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還摸到了女子大腿上的寶劍,寶劍上鑲嵌的寶石冰涼的,觸感很好。
和她后腰上的紋身一模一樣。
代表趙麟,代表緬北王的紋身!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打不死的小強!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黃金是真的,紅寶石也是真的。
這是趙麟的標準。
他別的沒有,錢最多。
蘇清婉可不認為園區沒了,他就沒錢了。
每年幾百億的錢,十幾年的詐騙生涯,他就算是天天撒錢,也撒不完。
況且,上一次,他們帶走的那么多黃金,拉了幾車,根本不可能全部變現。
夜尋接完電話很快回來。
蘇清婉把牌子推到夜尋面前,“你看看。”
夜尋瞄了一眼,瞳孔一縮,回眸飛快地掃了一眼四周,沒發現可疑人員。
“哪來的?”
“侍者送的。”蘇清婉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情緒很穩。
夜尋抓起牌子,捏在手里。
趙麟現在不過是一只過街老鼠,還敢露面!
看來,他不把婉婉給弄到手,不會罷休的。
況且,現在婉婉還看不見。
夜尋手指順著牌子紋路滑動,最后停留在牌子上面的女孩臉上。
仔細地看,居然是婉婉!
黃金很軟,牌子雖然很厚,夜尋一用力,就變形,最后被對折起來。
蘇清婉看不見,還在認真地分析。
“你說,他不隱姓埋名,還要跑出來招惹你,生怕你抓不到他嗎?”
“他在挑釁我。”夜尋知道趙麟在嘲笑他無能。
幾次都沒抓到他不說,還能讓他在他眼皮底下勾搭婉婉!
“早晚都能把他抓到。”蘇清婉現在看不見了,也幫不上忙了。
能做的就是不拖累夜尋他們。
“嗯。”夜尋應了一聲,就專注地看著對面的蘇清婉。
她是天生的美人,頭發絲都柔順漂亮得不可思議。
雪白的肌膚,再加上,還有頂級的顏值,身材又好,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美得驚人。
她自身條件過硬,各方面都優秀。
蘇清婉這樣的女人,只有頂級的男人才配得上。
夜尋一直不認為自己是個完美的人,他甚至有些時候,是冷酷無情的。
他在最恰當的時候,遇見了她,在她心里種下了一顆愛的種子。
若不是那個時候,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婉婉一個眼神施舍。
“婉婉,我是不是還沒對你求過婚?”
蘇清婉想了一下道:“其實我不注重儀式,如果一個人全心全意愛我,不需要那些東西,那些東西,除了多年后回頭看起來顯得自己很蠢以外,代表不了幸福。”
夜尋黑亮的目光暗淡了下來。
沉默在兩人中間流轉,過了許久,夜尋才說:“等回去,一定能治好你眼睛的。”
蘇清婉點頭,“嗯。”
話題到了死胡同一般,交流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似乎很困難。
最后還是蘇清婉先找到話題,“如果我耽誤了你們的任務,我可以提前回去的。”
夜尋渾身一僵,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又不動聲色地松開了。
“不耽誤。”
“那就好。”
牛排上來了,夜尋坐在蘇清婉對面,看著她一個人摸著拿到餐具,找到牛排的邊緣,熟練地切下一塊。
仿佛,看不見,對她沒什么影響。
夜尋也知道,蘇清婉是一個要強的人。
哪怕看不見,也絕對不需要別人對她特殊照顧。
一餐飯吃完,蘇清婉都是獨立完成的。
“婉婉,你可以依賴我一點。”
夜尋幾次想要伸手抓住蘇清婉放在餐桌上的手,但是都忍住了。
“我現在這個情況,也不知道要維持多久,我重要自己適應。”蘇清婉早就知道,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她的獨立,叫夜尋心疼,但是他的心疼,又說不出口。
總不能,他一邊把她牽扯進危險的漩渦,間接地害得她看不見了,一邊又好心說,你把我當你的眼睛吧!
蘇清婉吃了美味的芒果布丁后,站起來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夜尋站起來,執起她的手,“我帶你去。”
蘇清婉的手保養得很好,白皙嫩滑,他有些握不住。
又不敢用力,怕弄疼她。
到了洗手間門口,夜尋停下腳步,“你一個人可以嗎?我可以去找女士幫你。”
“可以的。”蘇清婉摸著走進去,就感覺到里面有人。
“小姐,你好,哪里沒人,你能帶我過去一下嗎?我看不見。”
對方沒回答,拉住了她的裙子一點,把她帶到一個單間門口。
蘇清婉禮貌地點頭,“多謝。”
對方還是沒回答。
她摸著進了單間,把門反鎖了。
上了洗手間出來,伸手一摸,就摸到那只手了。
“你還在等我啊!麻煩你了。”蘇清婉跟著指引到了洗手臺,那人幫她開了水。
蘇清婉聽聲辨位,準確找到水洗手。
發現洗手的水,還是開的熱水。
洗完手,一張紙巾送到她手邊。
她擦干凈手,接受了別人的幫助,不好意思就這么走了。
“你是酒店專門安排的侍者嗎?”
對方還是不說話。
蘇清婉走到門口,對著夜尋道:“夜尋,你給我一點錢。”
夜尋遞給蘇清婉兩張。
她拿了一張,回頭對著里面的人道:“謝謝你幫我。”
在國外,都有給侍者小費的規定,她遞出去,對方卻沒有收。
一百塊美元,還嫌少?
蘇清婉雖然錢多,但是她絕對不會亂花一分錢。
每一分錢都是她加班加點的血汗錢。
她不懷疑面額,夜尋不可能給她一塊錢,再說,拿在手上的尺寸也能猜到,不是小面額。
“你不是侍者?”她笑了,“很抱歉,我誤會了。”
對方還是不說話。
“我走了,再見。”蘇清婉想著,對方可能是聾啞人,不會說話。
她轉身要離去,手腕忽然被抓住了。
蘇清婉尚未反應過來,那人就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在國外,有貼面禮的習慣。
也有人會直接親上來,但是那都是熟悉的人。
她和這人也不熟,就被親了。
她不假思索反手就是一耳光,卻撲了一個空。
“夜尋,有人占我便宜,你快進來打死他。”
幾乎是她叫夜尋名字那一剎那,洗手間的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