做事,像條狗一樣隨你使喚”
陸夫人越是著急,面具男的態度反而就越平靜。
他的語氣里甚至還帶了幾分笑意。
陸夫人簡直要被他這個樣子搞崩潰掉了,“你直接開個價吧,多少錢才能把我兒子撈出來。”
只要陸薄年能夠平平安安的出來,安然無恙,就是花再多的錢她也認了。
面具男仍舊搖頭,“這可不是錢的事,如果用錢就能解決了,那你現在也不會來找我。”
說到底,陸夫人今天過來這一趟是因為她走投無路,所以她才把最后的希望壓在他身上。
然而,他也沒什么辦法。
面具男一攤手,“法律又不是我制定的,我的人脈關系又比不上陸家,你都沒辦法,我更沒辦法。我勸你也別著急,大不了就讓他在里面待著。”
“我怎么可能不著急?”陸夫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被帶走的是她的兒子,又不是他的,他當然可以在這兒說風涼話,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那你著急的話,為什么要故意害自己的兒子啊?這些事是我做的不假,可錢都是你出的啊,沒有你的錢,我什么都做不成,真正把你兒子送進監獄里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嗎?陸夫人!”
這番話就好像一塊又一塊的大石頭,狠狠砸進陸夫人心里。
她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
不是這樣的,她只是不希望陸薄年一直在外面浪費時間。
他應該和林雪晴結婚,然后繼承整個陸氏集團,這才是他應有的生活。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好,怎么可能會害了兒子呢?
有哪個當媽媽的不愛孩子!
“陸夫人,這是咱們兩個最后一次見面,我就先走了。”面具男轉頭離開。
陸夫人趕緊伸手拽住他,“你把我兒子害得那么慘,你還想走”
“那不然”面具男輕輕推開她的手,“我手里還有咱們兩個的聊天記錄,我想你應該不希望這些東西被發到網上去。”
剩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是陸夫人自己可以腦補出來。
這要是曝光到網上,那絕對會是一出大戲。
陸家也就徹底毀掉了。
陸家就是她的命,她絕對不能毀掉整個公司。
縱然心里有萬般不情愿,可是考慮到現實原因,陸夫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這條路走不通,那剩下的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陸夫人開車往家走,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陸薄年的朋友,把他們全部都叫過來。
這件事影響很大,大家都很重視。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人就已經來齊了,客廳沙發上坐的滿滿當當。
“你們先吃點水果。”陸夫人紅著眼圈給他們端茶端水果。
現在這種情況,大家哪有心思吃東西
葉南洲率先問她:“陸伯母,陸薄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和我們詳細說說,我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好,幸好他有你們這群朋友,要不然我現在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陸夫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然,她隱瞞了自己在其中所做的一切。
客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薄年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肯定是被陷害了。”陸夫人越說心里越難受。
現在兒子被帶走了,她腦海里想著的念著的全都是兒子的優點。
陸薄年除了在婚姻大事還有職業規劃上不愿意聽她的,在其他方面都很好。
“伯母你別著急,我們想想辦法。”方梨主動站起來,扶著陸夫人往旁邊書房走,“你先休息一會,別把自己的身體給累垮了。”
裴清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直到方梨回來,坐回到他身邊,他這才安心。
霍晏看著這一幕不停的感嘆:“你們兩個的感情可真好,之前還聽說你倆鬧矛盾,應該是謠言吧。”
就他們兩個現在這個樣子,一看就是愛對方愛的死去活來,怎么可能鬧矛盾?
就算是真有什么分歧,裴清也會無理由的讓著方梨。
方梨笑笑,“就是因為之前鬧了矛盾,所以才更加珍惜彼此,他這個人就是愛操心,不光對我,對孩子也是,現在就想著去買孩子穿的小衣服。”
明明她還有好幾個月才到生的時候呢!
“我這叫有備無患。”裴清握住她的雙手,兩個人相視一笑,“現在先不說這個話題了,咱們先討論一下怎么把陸薄年撈出來,他這個情況太嚴重了,不能拖。”
“要是真等到定罪,那就來不及了,也好是能和他見上一面,問清楚事情的經過。”沈池說是這樣說,但他也知道現在想要見上陸薄年一面很難。
“我覺得還是先從他的助理下手調查,就算助理不是陷害他的那個人,應該也能夠了解一點內情。”葉南洲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幾人簡單聊了一會,最終決定分頭行動,這樣調查起來也能夠快一點。
陸夫人在書房里面難過了好一會,用冷水洗了把臉后才走過來,“剛剛讓你們見笑了,拜托你們一定要把陸薄年救出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他如果真的出事了,那我也沒辦法活下去。”
“伯母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的。”方梨又說了幾句體恤話,然后才幾句告辭。
陸夫人親自送他們出來,一路上千叮嚀萬囑咐,我一直把她們送到大門口才轉頭回去。
上車前,方梨問葉南洲:“今天怎么是你一個人過來的,溫旎呢?”
“她在醫院里面陪著法老,醫生說了,癌癥晚期很難治愈,但是病人心態好,積極接受治療,至少也能活五年,她想要趁著有限的時間多陪陪法老。”葉南洲很理解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