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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輪到夜尋沉默了。
蘇清婉繼續道:“以后,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沒事別來打擾我。”
說完,就掛了電話。
手機從夜尋手上滑落,桌面很滑,轉了幾圈,朝著趙麟的方向滑過去。
最后停留在桌子中間。
雖然他們沒聽見電話里面說了什么?
不過從夜尋的臉色就能判斷,肯定是被拒絕了。
房間里氣氛死寂一片。
就在這時,夜尋突然拔出槍,對著趙麟扣動扳機。
恰好趙麟也在這個時候,附身去拿桌子中間的手機。
低頭那一剎那,子彈從他頭皮上擦過。
丹將軍坐在夜尋和趙麟身邊,在夜尋舉槍那一剎那,就站起來阻止。
一把抓住夜尋的手,第二顆子彈飛出去,就偏移方向,擊中了天花板。
夜尋一把將丹將軍推開,再一次抬起手舉槍。
兩三秒的時間,對隨時處于危險邊緣的趙麟來說,已經足夠他自救。
他一腳踹翻了橢圓形的桌子。
桌子兩米高,擋在了他和夜尋中間。
夜尋那邊對著桌子開了幾槍。
桌子是夾著鋼板,手槍子彈擊不穿。
夜尋一腳踹翻桌子,槍再一次瞄準趙麟的方向,人已經不見了。
夜尋下意識躍上桌子。
砰砰兩槍,他坐的椅子四分五裂。
慢一秒,就被躲在桌子底下的趙麟給打死了。
夜尋跨步,剛要沖過去,無數把槍口指著他。
丹將軍揉著被夜尋推開的胸口,好疼!
夜尋肯定是練過鐵砂掌,手勁那么大!
他可是兩百斤的大胖子,被一下子就推開了。
丹將軍賠笑道:“晏隊長,請拔槍放下,給我一個面子可以嗎?”
被這么多槍指著,能不給面子!
夜尋把槍收起來,從桌子上跳下來。
丹將軍又急忙把趙麟扶起來,一只手抓著他手里的槍。
“趙老板,也請你給我一個面子。”
他表面上賠笑,心里卻罵娘。
要打出去打啊!
在他家打,打死了幾個,誰負責!
出了這個門,愛死幾個死幾個。
趙麟把槍收起來,“慚愧,我這完全是自保,給你添麻煩了。”
丹將軍心里想,夜尋是真的狠呀。
不打一聲招呼,拔槍就打。
要不是趙麟彎腰撿手機的動作和夜尋開槍同步,趙麟死定了。
再看看厲總,他一直坐在沙發上,端著紅茶,優雅地喝,現在還在喝。
丹將軍完全不理解,這人不怕死嗎?
他那么多錢,錢沒花完,就不怕兩個情敵,臨死前拉他上路。
厲錦天對著丹將軍投來的眼神一笑,溫文儒雅,很紳士,很高貴。
“將軍,我和婉婉都是文明人,君子動口不動手,這樣粗魯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厲錦天心里卻在想,這兩人怎么這么命大,這樣都沒死。
他都已經做好他們兩敗俱傷的準備。
到時候,他只需要補槍,讓他們死透透。
就說他們是互毆而死,和他毫無關系。
這樣,他就能帶著婉婉回家了。
事情已經鬧到這個程度,自然就沒辦法繼續坐下來裝和顏悅色。
夜尋對著丹將軍頷首:“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今天先告辭。”
丹將軍一把拉住夜尋的手腕,“晏隊長,我這邊還有點小事情和你商量,耽誤你一分鐘。”
言畢,他對著其他人道:“你們替我送這兩位貴客先走。”
他不能讓夜尋先走,他要是帶著人,躲在外面打埋伏。
把趙麟給弄死了,以后誰給他上貢。
都是絕頂聰明的人,趙麟自然知道丹將軍的用意。
他很惜命,立馬就走。
“我先告辭,多謝款待。”
趙麟和夜尋擦肩而過,出門了,走了很遠,都能感覺到夜尋的肅殺。
厲錦天站起來道:“我也告辭了。”
他追著趙麟。
丹將軍屏退手下,和夜尋坐下來談。
“晏隊長,你看,你們要我們配合你們調查,我也配合調查,你們要我們不插手,我們也不插手,但是也請你們尊重我們的要求,只要你們拿出證據,立馬逮捕趙麟,我沒有任何意見,沒有證據,一切都按照我們雙方規定來。”
夜尋面如寒霜,沒有說話。
剛剛自然是他沖動了。
也是他人生第一次沖動。
他把婉婉對他的冷漠怪罪在趙麟身上。
其實夜尋比誰都要清楚,他和婉婉的感情關系,和任何人都沒有關聯。
問題出現在他這邊。
婉婉不是那種拖泥帶水,和他家庭拉扯的人。
站在云端的公主,怎么可能會低下尊貴的頭,看他這個凡夫俗子一眼!
他一直都知道,趙麟說得對。
一旦靠近婉婉,讓她發現,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對她就沒有吸引力了!
丹將軍后來說了什么,夜尋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回到酒店,給他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晏夫人接到兒子的電話,喜出望外。
“我的孩子,你原諒媽媽了,肯給媽媽打電話了。”
夜尋道:“媽媽,婉婉不肯原諒我了。”
晏夫人那邊沉默了。
他又說:“失去她,我很痛苦。”
晏夫人聽見兒子說了兩句話就掛了電話,哭成了淚人。
打過去,那邊關機。
晏首長回來就看見心愛的老婆哭得傷心欲絕,心疼地摟在懷里哄。
“又是夜尋惹你生氣了?”
晏夫人搖頭,淚水灑在晏首長高級的軍裝上。
“老公,我是不是錯了?我只是怕我的兒子受傷害,我要保護我的兒子,可是兒子他打電話來說,他很痛苦。”
她只要想想,自己的兒子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躲起來傷心,就心痛得欲死。
晏首長是個寵老婆的,哪里舍得她自責。
“你愛他還有錯,別管他,他不回來剛好,省的礙眼。”
晏夫人卻沒聽,第二天,偷偷地去機場,去緬北找兒子。
買機票的時候,工作人員對她說:“很抱歉,您的身份證不能買機票,您被禁止出國。”
晏夫人是被保護的,沒有上級批準,不能隨便出國。
她回去又和晏首長哭,“我要出國找兒子,我擔心他。”
晏首長氣得不輕,“他有什么好找的,我才是你男人,不準。”
“那我去找婉婉,我去和她道歉。”晏夫人堅持出國。
晏首長氣得對著外面喊道:“古瀟棟。”
古瀟棟在外面就聽見里面吵架了,急忙小跑進來,“首長。”
“盯著夫人,不許她出門。”晏首長氣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