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轉錢轉的很利索,“咱們再加個好友吧,我們家一個周需要打掃三次,如果我們倆出門的話,你就每天來一次,到時候我直接找你。”
“好的,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梁今把打掃衛生的工具放回到保姆間,然后轉身離開。
高檔小區就是不一樣,家里自備衛生工具,她什么都不用帶,只要人過來就可以了。
“老婆,就是你剛剛買的裙子吧?真漂亮,特別襯你的氣色,我老婆真是一天比一天好看。”
身后,男主人正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大獻殷勤。
他能住上市中心的大平層,有一份高薪工作,不是因為自己有本事,而是因為找了個好老婆。
就算你的心里面嫌棄老婆,覺得老婆像頭母豬一樣,但是當著老婆的面,他說的話永遠都比唱的還要好聽。
至于梁今……
那么美的女人,今天沒能成功得手,但是以后還會有機會的。
陸薄年這邊。
來到律所后,他整理了一下資料,然后我就和案子的當事人見面。
兩個人聊了很多關于案子的細節,當事人再三叮囑:“陸律師,這個案子一定要贏,千萬不能輸,除了該給你的律師費用,我私底下還給你準備了一些小禮物,希望你笑納。”
他一邊收著一邊拿過來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一根又一根的金條。
陸薄年當然不會收。
他連袋子都沒打開,直接就退了回去,“你是我的當事人,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打贏這個案子,不需要你給我其他的好處,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謝謝陸律師,謝謝你。”當事人千恩萬謝的離開。
他女朋友就等在外面,看見他出來,兩個人手挽著手,一起往車的方向走去。
想當初,他和梁今也是這個樣子。
不管發生了好事還是壞事,他們兩個都會第一時間和對方分享,好事就一起慶祝,壞事就一起想著對策。
曾經那么親密無間的戀人,現在卻落到這個地步。
陸薄年還想再給自己找點其他的事情干,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幾年過去,他的手機鈴聲還和之前一樣,從來沒有更改過。
這么一剎那,他以為這個電話是梁今打過來的。
他拿起手機飛快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果然,還是他想的太多了。
他接起電話,“司柏宸,你今天怎么有空聯系我?”
“我最近遇到了一點事情,打電話過來是想找你幫個忙,你可不可以借我一點錢。”司柏宸的聲音吞吞吐吐,就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錢對于陸薄年來說,就只是一個數字。
他想都沒想,“你需要多少?”
“我需要……”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下來。
陸薄年等了一會,以為他是不好意思說,又問了一遍:“你需要多少錢?直接告訴我就行了,咱們兩個認識了這么多年,你的情況我也知道,你說個數,我現在就給你轉賬。”
司柏宸和他是大學同學,他們兩個都是法律專業的。
畢業以后一個當了律師,另一個當了法官,因為工作員過后他們兩個也算是經常見面。
和梁今分開的那四年,陸薄年心里難受,經常約著司柏宸去喝酒,他們兩個的關系擺在這里,借點錢真的不算什么。
畢竟兄弟一場。
“那我就直接說了,你可不可以借我十萬塊錢我得要現金,今天晚上咱們兩個去酒吧喝一杯吧,到時候你帶著現金來,直接給我。”
“你為什么非得要現金?我直接轉給你多方便。”陸薄年有些疑惑。
司柏宸又是一陣沉默,半響后才開口:“這錢是給我奶奶的,我奶奶都八十多歲了,老太太不識字,也沒有手機,就認得錢,拜托你了好兄弟,你幫幫忙。”
“好,那今天晚上還是老地方見。”陸薄年答應下來。
正好他也想要借酒消愁。
他先是去附近的銀行取了錢,找了一個紙袋子裝好,然后又開車去往酒吧。
過去四年,他經常來這里,和酒吧的工作人員都混了個臉熟。
剛進酒吧,就有穿著清涼的女人端著酒杯過來和他打招呼,“陸先生,您來了?我們店最近新上了幾款酒,您要不要嘗一嘗?”
“不用了。”陸薄年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女人也不氣餒,繼續往他身邊湊,“那您這次過來,想要哪款果盤?您要是看不上我,我們店還新來了好幾個姑娘,個個都有特長,待會給您安排幾個”
陸薄年是什么身份,他們這些人都清清楚楚。
陸家大少爺,有的是錢。
要是誰能入得了他的法眼,那還不得賺翻了?
陸薄年停下腳步,“我說了不用,你是聽不懂嗎?”
“好,那我就先走了,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隨時喊我。”女人這才不情不愿的離開。
她看著陸薄年的背影,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今天她都穿成這樣了,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往她這邊看,唯獨陸薄年,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也不知道哪個女人那么有本事,能夠拿的下他!
陸薄年一路走到最里面的卡座,司柏宸已經在這里等著他了。
面前的桌子上擺了好多酒,有啤的也有白的。
“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了。”陸薄年坐在他旁邊,拿起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司柏宸沒有回應這個話題,而且問他:“你一來就喝酒,我看你是又想到那個小女友了吧,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遍地都是,你干什么非要吊死在梁今那棵歪脖子樹上。”
不光是他,凡是陸薄年的好友,無論男女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是梁今高攀了。
梁今撐死了就是長得好看,可陸薄年是妥妥的高富帥,不管哪個方面都特別優秀,毫無任何短板。
梁今不懂得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踹掉陸薄年,這樣一個女人哪里值得留戀?
“這都過去四年了,我當然不會還愛著她。”陸薄年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