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道:“不客氣,你的事情,需要報警嗎?”
張琴盯著蘇清婉笑,不說話。
蘇清婉這個女人真夠卑鄙的。
把她害成這樣,現在假惺惺地來給她報警。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給夜尋打電話的時候,蘇清婉正在勾引他,讓他脫不了身。
“不用了,那些人跑了,這邊也沒攝像頭,就算報警也抓不到,反而對我不好。”
蘇清婉點頭,“那行,醫藥費夜尋給你交了,你回國后打給我們就行了,你好好休息。”
蘇清婉折騰了一晚上,累得要死,現在只想回去睡覺。
“蘇小姐,我要見晏隊長。”
蘇清婉回目,“張院長,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有呀,有困難找警察,怎么,蘇小姐要阻攔我這個人民群眾最低的要求嗎?”
張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蘇清婉。
“不敢。”蘇清婉推開門,就看見夜尋已經站在門外多時。
她對著夜尋笑了笑,“張院長要見你。”
夜尋走上前,“你跟我一起進去。”
“不了,我在這里等你。”蘇清婉不想進去聽張琴的那些抱怨和憤怒。
夜尋把凰弟叫來,“你在這里陪著婉婉。”
凰弟點頭,“隊長,我保證完成任務。”
蘇清婉很想說,我自己能看好我自己。
夜尋進門了,張琴靠在床頭,眼淚嘩嘩地看著他。
“晏隊長,我被人墻間了。”
她眼眶發紅,看起來我見猶憐。
“這里是緬北,沒有法律沒有秩序,弱肉強食,軍閥只手遮天的地方,無論男女,晚上出門都不安全。”
夜尋陳述事實,張琴卻炸毛似的大聲道:“晏隊長明知道有危險,卻不接我電話,如果那個時候你肯來接我,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夜尋冷酷地回答:“我沒有義務來接你。”
“你是警察,你就有義務保護我。”張琴憤怒地質問。
“首先,這里是緬北,任何國家的人都沒有權利在這一片土地上執法,其次,我們來這里,是有我們的任務,沒有上級命令,不可以私自做出任何行動,最后,就算是私事,你我沒有任何關系,于公于私,我對你的救助和收留,我都做到了一個警察的職責。”
夜尋理性的回答,讓張琴聽明白了。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你的身份,你根本不會管我?”
這下,夜尋話都不想和她說了。
張琴緊緊我握著拳頭,心在滴血。
她恨死了夜尋的冷酷無情,恨死了蘇清婉的存在。
她恨全世界。
既然全世界對她不公,她就要毀了全世界。
“晏隊長,很抱歉,我只是經歷了可怕的事情,有些情緒,并非針對你。”
“沒關系,你好好休息。”夜尋說完就要走。
張琴掀開被子下床,沖到晏擒面前,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晏隊長,求求你不要把我丟下,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我不敢一個人,我身體沒有問題的,求求你帶我回去,等我的護照辦好了,我立馬回家。”
張琴剛剛把夜尋的話仔細地剖開琢磨了一下。
她單獨出門,夜尋的確沒有義務保護她。
可是她只要賴著夜尋,住在他們家里,他就沒辦法拒絕。
誰讓她是中國人呢!
“你確定?”夜尋看著她陰晴不定的情緒,不像是能出院的樣子。
“當然。”張琴站起來,“我要是再一次病了,給你們添麻煩,不用你們說,我自己走人。”
夜尋拉開門出去了,默認了張琴跟著回去。
蘇清婉靠在走廊上,看見他們一前一后的出來。
夜尋道:“張院長要出院,跟我們回去。”
蘇清婉點頭,“那就走吧,困死我了,回去睡覺。”
夜尋點頭,牽著蘇清婉的手走在前面。
在蘇清婉轉身那一剎那,看見張琴挑釁的微笑。
她視而不見,跟著夜尋的步伐走了。
凰弟瞄了張琴一眼,也轉身走了。
張琴跟在后面,一路上都唯唯諾諾,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回到家里,天色已經大亮。
一路上,蘇清婉都是靠在夜尋懷里睡覺的。
到了家門口,初升的陽光落在花園。
雨后的果汁陽臺掛著露珠,被水洗去灰塵,長出了嶄新的嫩芽。
空氣濕潤,微風拂來。
蘇清婉覺得有點冷,往夜尋懷里縮了縮。
夜尋脫下外套,蓋在蘇清婉身上,把她摟緊了。
凰弟跳下車開車門,夜尋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抱著蘇清婉下車。
張琴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在夜尋下車的時候道:“陽光真好,像是重生一樣。”
她抬頭看著水洗一樣的天空,“沒有工業污染的空氣真好。”
蘇清婉醒了,睜開眼皮瞄了一眼。
陽光刺眼,她又閉上了眼睛,安穩地靠在夜尋懷里睡覺。
夜尋抱著蘇清婉進門,直奔樓上。
晏契云在客廳喝咖啡,看見蘇清婉被抱進來,立馬站起來,關切地上前。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累了。”夜尋回答一句就上樓了。
晏契云松了一口氣,幸好是累了,要是病了,晏擒還不得心疼死。
隨即就看見后面進門的張琴,“張院長,你護照還沒辦好嗎?”
張琴步伐一僵,知道晏契云是趕她走。
她笑了笑道:“我等會打電話去問問,我也沒有在國外補辦過,什么流程都不知道,這期間還請多多關照。”
晏契云笑了笑,沒說話。
張琴上樓,走到一半,又回目對樓下干凈得一塵不染的醫生道:“醫生先生,請問你們晏家對嫁進門的姑娘有什么要求嗎?”
“沒有,活得就行。”晏契云實話實說。
張琴點了點頭,上樓了。
凰弟跑出來道:“晏大少,您別誤導別人了,你們家的確沒對媳婦兒沒要求,但是你們愿意娶回去的,是普通人嗎?你看看姐姐這樣的姑娘,全世界你能找出來幾個?”
晏契云道:“我是真只要活著的就行。”
凰弟白眼都不翻了,他太清楚他們這些長得帥的。
越是沒要求的人,要求越高。
就像是那些不要彩禮的姑娘,人家要求男方全款買房,北京戶口,父母事業單位工作。
他們是不要求姑娘的條件,可是要娶回家的,卻是幾百萬中間都找不出一個的。
寧愿光棍,也不結婚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