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跟上來,“其實咱們兩個見面的第一眼,我就感覺你現在的狀態不對,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就和我說,咱們兩個畢竟是發小,也是青梅竹馬。”
而且小時候,他還喜歡過梁今。
后來他舉家搬遷到另外一個城市,和梁今也慢慢斷了聯系,那段沒有說出口的少年愛戀也被他藏在了心底。
現在他有了女朋友,他和梁今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但是沖著兩個人幼時的情誼,他能幫就幫。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真沒什么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自己能夠處理好這一切。”梁今停下腳步和他道謝。
她是真的不想要再欠別人的人情了。
司辰有自己的人生,她也有,她不想牽連到別人。
“那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兩個可以坐下來稍微聊幾句嗎?”司辰再次提出請求。
梁今答應了。
他們兩個簡單聊了一下這些年的過往,聽說她孩子生病了,司辰的眉頭也跟著皺起,“那孩子爸爸呢?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難道他就不聞不問,丟下你們母子兩個不管!”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梁今苦笑一聲,“如果知道的話,他們當年就會逼著我打掉孩子。”
她口中所指的他們是陸薄年的父母。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想要一個孩子太簡單了,而且要幾個都可以,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陸家的繼承人有她這么一個糟糕的母親。
從選擇留下孩子的那一刻起,梁今心里就很清楚,從今往后孩子的一切都要由她自己來負責,不要指望任何人能搭把手。
“你……你還不如當初把這個孩子流掉,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更何況還是生病的孩子,你是要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司辰滿滿的不贊同。
他是站在梁今這個角度考慮的。
梁今心里也很清楚這點,“我還愛他,這個孩子是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給自己找的親人,既然我懷上了他,那就說明我們兩個之間有緣分。”
司辰頓時就啞口無言。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咱們兩個加個好友吧,我現在是老師,說不定以后你家孩子還會變成我的學生呢。”
他都已經打開了自己的二維碼,梁今當然不可能拒絕。
掃碼加上好友后,她站起身,又寒暄幾句,然后就準備回病房。
就在這個時候,陸薄年過來了。
他遠遠就看見梁今旁邊站著一個男人,兩個人有說有笑,一股濃濃的怒火涌上心頭。
隨著他朝這邊走近,兩個人的說話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梁今好幾次都提到了孩子。
所以那二十多萬,她是要留著產檢,然后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
陸薄年滿臉都是憤怒,他伸手拽住梁今的胳膊,猛的把人往后一拉。
梁今差點直接摔在地上,她好不容易才站穩。
“你是誰?醫院走廊上有好多攝像頭,我警告你注意一點,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女人!”司辰挽起袖子就想要過來收拾陸薄年。
陸薄年當然不會怕他。
從讀大學那會起,陸薄年就養成了健身的習慣,剛開始是因為梁今喜歡腹肌男,后面練著練著,也就成習慣了。
他很喜歡那種無氧暴汗的感覺。
區區一個司辰,他還真的沒有放在眼里。
“你們兩個不要打架。”梁今趕緊攔在兩個人中間。
她告訴司辰,“我認識他,你先回去吧。”
“可是他剛剛想對你動手,這還是當著我的面,他都這么粗魯,那要是我走了,他肯定會比現在還過分。”司辰實在不放心。
他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對于暴怒中的陸薄年來說,都是在火上澆油。
陸薄年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虧他那么擔心梁今,臨時取消會議,一路上闖了那么多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就是怕她出事。
結果他看見了什么?
梁今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而且那個男生還要反過頭來威脅他!
“梁今。”他從牙縫里面擠出兩個字,威脅的意味十足。
梁今只能繼續去勸司辰,“我真的沒事,你趕緊回去吧,算我求你了。”
他一直留在這個地方只會繼續激怒陸薄年。
“你這么急著把他趕走干什么?不如咱們三個坐下來好好聊聊天,或者我再去旁邊的超市里面買一副牌,咱們還可以斗地主。”陸薄年看著司辰,眼神里面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看來這四年,梁今一直和他在一起,而且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真是好樣的。
他痛不欲生的時候,梁今有說有笑,她可真行。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司辰再次警告他,“男人的拳頭應該用來保護女人,而不是欺負女人,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就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陸薄年像是聽見了很好笑的笑話一樣,直接笑出了聲。
他問梁今:“我是不是真正的男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梁今有苦說不出。
她夾在兩個男人中間,都快要被夾成夾心餅干了。
陸薄年她得罪不起,司辰是一片好心,她總不能說重話把人家給轟走。
她只能委婉的勸他走。
這一幕落在陸薄年眼里,直接被他理解成了余情未了。
司辰離開以后,他直接把梁今推到椅子上,伸手直接撫摸上她的小腹。
“你瘋了嗎?這里可是醫院,四處都是人,剛剛你們兩個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已經有很多人朝這邊看過來了,你難道想在這里上演活春宮”梁今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在酒店房間,在家里走廊,她都可以配合他。
可是唯獨在醫院里面不行。
她還沒有恬不知恥到這個地步。
“梁今,你的腦袋里面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難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饑渴,一時不碰男人就渾身難受”陸薄年并沒有什么放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