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酒醒了大半,推開田鑫道:“田鑫,這樣有什么意思?”
“才和我在一起多久,你就覺得我沒意思了?”田鑫死也不松手。
他知道,松開袁媛就走了。
兩人掙扎中,孫曉云走過來了。
她站在袁媛面前道:“袁小姐,我們談談。”
袁媛覺得這個時候,不是談話的時機。
她喝醉了,腦子不太清醒,她怕自己做出失態的事情來。
在情敵面前,絕對不能做出有失風度的事情。
她袁媛不是輸不起。
田鑫對著孫曉云道:“誰要和你談,你快點滾蛋,別來礙眼。”
孫曉云沒搭理田鑫,固執地對袁媛道:“你不敢和我談嗎?你在害怕。”
要是正常的袁媛肯定不會被激將法刺激。
可是此刻,她不正常,她喝酒了,她醉了。
“好。”袁媛拍了田鑫一巴掌,“你放手。”
田鑫只能松開,對著孫曉云發狠道:“你敢在背后玩花樣,我饒不了你。”
孫曉云道:“田鑫,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得不到就毀掉的人嗎?”
田鑫冷酷道:“那可說不清。”
孫曉云拉著袁媛,“走,我們去餐廳談。”
袁媛喝醉了,沒力氣,被孫曉云拉著就走了。
到了餐廳,兩人相對而坐。
田鑫就在遠處盯著他們。
孫曉云叫侍者上了一些解酒的東西,自己要了一杯咖啡。
“袁小姐,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
“羨慕我被劈腿嗎?”袁媛努力地保持平靜。
她這個年紀了,她不想失個戀,需要歇斯底里。
孫曉云苦笑,“你只知道他劈腿,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他。”
袁媛看著孫曉云不說話。
在孫曉云看來,是成熟的表現。
其實是她腦子轉得慢,怕說錯話,在運量。
孫曉云道:“我和他交往了三個月,就分手了,我不甘心,一路糾纏到現在,我羨慕你拿得起放得下,說分就分,而我,早就是舊時人,卻還想要糾纏,你說可憐不可憐!”
袁媛還是聽著不說話。
孫曉云繼續道:“我覺得他對你動了真感情,我從來沒見過他為了哪個女人這樣失態,他很會玩,玩得很花,都是他甩別人的份,說實話,看見他現在這樣,我心里既痛,又難過。”
袁媛也是局中人,自然知道孫曉云說得那種感覺。
“他現在不甘心,只是被我甩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并非對我有感情。”
“他愛你。”孫曉云強調,“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那是愛情的眼神。”
“愛我還和你上床?“袁媛覺得這就是天大的諷刺。
孫曉云道:“我們沒有,那天我本來是想要和他舊情復燃,我都洗干凈了,他突然告訴我,他不想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袁媛道:“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來說這些的?”
孫曉云苦笑,“他沒給我任何好處,只是我愛他,舍不得他痛苦,才來解釋的。”
這話袁媛相信就見鬼了,“你要說的就是這些?說完了,那么告辭。”
她站起來就走。
“袁小姐,如果我是你,就會給他一次機會,真愛不是誰都能遇見的。”
言畢,孫曉云站起來,率先走了。
走到田鑫面前道:“田鑫,再見。”
成年人的愛情,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
她想,是時候放下了。
輸給袁媛這樣的女人,不丟人。
孫曉云走了很遠,回目去看田鑫,他已經走到袁媛身邊,那關切的眼神是她從來沒得到過的。
孫曉云感覺臉上有涼涼的東西,伸手摸了一下,是淚水。
為她這段結束的感情而落淚。
餐廳。
喝醉過的人就知道,越到后面,酒勁越大,越犯困。
她迷糊地看見田鑫站在她面前,“姐姐,你還好嗎?”
袁媛搖了搖頭,讓自己大腦清醒一點,還是醒不過來。
田鑫一把將她抱起來,上樓回到房間。
袁媛頭暈反胃想吐,吐了好幾次,什么都吐不出來。
田鑫只能把她抱去浴室洗澡。
袁媛的身材相當好,赤條條地出現在田鑫眼前,他看得渾身起火。
他把她抱在懷里,親了好幾口,最后還是把那要命的欲望給壓下來了。
他知道,要是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別說袁媛,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田鑫給袁媛洗干凈后,擦干身體,抱上床。
就聽見她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機一直響。
拿起來一看,是馬克打來的。
田鑫接聽道:“馬克先生,袁媛睡著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說。”
馬克罵道:“小白臉,我總有天會讓你滾蛋。”
“那你加油。”田鑫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邊看著袁媛。
“姐姐,我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你不好,我也不好,你難受,我也難受。”
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
“你肯定不知道,那天我對著孫曉云沒辦法沖動,因為我的心里全是你,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在我心里,早就超過了任何人。”
“姐姐,你原諒我一次吧,我再也不犯錯。”
他靠在袁媛身邊,把臉貼著她的臉。
“你不原諒我,我也不會讓你和別的男人談戀愛的,上次蘇總威脅我,我再靠近你,就要我傾家蕩產,我也在所不惜。”
翌日。
袁媛醒來,睜眼發現自己不著寸縷躺在床上。
耳畔還有不屬于她的溫熱氣息。
她轉頭一看,就是田鑫那張放大的臉。
袁媛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的。
“田鑫,你怎么在我床上!”
田鑫其實在袁媛醒來那一剎那就醒了,想要多享受和袁媛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才裝著沒醒。
他睜眼坐起來道:“昨晚姐姐喝醉了,我把你帶回房間了。”
袁媛抓起一旁的衣服穿上,“你昨晚干什么了?”
田鑫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委屈道:“我什么都沒做,你的身體,你感覺不到嗎?”
袁媛想了一下田鑫的體力,兩人還很久沒有了,他要真干什么?肯定腰酸背痛。
現在的確是沒有任何感覺。
“就算你昨晚做了什么?我們也就這一晚,別的你別想。”
“姐姐口口聲聲說我花心,我愛玩,實際上姐姐才是那個愛玩的人,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把我丟下就丟下,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