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呢?”夜尋開門見山。
“剛剛你聽見我接電話了,蘇小姐不在我這里,當然,你要是愿意留下住幾天,我相信,黑玫瑰會把你太太帶來的。”
神秘人打了一個手勢,屏退了左右。
偌大的客廳,哪怕有著昂貴的家具,也顯得空曠的可怕。
樓上,四面八方的槍口,瞄準了樓下。
只要夜尋開槍殺了神秘人,他自己也會被打成篩子。
神秘人道:“晏先生,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找到趙麟的遺產,我不要錢,我要一個檔案袋,你帶走錢,咱們不沖突。”
夜尋道:“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秘密,你也可以現在把這個秘密傳出去,如果你死了,我也死了,這樣算不算我有誠意。”
神秘人的聲音很低,說話的時候,像是有刀片在喉嚨,極為難聽。
想必是故意隱藏身份。
夜尋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隨口亂編的?”
神秘人道:“你不聽,怎么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他靠近,在夜尋耳畔說了幾句。
“你現在可以聯系外面的人,去我說的地方,找到證據,這樣,你掌握了我的證據,我們和解,一起弄趙麟的財產。”
夜尋道:“你當初也是這樣和趙麟合作,弄死了誰?”
趙麟為了保命,拿著他的證據。
神秘人道:“晏先生和趙麟不一樣,你是君子,身份高貴,不會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的東西放在你那里,我很放心。”
夜尋陷入了沉思。
神秘人繼續道:“你一個人,找不到趙麟的財產,我也找不到,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可靠的信息,百分百的信息,并且我知道,這個信息你知道了,一定能找到。”
酒店。
蘇清婉給黑玫瑰打了電話,就知道她肯定有夜尋的下落。
她急得吃不下飯。
厲錦天把美味的蛋糕放在她面前,“芒果椰果蛋糕,你吃一點。”
蘇清婉視而不見。
厲錦天坐在他身旁,“婉婉,你實在沒必要擔心夜尋,他的生存能力比我們強多了。”
蘇清婉還是不搭理他。
厲錦天只能端起蛋糕,“我喂你吃。”
蘇清婉煩了,站起來道:“你別出現在我面前,我看著你就想生氣。”
她大步進門,把厲錦天關在門外。
厲錦天看著緊閉的門,氣得端著蛋糕的手都在抖。
心里想,夜尋最好是死了。
死了,婉婉就會跟他回家了。
反正群里已經有一個死鬼了,不差多一個。
到時候就算婉婉不愛他,也是愿意陪他過一輩子的。
厲錦天執著地想著。
張昊雄來了,“厲總,黑玫瑰小姐求見。”
“什么事情?”
“說要見蘇小姐。”
“不見。”
厲錦天說完又改口,“我去看看。”
他離開客廳,去了會客室。
黑玫瑰帶著王岳民進來,“厲總,好久不見,你依舊是那么英俊迷人。”
厲錦天站起來頷首,“黑玫瑰小姐也是風華絕代。”
黑玫瑰嘿嘿一笑,“真的嗎?”
“嗯。”厲錦天讓張昊雄沏茶。
黑玫瑰坐下,“那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面子,把蘇小姐交給我。”
“不可以。”厲錦天果斷地回絕。
“我可以用東西交換,只要我有的,我都給。”黑玫瑰太了解厲錦天這些商人。
無商不奸,他們為了利益,沒有舍不得的東西。
“很抱歉,你要什么都可以,唯獨婉婉不行,她是我的命。”
給出去一次,厲錦天才知道婉婉的重要。
黑玫瑰不高興了,“你不給,我會搶的。”
蘇清婉她要定了。
“怎么搶?”厲錦天挑起好看的眉毛。
黑玫瑰抬頭看王岳民,示意他干架。
王岳民站在原地沒動,“黑玫瑰小姐,我打不過厲總。”
黑玫瑰滿臉黑線,“你不是很牛逼嗎?”
“我牛逼不過厲總。”王岳民早就調查過蘇清婉身邊的一切。
厲錦天看著斯斯文文的,人家那拳頭,不輸給專業拳擊手。
就算打得過,厲錦天身邊一堆保鏢,和專業雇傭兵。
打起來,他們這幾個人,還沒拔槍,就死光了。
黑玫瑰氣得想要扇王岳民幾巴掌,“不是你說的先禮后兵,先來談談的嗎?你就讓我這樣丟人?”
王岳民對厲錦天道:“厲先生,是這樣的,我們老板邀請您帶著蘇小姐去家里做客,讓我來送請帖。”
他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張請帖,交給了張昊雄。
張昊雄檢查了請帖,沒問題遞給了厲錦天。
厲錦天打開一看了,地址距離這里有些距離。
“我會和婉婉商量。”
王岳民頷首,推著黑玫瑰的輪椅走了。
黑玫瑰不愿意走,但是也不好留下繼續丟臉。
他們走了,厲錦天的臉黑了,把請帖丟桌子上。
“肯定是夜尋搞的鬼。”
張昊雄道:“邀請時間是明天晚上,我們要不要告訴蘇總啊?”
“不說。”厲錦天站起來,周身的氣場冷得嚇人,“休想去見夜尋。”
張昊雄頷首,不敢說話。
厲錦天回到客廳,看見蘇清婉還在房里,心里的氣就沒消。
他走到門口敲門。
沒人搭理,就對門內道:“婉婉,剛剛黑玫瑰來過。”
蘇清婉開門,“人呢?”
“我替你見了,打發走了。”
蘇清婉氣得險些一巴掌扇上去了,“厲錦天,那是我的客人。”
“我知道呀,是你的又如何?”厲錦天一副我就要干預,你奈我何的態度。
“你簡直不可理喻。”蘇清婉又把門給關上了。
厲錦天對著門板說:“我是不可理喻,夜尋倒是好,他怎么不在呀?你倒是好,一見到別的男人,就往上貼,渾然不顧我們多年感情,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蘇清婉不想和厲錦天吵架,奈何這人像是蒼蠅一樣煩人。
她對著門口道:“厲錦天,這個天下你是最沒資格和我談感情的人,你玷污了愛。”
“我玷污了?你的愛高貴圣潔,怎么還是移情別戀了?都是同道中人,誰比誰高貴?”
蘇清婉忍無可忍,拉開門,對著厲錦天就潑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