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聽得目瞪口呆,“那個,其實我更喜歡你高冷禁欲的樣子……”
她的話尚未說完,唇便被封住了。
夜尋在床上其實全看心情,心情不好的時候,如猛獸捕食。
心情好的時候,那是斜風細雨,百分百照顧蘇清婉的感受。
水磨功夫全方位到位,把蘇清婉照顧得舒舒服服的。
然而,這樣快活是快活,可是時間長了也是要人的。
蘇清婉在后半夜就投降了,“今天不行了,還不完了。”
夜尋笑著不肯罷休,“還欠我兩次怎么算?”
“明天還。”蘇清婉可不敢說不還。
“要你一次性還,的確是太辛苦了,這樣,從明天開始,早上,下午,晚上,分三個階段,我保證把你伺候好。”
夜尋剛要做最后的發力,敲門聲響了。
“隊長,不好了,張琴又來了。”
夜尋好事被打斷,這個時候,換成任何男人都想要殺人。
凰弟沒聽見里面回答,卻感覺到從緊閉的門板傳來的低氣壓和肅殺。
覺得自己完蛋了,要被隊長懲罰死了。
半晌,蘇清婉的聲音傳來,“什么事情?”
凰弟松了一口氣,雖然隊長是很嚴厲,但是蘇清婉這里還是很好說話,很好開后門的。
“嫂子,張琴被人追,半夜跑來我們門口拍門,我值夜班,就開門讓她進來了。”
“受傷了嗎?”蘇清婉要推開夜尋,奈何夜尋非要壓著她,完事才罷休。
“受傷了,晏大少已經下去給她治療了。”凰弟報告完畢,轉身就跑了。
夜尋這會兒,已經下床,去浴室放了水。
“洗了在下去。”夜尋看著蘇清婉紅潤的臉色,迷離的眼神,周身散發出慵懶的性感。
這個樣子的她,就像是一顆成熟散發出甜膩香氣的果子,誰見到不垂涎三尺。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她這個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的。
“好。”蘇清婉自己身上粘糊糊的,也不舒服,自然是要洗了再說。
她手軟腳軟,尤其是腿,一直纏著他的腰,現在難受得動一下就酸痛。
夜尋給她按摩,手指碰到的地方,就像是觸電,蘇清婉舒服地哼了一聲。
夜尋聽得血脈膨脹,“婉婉,我還很亢奮,你是想要我犯罪嗎?”
蘇清婉別開臉,“你別亂摸。”
夜尋低頭,吻落在她大腿上,“好。”
現在好了,不摸,變成親了。
一個澡,洗了兩個小時,下去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鐘了。
蘇清婉這才察覺出來疲憊,懶洋洋地跟在夜尋身后。
到了客廳,就看見張琴還穿著白天那身衣服。
給她治療的晏大少,早就回去睡覺了。
而凰弟今晚值夜班,帶著人巡邏,自然也不在。
就張琴一個人,她衣服領口被撕碎了,露出漂亮的鎖骨。
鎖骨上,有一些被人抓出來的痕跡。
頭發凌亂,臉上也有深淺不一的擦傷。
一個胳膊用很厚的紗布纏著,有鮮血滲出來,這里應該是最嚴重的傷了。
張琴聽見有人下樓,惶恐地站起來,像是受驚的小鹿看向樓梯口。
膽怯的表情,小白兔的眼神,當真是我見猶憐。
夜尋人高腿長,走得快,走了兩步,發現婉婉沒跟上,就停下等她。
等蘇清婉到了他身旁,才牽著她下樓。
張琴看著他們牽著的手,蘇清婉一路打瞌睡,完全依賴夜尋的樣子,酸澀在她心里彌漫開。
“晏隊長。”她一開口,就哭了。
沒哭出聲,眼淚像是雨水一樣滴落。
夜尋從來都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紳士。
他的心,他的愛,他的溫柔,只給自己心愛的人。
沒那么多閑工夫也沒那么多善心去關心另外一個女人的眼淚。
他甚至都沒遞上一張紙巾。
夜尋讓蘇清婉先坐下,他自己坐在蘇清婉身旁的扶手上。
張琴在客廳擔驚受怕等了兩個小時,好不容同意見到夜尋,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冷漠。
心里委屈,眼淚更多了。
最后還是蘇清婉瞌睡蟲跑了一點,清醒了一點。
推了推夜尋,“你去倒茶。”
夜尋去了廚房倒茶。
蘇清婉遞給張琴紙巾,“這是怎么了?”
張琴努力地把淚水逼回肚里,強忍著抽泣道:“我晚上想要出去走走,找找我哥嫂,哪知道出門被一群人當地人撞見,把我的錢財護照全部搶劫了,我嚇怕了,就想要來找你們求助,路上又遇見一群流氓,想要欺負我,幸好靠近這里,否則,我就沒了……”
夜尋把茶端上來,遞給蘇清婉一杯。
給張琴面前放了一杯,他自己卻沒有。
蘇清婉問:“你的呢?”
“我和你喝一杯。”夜尋笑了笑。
蘇清婉:“我不想和你喝一杯。”
太膩歪了,太肉麻了,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我想。”夜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端起她喝過的茶杯,對著她喝過的地方,喝了一口。
這樣自然的恩愛,在剛剛被搶劫差點被墻間的張琴眼中,根本就是穿腸毒藥。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沒有資格吃醋的。
張琴把眼淚給憋回去,聰明人知道眼淚沒用后,就不會繼續用眼淚了。
“晏隊長,我現在沒有護照,也沒錢,住不了酒店,請你們收留一下我,我明天一早就去大使館幫忙。”
她很聰明,夜尋他們的身份,是不會拒絕她這樣的要求的。
為人民服務,一視同仁,不是說著玩玩的。
這一次沒等夜尋開口,蘇清婉就道:“當然,別說這里住著警察,就算只是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同胞無家可歸出門遇見危險。”
蘇清婉想了一下道:“我們這里男人比較多,地下兩層客房都滿了,雖然能擠下,但是男女有別,還是不方便,你就住在我和夜尋的側臥吧。”
蘇清婉轉頭,看向夜尋,“晏隊長你意下如何?”
“我自然是聽你這個房主的安排。”
蘇清婉站起來道:“張院長請跟我來。”
她帶著張琴上樓,推開了側臥的門,“請進,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叫我,也可以叫別人幫忙,只要大家有空,都樂意幫你。”
張琴被這接二連三的意外給搞蒙了。
首先,她進門被冷了兩個小時是意外,然后是夜尋和蘇清婉留下來是第二個意外。
她知道自己百分百能留下,警察不可能把她趕出門,但是住進蘇清婉和夜尋的側臥是第三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