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外婆的身體很好,兩個寶寶的身體也很好,只是今天大舅母約好了,給兩個寶寶打防疫針,家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跟著去醫院了,這才委派我來給你打電話。”云棋無奈地笑了笑。
以前南南還是個寶貝,家里的什么事兒,都是以南南為主,不過現在……
“你的地位,好像要被你的兩個寶貝搶走了……”云棋逗著妹妹。
安以南翻了個白眼,雖然云棋看不見,但是毫不掩飾自己對他幼稚的鄙視。
“二哥,你這樣,秀娥姐受得住嗎?”安以南忍不住,嘲諷道。
她是知道怎么扎心的……
云棋不自在的咳咳兩聲,然后這才說道,“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安以南算了算日子,嘆了一口氣,“預估還要一年多……”
她來港城,斂錢是前期準備,真正的戰爭,還沒有開始,她一個代表國家的將軍,怎么能退縮呢?
“好吧……”云棋沉默了一下。
“咋回事兒?”安以南聽到了云棋的遲疑,有些意外。
遲疑,這個情緒可以出現在任何人的臉上,但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二哥的臉上。
云棋這個人,心里有溝壑,他每走一步,已經算到了后面的無數步,每一步都走得很堅定,一切的結果,他都能夠接受。
“秀娥說,等你回來,才肯結婚。”云棋有些無奈。
當時秀娥是這樣說的,南南沒有參加秋華的結婚現場,她已經非常自責了。
那必須參加自己的,不然南南會有愧疚的。
她們姐妹不多,在李秀娥的心里,這些人比親人都親,是她最在乎的人。
南南在那邊聽著,也知道二哥和秀娥姐的年紀不小了,這么拖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兒。
可是自己回京都的話,需要的時間,可不是一天兩天,來來回回要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而且自己一動,那保護自己的人就要動,恐怕很難。
“二哥,你有沒有想過,舉行兩場婚禮?”安以南問。
“兩場?”云棋有些懵。
“不行不行,我只娶秀娥,不會娶別人。”
云棋嚇的臉都有些發白了,他這一生啊,喜歡一個人容易嗎?
南南這是要坑他啊,還是給他考驗啊。
可也不能這么坑哥哥啊!這是想要他死啊!
“不是……”安以南無語了片刻。
“我的意思是,可以在鵬城舉行一次,可以在京都舉行一次。”
“鵬城這邊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可以帶外婆大舅母二舅媽她們過來玩玩,也讓你們度個蜜月旅行。”
“婚前有驚喜感,婚后也是需要維持和驚喜的。”
“這邊有大海,這邊有高樓,可以順便拍拍結婚照。”安以南一點一點的說著,眼睛卻越來越亮,越來越覺得可行。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兩個人就這么等著。
但……回京都,一天的時間就是死穴,她回不去啊,股市千變萬化,她一天都走不開,張成雖然能立起來,可是他摟錢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我和秀娥商量商量。”云棋雖然這么說著,可是自己的假期,已經算清楚了。
母親已經慢慢培養新人接班了,一點點要從編譯局退下來,不過安以南的這條線,她沒有交給任何人,在現在這個年代,南南雖然重要性不如以前了,可是國家對南南的保護,從來都沒有放松過。
甚至南南的檔案已經調出編譯局,來到了國家的機密局。
但是編譯局這邊負責的任務檔案,還是要進行保密安排。
“我就是一個提議,你們自己商量,不行的話,到時候讓我和秀娥姐說,我短時間內回不了京都,估計要錯過你們的婚禮了。”安以南笑呵呵地,她知道朋友的在意,可是她不能耽誤兩個人。
如果是一個月兩個月,還可以等等,可是這一年兩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的事兒了。
“家里都很好,你不用擔心,大寶兒和小寶兒很乖,回來后一直都沒有鬧,云紙一直守著他們,現在白白胖胖的,見到誰都笑呵呵的,大院里的人,都說他們是福氣娃娃。”云棋知道,現在南南最擔心的,肯定就是兩個孩子了。
他自然地說著孩子的日常,兩個娃娃怎么吐口水,兩個孩子怎么在大舅舅的身上尿了,讓大舅舅的臉都黑了,可是愣是憋著沒發一點脾氣。
還有二舅舅從黑省回去了,特意要看看兩個孩子。
一條條事兒,一件件事兒,都在告訴南南。
你放心吧,有家人呢。
安以南聽著聽著,嘴角勾著笑,她沒有哭,也沒有打斷,她很珍惜孩子們的這些小事兒,這些她作為一個母親,不得不錯過的時光。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我說的已經夠多了,大舅母還說要當驚喜講給你呢。”云棋笑呵呵的解釋了一句,很久都沒說這么多的話了,讓他的喉嚨都有一些干。
“對了,南南,我想讓你幫我在港城定一塊女士手表,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可以當彩禮的,如果我錢不夠,你幫我墊上,我會盡快給你的。”
“還有麻煩你幫我設計一套婚服,男士的就是中山裝,女士的你比我更了解,適合秀娥的。”
云棋把這件事兒放到了最后,就算今天大舅母和外婆來打電話,他也會跟來的。
這是他云家對秀娥的重視,也是他自己的內心。
秀娥沒有家人了,那他就給她家人,她缺失的所有感情,他都會毫無保留地給她。
“我知道了,婚服我出了,至于彩禮的錢,我肯定是找你要的。”安以南笑呵呵地回答。
婚服是她作為一個妹妹,愿意給二哥出的。
但是彩禮,必須讓二哥出,那是二哥的心意,自己這個妹妹可不能奪人所好。
如果自己都干了,二哥怎么表現自己呢?
“好,那我謝謝你了。”云棋聽到安以南的話,還松了一口氣。
他就怕南南都攬過去,到時候他還不知道怎么拒絕妹妹。
“客氣客氣,咱倆誰跟誰啊!”安以南在電話那邊,無所謂地應答了一句。
云棋一陣無奈……
也不知道陳訓是怎么忍受這小魔童的,一天天的性子多變,忙工作上的事兒,那就是一個女強人,忙起來什么都顧不上。
但凡是到生活里,有的時候,她有古靈精怪,有的時候,又總是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