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弟拉著夜尋,“隊長,走,姐姐不會有事,等我們整裝再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慘叫聲。
幾人對視一眼,夜尋和凰弟快如閃電地跑到邊緣一看。
原本氣勢洶洶大掃蕩的趙麟的人,被火焰燒到了。
全部跳下車,在地面打滾。
有人大喊:“是燃燒彈,還有埋伏,所有人隱蔽。”
他們全部跳下車,往油菜花地里鉆。
忽然,一輛車從另一個方向開過來。
王達對著夜尋他們大喊:“隊長,抱歉,找車耽誤了一點時間,來晚了。”
后座車門打開,夜尋抓著蘇清婉把她丟上車,他自己和凰弟去找飛鷹。
蘇清婉上車就趴下,躲在后座底下。
王達開車沖過去,把飛鷹等人接走,油門踩到底,離開了油菜花地里。
凰弟吹了一聲口哨,“王達,你小子再不來,我和隊長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王達甩了一下寸頭,雖然沒有飄逸的頭發,但是還是很瀟灑。
“我這叫及時雨,話說飛鷹,你還活著嗎?”
“活著。”飛鷹很清醒地回答。
趙麟這邊把火撲滅,夜尋他們早就跑了。
很多人被燒傷,要送醫院。
趙麟帶著人,把斷手斷腳的埃迪再一次抓住了。
埃迪躺在地面,看著趙麟,絕望地睜大了眼睛,說話都不利索了。
“別殺我,我有錢,我把錢全給你,我不是來殺你們的,是易總派我來抓蘇小姐的,你和易總是好朋友,我們都是好朋友。”
趙麟走到埃迪面前,“上帝說,干了壞事的人,都要勇于承擔。”
趙麟拔出槍,抵在埃迪腦門上。
“埃迪先生,恭喜你,現在可以去見上帝了。”
趙麟不假思索扣了扳機。
如果不是這個家伙橫叉一腳,他早就帶著婉婉過著幸福的小日子。
破壞他和婉婉的人都該死。
“夜尋他們有人受傷,肯定要去醫院,立馬派人去查所有醫院。”
趙麟把槍丟給黃浙富,氣沖沖地上了車。
陽光落在他臉上,就像是發怒的天神,危險可怖,同時也性感得要命。
蘇清婉和夜尋他們一路殺到醫院,把飛鷹送進了手術室。
她站在手術室外面,鼻息間仿佛還能聞到油菜花的香味。
眼前全是一片血紅,和很多尸體。
她想起那個畫面,就有些腿軟。
戰場和電視劇里面演的完全是兩碼事,很殘酷,很可怕。
忽然,她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沒事了。”夜尋親著她的額頭,“你受傷了?”
蘇清婉抬眸看著夜尋,才反應過來,他滿身都是血。
“我沒有傷,你傷哪兒了?快讓醫生給你看看。”
“沒有,都是敵人的血。”夜尋伸手把她臉上的泥土擦掉。
泥土干了,擦不掉,反而把她皮膚弄臟了。
他親了她的臉頰,“一切都過去了。”
蘇清婉點頭,和所有人一起等飛鷹。
手術很成功,但是都知道,成功是一回事,后期護理更重要。
緬北的醫療條件太差了,根本用不起好的藥。
術后感染風險更大。
所有人都想著要盡快把飛鷹送回國的時候,夜尋把手機遞給了蘇清婉。
“厲總的電話。”
蘇清婉接聽,就聽見厲錦天道:“張昊雄來了,飛機在距離你們不足兩公里的停機坪,緬北不安全,你馬上帶著人回來。”
蘇清婉掛了電話,直接帶著人離開了醫院。
和張昊雄碰頭后,飛機起飛了,蘇清婉才松了一口氣。
緬北,她真的是怕了。
這個沒有法律,不講規矩,三不管地帶。
人都是和你玩命的!
蘇清婉問張昊雄,“飛機上的其他人呢?”
“陸冰已經死了,兩個機長已經找到,現在正在調查事故原因。”
張昊雄心里感嘆,蘇總為什么就死不了?
要是死了,厲總就再也沒有牽掛了。
緬北回來不遠,飛機直接停在厲錦天的私人停機坪。
他穿著西裝筆挺地出現在停機坪,親自來接她。
蘇清婉他們一行人,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
救護車早就等在一旁,飛鷹直接被送去軍區醫院。
凰弟和王達陪著飛鷹去了。
夜尋留在蘇清婉身旁,和厲錦天握手,“厲總,這一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們蘇總出事了,我自然是要去把她接回來,晏隊長不必客氣。”
厲錦天依舊沒看蘇清婉,而是對夜尋道:“你們不是要結婚嗎?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送你們去民政局。”
厲總突然這樣大度,別說夜尋,蘇清婉都覺得奇怪。
夜尋客氣道:“不用,我們的車已經來了。”
他對著厲錦天點頭,拉著蘇清婉走了。
張昊雄站在厲錦天身旁,擔憂地看著他家厲總,生怕氣出個好歹。
直到他們回到屋里,厲總躺床上讓醫療團隊給他檢查身體,都情緒穩定,張昊雄才知道,他是真沒生氣。
“厲總,蘇總真結婚去了。”
“結唄。”厲錦天無所謂地回答。
張昊雄現在是不知道該擔心還是不擔心了。
“那我們要準備禮物嗎?”張昊雄再一次試探。
“我親自準備。”厲錦天閉上眼睛休息了。
張昊雄離開了,還一頭霧水。
和同事說:“咱們厲總現在提起蘇總都不惡心反胃了,還能平心靜氣的說話,你說厲總是不是真的對蘇總沒感覺了。”
“有感覺又怎樣?沒感覺又怎樣?”同事覺得張昊雄大驚小怪。
“有感情就去阻止他們結婚呀。”上一次厲總可是把蘇總養父給送過去了。
“結了婚,也不一定是你的,蘇總這樣的人,一張結婚證就困得住了?兄弟,格局打開。”
張昊雄覺得現在的人思想都這么前衛了!
他好像落伍了。
“那蘇總結婚,我們送不送禮物啊?”
“你活膩了,還想送禮物?”
蘇清婉跟著夜尋離開了厲錦天的豪宅。
夜尋開車,她在后坐,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蘇清婉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房屋,到了熟悉的街道。
夜尋把車開去了他的房子,拉著她上樓,拿了浴巾,“洗了睡一覺。”
“嗯。”蘇清婉洗了澡出來,倒在床上就睡了。
之前體力透支,這一路她都是強撐著的。
夜尋在客廳,接到了趙麟的電話。
“夜尋,恭喜你回國,可以和婉婉領證結婚了。”
“趙麟,我會來緬北,把你抓回來的。”
“好呀,我等你。”趙麟紳士地掛了電話。
黃浙富在一旁看著,完全不懂自己老板為什么這么開心?
蘇小姐都要結婚了。
趙麟端著青瓷杯,坐在花園喝茶。
“結婚,才是痛苦的開始,夜尋,這一場游戲,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