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錦天那邊半天沒說話,然后直接掛了電話。
張昊雄心里想,他家厲總又要氣好久了。
蘇清婉和夜尋回到酒店,厲錦天在門口等,車一到。
他就拉開后座,擠上車道:“去機場。”
他們的車很寬敞,厲錦天坐上來,蘇清婉就往夜尋身旁挪動。
這個舉動氣得厲錦天臉都冷了,他有氣不能對蘇清婉發,對著夜尋發。
“晏隊長真優秀,出事了,還要我們蘇總去救。”
夜尋一直握著蘇清婉的手,笑了笑。
“嗯,我這一輩子就靠著老婆過日子了。”
蘇清婉笑了,“你可以依靠我一輩子。”
厲錦天恨不得自己是聾子,是瞎子。
看不見聽不見就好了。
奈何他不但看見聽見,還感覺得車里帶著芬芳的愛情味道。
以前只屬于他的!
他拳頭捏的咔嚓咔嚓直響。
而他身旁的兩人,和他仿佛是兩個世界一樣。
眼神對視,甜蜜得能拉絲。
明明在很小的空間,一排座位,三個人。
卻分成了兩個世界,一邊冰河世界,一邊春暖花開。
最痛苦的是張昊雄,一只耳朵要被凍死了,一只耳朵要被甜死了。
他不知道他家厲總想什么?明明可以不用坐一輛車,非要上來,被氣得半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路冰火兩重天到了機場。
厲錦天早就買好了機票,卡點剛好。
到了時間過安檢。
厲錦天這樣的人,自然是包下了頭等艙。
夜尋走在前面,一直牽著蘇清婉的手,讓她坐在兩個人一排的位置,他坐在她身邊。
厲錦天本來要去后面寬敞還可以躺下睡覺的位置,看見他們坐在前面,他也坐在他們對面。
張昊雄帶著幾個保鏢上來看見,心里想,厲總要找罪受,那就受罪吧!
他們阻止不了。
一上了飛機,夜尋就把頭靠在蘇清婉肩膀上。
“我睡一會兒。”
“嗯,你睡吧,我保護你。”蘇清婉瞄了厲錦天一眼。
誰是壞人,一目了然。
厲錦天險些沒坐穩,氣得頭痛眼花,還是忍下來了。
算了,他不要和外面的狐貍精計較。
夜尋除了用男色勾引婉婉,啥也不會。
蘇清婉感覺到夜尋靠在她身上就睡著了。
心里想,夜尋可能擔心她出事,都沒怎么睡覺。
這么一想,她心里就更難過了。
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他身上。
厲錦天瞄了一眼,又一眼,忍不了了。
叫來空姐道,“給這位沒有骨頭的先生送一張毯子來。”
空姐頷首,去拿毯子,送給夜尋。
夜尋蓋著蘇清婉的衣服,睡得好好的。
蘇清婉對著漂亮的空姐一笑,“多謝,我們不需要,你問問誰需要。”
空姐一下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急忙走開問張昊雄他們去了。
留下臉黑成鍋底的厲錦天。
中途吃飯,空姐送來美味的食物。
厲錦天打開包裝盒,放在蘇清婉面前,故意提高語調道:“婉婉吃飯了。”
夜尋就醒了,“吃飯了?”
蘇清婉瞪了厲錦天一眼,“閉嘴,沒看見夜尋睡覺。”
這人百分百故意的。
厲錦天一笑,“吃飽了再睡,你說是不是,晏隊長。”
夜尋剛剛醒來,眼神很清澈,頭發也有些亂了,遮住半個額頭,有一種慵懶的性感。
落在厲錦天眼里,只剩下兩個字,禍害。
夜尋的樣子太招女人喜歡了。
禍國殃民。
反正,厲錦天心里是一百個瞧不上夜尋。
吃飯的時候,夜尋就把自己碗里的肉給蘇清婉吃。
蘇清婉無肉不歡,來者不拒,把不吃的都丟夜尋碗里。
相對這邊的相親相愛,對面那位就孤零零的,無論吃不吃,都沒人問津。
厲錦天一路吃狗糧,好不容易熬到國內。
下了飛機,蘇清婉話都沒和他說,拉著夜尋就走。
兩人在家里休整一天,就去了S城。
夜尋單位有宿舍,蘇清婉身為家屬,直接跟著去了宿舍。
夜尋剛剛來工作,事情很多,沒時間陪蘇清婉。
蘇清婉也不要他陪,第二天就安排袁媛來接她。
一上車,袁媛就說:“婉婉,你終于回來了,我們已經把家里打掃干凈了,要回去嗎?”
“先不回去,去……”蘇清婉說了趙麟家里的地址。
袁媛開車去了趙麟家里,這一帶二十年前是最高檔別墅,現在還是最高檔的豪宅。
到了門口就被攔下了。
蘇清婉表面了身份,才被允許進去。
他們找到趙麟的家里,按門鈴,傭人就來開門了。
守在門口的保安看見蘇清婉,眼前一亮,“夫人,您回來了。”
這一聲夫人叫得蘇清婉險些沒站穩。
袁媛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誰的夫人,請問這是趙麟家里嗎?”
保安頷首:“是的,你不是夫人。”他指著蘇清婉,“她是我們夫人。”
他拿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遞給蘇清婉看。
“這是我們先生發回來的視頻,他說夫人以后回來,讓我們聽夫人的。”
蘇清婉看了照片。
是當初趙麟用流蘇花裝扮宴會那時候給她拍的。
下樓梯的時候趙麟就在她身旁,像是婚禮現場。
她天生麗質,沒有化妝,沒有美顏,一眼就分辨得出,是她本人。
保安把手機收起來,對著對講機說:“夫人回來了,大家準備迎接。”
“別,我就是來看看。”蘇清婉和下面的人實在是說不著,解釋再多,別人也不會相信。
保安就對著那頭道:“夫人說你們不用來,她自己走走。”
蘇清婉道:“你給我帶路,我四處看看可以嗎?”
袁媛掏了五十塊給保安。
保安樂呵呵地收了,帶著蘇清婉走。
“這一棟房屋占地面積四畝地,分前后花園,后花園連河流,河流中間,還有一個小島……”
整棟房子,古色古香,院子完全是江南陵園的造型。
荷花池,樓臺庭院。
穿過月牙門,就看見一棵巨大的流蘇樹屹立在古色古香的別墅右邊。
百年的流蘇,靠屋子這邊斷了一根樹枝,多年后,斷裂的地方還是能清晰地看見。
當初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就是被這一根斷枝給刺傷,在落在地面摔死的。
蘇清婉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了那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