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一個人到了緬北,她坐在緬北的機場門口,給滅殺打了一個電話。
滅殺帶著哥丹威,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機場。
蘇清婉等了一個小時,他們就到了。
蘇清婉穿著小白鞋,和運動休閑服,還是黑色,最不起眼的樣子。
但是一出現,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矚目。
她低頭把鴨舌帽壓得很低,低著頭,努力地不讓別人看出來她是哪國人。
饒是如此,還是有人上來搭訕,說著蹩腳的中文。
“哈勒,美人兒,你是中國來的嗎?”
蘇清婉剛好走到門口,機場門口人多,她一時間沒看見滅殺,踮著腳找人。
搭訕的那人還不死心,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美人和你說話呢!別不搭理我。”
“請讓一下好嗎?”蘇清婉一米六五的身高,在男人面前的確不高。
這人站她面前,把她的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她一抬頭,男人就傻眼了。
他不是沒見過美人,但是沒見過這樣嬌嫩的美人。
像是剝了殼的水煮蛋,白皙得叫人想要咬一口。
蘇清婉聽見他咽口水的聲音了,轉身就走,男人就用身體攔住她,不許他走。
隔壁還有兩個當地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蘇清婉自從生了孩子,被小嬰兒把脾氣磨平了很多了。
此刻三番五次被攔住去路,她忍不了了。
抬頭對著男人道:“我再說一次,請讓開。”
男人揚起下巴,用鼻孔看人,“我就不讓,你能把我怎……”
蘇清婉沒等他說完,抬腳對著男人腹部就踹。
她剛出月子,沒什么力氣,沒把男人踹倒,只是讓他后退了幾步。
蘇清婉急忙跟上,助跑兩步,跳起來雙腿無影腳,徹底把男人踹到。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男人捂著肚子慘叫,爬起來要和蘇清婉拼命。
身后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把他拎起來了。
他回目一看,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一拳給打趴下了。
滅殺笑呵呵的對著蘇清婉道:“老板,我來晚了。”
“不晚。”蘇清婉走出人群,把包丟上車,就看見哥丹威在開車。
“哈嘍。”
哥丹威喊了一聲:“夫人。”
蘇清婉打了一個寒戰,“叫我蘇小姐。”
“蘇小姐,老板說你還回來,沒想到真來了。”
“你老板做鬼去了,你不去給他當鬼差,真可惜。”
哥丹威嚇得捂著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好死不如賴活,能活一天肯定是要活一天的。
滅殺道:“我們去哪兒呀?”
“直接去趙麟的地下城堡。”
趙麟的紙條內容,把你的愛埋于地下。
那個男人,總是喜歡玩這些情情愛愛,死了都要運籌帷幄。
哥丹威道:“地下城堡,我一直看著,沒有外人進去,再加上,我們那一帶的人,都受過老板的恩惠,他們都不知道老板沒了,外人都不許進去。”
車一路搖搖晃晃到了河邊,因為地下城堡修建在貧民窟中心。
這里沒有路可以讓車通行,下車了必須步行。
蘇清婉一下車,就有婦女圍上來,給她送雞蛋。
“夫人,這是我們家自己的雞生的雞蛋,你拿回去吃。”
他們說的是當地話,蘇清婉聽不懂,可是從對方的行為能判斷出來意思。
不收對方還不開心。
蘇清婉從包里拿出一百元,遞給對方,“謝謝。”
對方沒讀過書,也沒見過RMB,就以為是什么紀念幣,當禮物收下了。
沒走幾步,有人送土豆,西紅柿,花生,玉米……
蘇清婉出門現金帶地夠多,凡是送東西的,就抽一張大鈔給他們。
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將,到了門口。
一個駝背的老奶奶出來,抓著蘇清婉的手。
“他們都說趙先生死了,我說不可能,他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死呢?夫人您不是回來了嗎?”
蘇清婉沒聽懂,瞎忽悠幾句,“您老身體好呀!那我回家了,再見。”
好不容易到了水下城堡,哥丹威他們拎著一大堆東西,密密麻麻擺放一地。
蘇清婉坐在花園魚池邊上,看了半天,一條魚都沒看見。
“你們把錦鯉抓來吃了?”以前她記得水里有好幾條七八斤重的錦鯉。
哥丹威道:“老板走了那天,魚莫名其妙全死了。”
蘇清婉點頭,進了房間。
里面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包括掛在墻上的婚紗照……
她去了房間,看見了床頭的流蘇,還是新鮮的。
“這個哪來的?”
“是老板生前給商家打電話,預定了七十一年的流蘇,說您那時候剛好一百歲。”
蘇清婉不想繼續看了,坐在沙發上問:“你們老板有沒有重要的東西交給你?”
“沒有,老板給我支付了一輩子的工資,讓我把這個地下城堡看好,說等您來了,把東西取走了,不要這個城堡了,就送我。”
蘇清婉心里想,難怪這個地下城堡保護得這么好,原來人家這是當成自己家了。
這樣一來,她反而不好久留了。
“那我可以在這里住一晚上嗎?”她來自然是找東西的,短時間看樣子找不到。
哥丹威頷首:“當然能,這是您和老板的房子,您住一輩子都可以,我可不敢真的要。”
蘇清婉笑了笑,站起來走到陽臺上,看著花園的美景。
陽光透過河水落在天窗上,再折射在花園假山上。
有那么一剎那,有一道刺眼的光。
蘇清婉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沒有。
“哥丹威,我這里不用你保護,我有些餓了,你去那個中餐館,打包一些菜回來。”
她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千塊,放在哥丹威手上。
“兩葷一素就好,剩下的,給你做跑路費。”
哥丹威知道一千塊,是很多錢,樂呵呵的拿著就走了。
滅殺沒有跟著進來,哥丹威一走,蘇清婉就用手機接管了這個家的監控。
看了整個房子,確定沒有外人,才拿了一把水果刀,走到花園的假山面前。
她一腳跨過魚池,用小刀輕輕地刮假山。
很硬,刀太薄,刮不動。
她回去,找了一把菜刀,兩個手握著刀背,用胳膊帶動腰上的力量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