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蘇清婉的感情,從來都是濃烈的。
以前是,現在也是,將來依然。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無以復加,心被填滿,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抱著她。
此刻的夜尋就是如此,但是他克制著。
克制著……就克制不住了。
他靠近,吻了她的唇。
蘇清婉的唇就像是甜蜜的水果一樣,香香軟軟的,一碰就停不下來。
兩人太久沒有親密,這一吻,就像是烈火遇見汽油,火星撞地球。
蘇清婉腦子炸開了,忘記了推開他,忘記了那些堅持。
等她反應過來,她的雙腿已經纏住了夜尋的腰。
夜尋的唇貼著她的皮膚,一寸一寸的吻。
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舍不得放過。
當他的吻來到她大腿上,發現了上面的紋身,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突然停下,蘇清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把腳放在他肩膀上,用力要踹開他。
夜尋一把握住她的腳踝,“婉婉,我很抱歉。”
蘇清婉與他對視,看見了他眼中的痛苦和自責。
她放松了僵硬的身體,腳上的力道也減輕了。
“什么抱歉不抱歉的,不就是一個紋身,誰在乎。”
蘇清婉是真不在乎,內心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任何外界的刺激,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只是當時紋身時候的痛,卻刻骨銘心的留下了。
夜尋卻心痛得無以復加,他低頭親吻著那個紋身。
他無法想象婉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在他無能保護她的時候,她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他終究是不配擁有她的。
夜尋的吻順著她小腹,一路問道她的唇,“婉婉,以后,我再也不讓你受傷。”
蘇清婉別開了沒說話。
她這個表情,在夜尋眼中,是對他的不信任。
那么脆弱,那么無助,看得他心都碎了。
“你做不做,不做出去。”蘇清婉試著推他。
夜尋一把抓住她的手,用絕對的力量表明他要她的決心。
力與美的碰撞,將屋點燃了。
夜尋太知道蘇清婉喜歡的怎樣……
完全照顧她的感受,讓她除了感受他給的熱情,什么都感受不到。
“夜尋……我好熱。”
豆大的汗珠順著蘇清婉的皮膚滴落,美麗的容顏變成了緋紅。
“等會就好了。”
“不行了。”
“再等等。”
“停下,走開……”
“再一會兒。”
夜尋太久不開葷,好不容易吃一頓肉,吃到了月中天。
把身下的人兒,吃得精疲力竭。
他把蘇清婉抱去浴室,洗干凈了抱出來放在床上。
蘇清婉太累,閉眼就睡了。
夜尋卻毫無睡意,他走到露天陽臺,坐在編藤椅上,看著月光,一坐就是一晚上。
他夜尋這一輩子,對得起任何人,唯獨對不住他最愛的女人。
是他拖累了婉婉。
他本不該有愛情的。
只是在面對婉婉那樣炙熱的愛情,誰拒絕得了!
蘇清婉一覺睡醒,腰酸背痛。
睜眼就看見夜尋坐在床邊,神清氣爽的對著她微笑。
“醒了,感覺怎樣?”
蘇清婉坐起來,全身散架一樣疼痛,被她忍住了。
想到昨晚的瘋狂,她開始后悔。
“晏隊長怎么還在我房里?”
她的稱呼讓夜尋愣了一下,“昨晚我做的有點過頭了,我很擔心你。”
“子彈都不能要我的命,別說這事,還是說晏隊長以為昨晚睡一次,就能恢復到從前?”
蘇清婉掀開被子下床,很自然的抓住睡衣穿上,往浴室走。
“我們就昨晚那一次。”她進了浴室關門,視線從門縫看向臉色變得煞白的夜尋。
“不要以為睡了一次,我就要對你負責,要不是這里沒有更年輕的,我寧愿找個十八的,也絕對不考慮晏隊長。希望我出來的時候,晏隊長能從我房間消失。”
言畢,她無情的關上了房門。
夜尋還維持坐在她床邊的姿勢,整個胸腔都疼得難以忍受。
婉婉不愛他這個事實,他再一次清楚的感受到了。
他們一開始在一起,就是為了任務。
他一開始的動機就不純。
而婉婉是純粹的愛情,一腔熱血的愛他。
這份熱情,毫無保留的愛,若是不能得到相同的回報,誰都心灰意冷。
夜尋想起來趙麟說的話。
一旦你欲擒故縱結束,就會失去婉婉的愛。
夜尋覺得這一天來了,來地太快了!
快得他都還沒抓住婉婉的感情,就失去了。
蘇清婉靠在門板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直到夜尋離開,她才放松了身體,讓自己疼痛的身體好受一點。
感情真的折磨人。
如果可以,她真想擺脫人類的感情,做一個清心寡欲的人。
只是他們皆凡人,成不了神,終究是要在紅塵中掙扎。
愛也好恨也罷,都是需要人去經營的,經營不好,就會一場空。
夜尋天剛亮下樓,就看見晏契云坐在客廳喝咖啡。
晏契云看著臉色發青的堂弟,不僅由衷的感嘆蘇小姐的厲害。
他們家誰也收拾不了的小壞蛋,被蘇小姐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晏擒,昨晚趙德華半夜調戲弟妹受了傷,我昨晚給他治病,忙了一晚上沒睡,他傷勢不致命,但是我建議送回國治療。”
他這樣的人才,做的手術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給趙德華治病,實在是對他醫術的侮辱。
可是他是學醫的,也不能見死不救。
說完,趙德華的聲音就從負一樓傳來。
“我要回國,現在就走,你們這些騙子,騙我來緬北,也不給我香香骨灰,想要證據,除非我死。”
管家在一旁勸說,“二哥,你別著急,只要把證據交給警察,把趙麟給抓了,還怕他不招嗎?”
趙德華冷笑,“上交證據?你當我傻?沒了籌碼,萬一抓不到趙麟,就是我的死期。”
他氣得一瘸一拐往門口走,被凰弟攔住了。
“趙先生,我們建議你養好傷再走。”
趙德華一把抓住凰弟的衣襟,怒目圓睜。
“少他媽的廢話,我現在就要走,誰敢攔我,我告你們警察非法監禁。”
夜尋走出來道:“讓他走。”
凰弟就放行了。
趙德華指著夜尋,“你給我等著,回去就起訴告你。”
他一瘸一拐出門,扯開嗓門吼:“派車送我去機場。”
滅殺派人開車,把趙德華送去了機場。
他買了機票,去了洗手間,看著鏡子里面自己臉上只有一塊傷,就氣得渾身顫抖。
那些惡毒的家伙,半夜偷襲他,打得全是看不見的地方。
痛得地方都在衣服底下,一群卑鄙的玩意。
他一拳打在鏡子上,鏡子碎了,成了蜘蛛網。
無數的碎片里,出現了好幾個陌生的面孔。
趙德華以為自己眼花了,準備回頭看,測頸傳來劇痛,兩眼一黑,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