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這下不止是眼神冷了,表情也凌厲地可怕。
他說:“我不打女人,但是,從這一刻開始,我再從你口中聽見你污蔑婉婉一個字,我可以為你破例。”
夜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楊春雨還想追,被楊建兵拉住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和楊茹一樣進去?”
他氣得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個妹妹。
楊春雨理直氣壯道:“我什么都沒做,也沒傷害別人,怎么和她一樣?我說了實話就有錯嗎?”
楊建兵捏著拳頭,氣得全身顫抖。
心里想,他要生這么一個女兒早打死了。
“且不說嫂子沒做這些事情,退一萬步來說,她做了,你也不能張揚,這是晏家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揚,你讓晏家以后怎么抬得起頭?你怎么這么糊涂啊!”
楊春雨道:“是蘇清婉丟人,是她霸占著晏大哥,是她想要晏大哥給她養孩子。”
楊建兵忍不了了,扇了楊春雨一耳光。
“人家蘇清婉需要男人給她養孩子?她要想和厲總在一起,還有隊長什么事情?”
楊建兵拉著她的手,“走,你跟我回去,明天我就送你回北京,讓爸媽好好管教你。”
有了上一次楊春雨半路跑了的經驗,這一次,他死死地抓著,絕對不松手。
楊春雨掙扎,怎么都掙扎不開。
再加上單位都是同事,她也是要臉的,不好大喊大叫,被拉著出去了。
楊建兵一上車,就把車門鎖死,把楊春雨給拉回家了。
楊太太在家做好了一桌美味佳肴,就看見她老公拉著楊春雨回來了。
她這個小姑子性格古怪驕縱,她和楊建兵談戀愛開始,就瞧不上她。
新婚當天,還給她臉色看,想要搶走她結婚的項鏈。
本以為結了婚,肯定分開住,沒那么多事情。
哪知小姑子也在這里上班,雖然住宿舍,也沒少給她找麻煩。
如今看見楊建兵冷著臉回來,楊春雨哭兮兮的,心里就說不出的快活。
“春雨,你昨晚跑哪兒去了,你哥擔心你一晚上沒睡。”
楊春雨瞪了楊太太一眼,“你一個外人少插嘴我們兄妹的事情。”
楊太太好脾氣地笑了笑,“好,我不插嘴你們兄妹的事情,吃飯吧,我做好飯了。”
楊春雨被夜尋警告,被晏夫人打了,被蘇清婉踹了一腳,被哥哥打。
一肚子委屈沒地方發泄,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軟弱的,自然是往死里欺負。
“吃,你就知道吃,天天圍著廚房轉,一輩子吃我家喝我家的家庭婦女。”
楊春雨走到餐廳,直接把桌子給掀了。
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噼噼啪啪的落了一地,餐具全部摔壞了。
楊建兵本來氣得半死,回來想要平復一下心情,再給父母打電話溝通。
哪知道楊春雨進門就掀桌子,一向容忍妹妹的他忍不了了,站起來吼道:“楊春雨,你瘋了。”
楊太太拉了拉楊建兵的衣袖,“老公你生氣,春雨年紀小,脾氣大一點沒事,闖不了什么大禍的。”
楊建兵想到以前也以為楊茹不會闖禍,結果呢!
楊春雨指著楊太太罵道:“不用你這個女人貓哭耗子假慈悲,我跟你說,我哥一輩子向著我們,永遠都不會向著你這個外人。”
楊太太氣紅了眼睛,“是,我一輩子都是外人,我老公也不疼我。”
她欲哭不哭的對著楊建兵道:“那就離婚吧,否則,你全家人都以為我倒貼,我離開你會死,今天就試試看,離婚我會不會死。”
她拉開門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小姑子在我家掀桌子,老公向著小姑子,日子過不下去了。”
這一喊,叫楊建兵下不來臺。
也不好出去追,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楊太太老公了。
他盯著楊春雨,“你干的好事,你在家里欺負你嫂子,是我縱容你,讓你在外面也敢去欺負蘇小姐,今天我要好好替父母教訓你。”
言畢,他抓起桌子上的一把軟尺,對著楊春雨走過去。
楊春雨嚇壞了,想要跑,卻被楊建兵把門堵住了。
她抱著嬌弱的身子,嚇哭了。
“哥,我錯了,你別打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事了。”
楊建兵正在氣頭上,哪里管得了,揚起手中的軟尺就打。
打得楊春雨哇哇叫。
打完了,楊春雨氣不過報了警。
于是,大晚上,楊建兵和楊春雨都進了警察局。
等楊夫人趕來,把他兩從警察局帶出來,直接氣哭了。
她也顧不得面子,站在馬路上指著楊春雨。
“你這個不孝女,你惹了這么大的禍,你讓我怎么對晏夫人交代?”
楊春雨是不怕楊夫人的,揚起下巴,拒不認錯。
“我惹什么禍了?是他們不敢承認蘇清婉肚里的孩子不是他家的,他們要面子,我揭穿謊言也有錯,我就要說……”
楊夫人忍無可忍,“你哥哥打你犯法,我打你不犯法,楊建兵,把人拉回去,今天我不打死她,我去死。”
夜尋這邊下班,匆忙趕到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看見蘇清婉好好的還在,松了一口氣。
王千雪看見他來了,急忙站起來,“婉婉,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來。”
言畢,對著夜尋一鞠躬跑了。
蘇清婉道:“你不要整天板著臉,多對他們笑笑,一個個都被你嚇壞了。”
夜尋走到床邊坐下,握著她的手道:“我要是對她笑,她會更害怕。”
蘇清婉哭笑不得,“好吧,你維持現狀。”
“聽我媽媽說你今天喝了兩口湯,這么厲害。”
夜尋和她分開了一天,想得很,手指摩挲著她手心,享受細滑的觸感。
“是你媽媽做的好吃。”蘇清婉實話實說。
別人做的,她是一口都吃不下。
“看來我讓我媽媽來對了。”夜尋說到這里,話鋒一轉,“聽說厲總來過?”
“嗯,他給孩子送禮物來了。”蘇清婉指著床頭柜上的兩個絨布盒子。
夜尋打開一看,是一對寶寶戴的金鎖。
他合上蓋子,放回原位,漫不經心地問:“還有呢?”
“他說要我給他一個孩子,不然他還要來鬧。”蘇清婉知道厲錦天那邊肯定還有后續。
現在她沒精力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