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聳了聳肩,“好吧,不過你總有一天,會求著用它的。那么,接下來,我們來談談合同。”
她伸手,從保鏢手里拿來一份合同,遞給蘇清婉。
“你看看。”
蘇清婉接過來沒有看,“不必多此一舉。”
“為什么?”黑玫瑰不懂。
“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簽不簽合同,有區別嗎?”蘇清婉覺得和黑玫瑰溝通起來很困難。
黑玫瑰一笑,“你很有意思,我很喜歡,走,帶你去玩玩。”
她看著蘇清婉矯健漂亮的身體,很是喜歡。
蘇清婉跟著黑玫瑰到了格斗場。
這個格斗場,修建得和古羅馬斗獸場有點異曲同工。
觀眾席已經人滿為患,人聲沸騰,仿佛要把屋頂掀開。
觀眾席的燈光已經熄滅,聚光燈打在擂臺上。
一個一米九幾的高大黑人,光著膀子,站在擂臺中間,對著觀眾席咆哮。
他身上披著黑金色的戰袍,行動敏捷,看起來沒有外傷。
黑玫瑰帶著蘇清婉坐在第一排,距離擂臺最近的位置。
位置還是奢華的卡座,和后面的觀眾席完全隔開。
這是她在擂臺的席位享受的待遇。
她偏頭和蘇清婉道:“臺上那個大個子,是這個月的冠軍,以前是拳王,很厲害。本來給你準備的對手,沒這么強的,是你不乖,把我推下來了。”
黑玫瑰說到這里,眼前一亮。
“不過這個更有挑戰性,我相信你能打贏他,我把我所有的錢都壓你身上,賺錢,咱們三七分。”
蘇清婉喝著黑玫瑰準備的頂級大紅袍,味道尚可。
唯一的缺點就是她不懂茶道,泡的時間太久。
蘇清婉笑了一聲,沒說話。
黑玫瑰的電話響了,她就說了一個字,就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蘇清婉面前。
蘇清婉瞄了一眼,那是夜尋的電話。
“干嘛?”她聲音軟糯糯的,不撒嬌,聽起來很舒服。
“你要去打擂臺?”夜尋的聲音很嚴肅。
“沒有,閑著無聊,來婉婉。”蘇清婉要走,黑玫瑰根本攔不住她。
跟著出來,是真的來玩的。
現在觀眾席這么多人,真的鬧出動靜,脫身很容易。
夜尋道:“趙麟把他所有的錢,都壓在那個黑人身上了,一旦黑人贏了,他在太陽城洗的錢,就會翻倍,直接打他賬戶,并且還是合法來源,足夠他在緬北修建成千上萬的園區了。”
蘇清婉心頭咯噔一聲。
那要坑害多少同胞?
想想她就背脊發涼。
夜尋繼續道:“普通人上擂臺需要提前很久報備,還有一種途徑上,就是讓擂臺有席位的人推薦,立馬就能上,我和黑玫瑰談崩了。”
他為什么和黑玫瑰談崩,當然是因為他不愿意答應黑玫瑰用感情交換。
蘇清婉笑了,“放心,我能贏的。”
不需要他說,她也知道怎么做。
黑玫瑰身旁有翻譯,準確地把他們的談話翻譯給她。
黑玫瑰掛斷電話,調侃道:“你們擋著我的面密謀對付我和我的客戶,不太好吧?”
“你的目的是保住你在這里的席位,你更在乎你的個人利益,趙麟的利益,對你很重要嗎?”
蘇清婉太清楚這些唯利是圖的家伙心里想什么了。
黑玫瑰聳了聳肩,“不重要。該你上場了,別讓我失望。”
她親自站起來,給蘇清婉揉肩捶腿,指著臺上的黑人道:“打死他。”
蘇清婉沒說話,站起來慢慢走向擂臺。
在她走向舞臺那一剎那,觀眾席瘋了!
押注也全部往黑人那一邊倒。
有個別想要豪賭的,就把所有身價壓在蘇清婉身上,想要逆風翻盤。
主持人看見蘇清婉,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拿著話筒開始調動觀眾情緒,“這就是那天沒出場的神秘東方美人!她來了,她帶著她的美貌和中國功夫來了……”
夜尋站在擂臺最后面,對著身旁的凰弟命令。
“通知上面的人,如果她有什么危險,就開槍殺死那個黑人。”
“隊長,這不符合規矩。”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好每一個中國人的生命財產安全,蘇小姐,也是中國人。”
夜尋斬釘截鐵的回答,“況且,她這樣的人才,一旦流失,也是我們的損失。”
“我明白了。”凰弟跳起來,“隊長,我親自去,讓你瞧瞧我的神狙。”
二樓貴賓席,趙麟看著蘇清婉走上擂臺,捏著紅酒杯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余波道:“老板,蘇清婉一個高材生,她不在研究室研發無人機,跑擂臺去干什么?”
蘇清婉有多能打,他比誰都要清楚。
他就是吃過虧的人。
陳芙蓉道:“當然是要讓老板血本無歸,一旦下注便不能撤回,蘇清婉一旦贏了,我們帶出來的幾億美元,全部打水漂。”
余波咬牙切齒道:“這個女人對老板是真狠啊!”
陳芙蓉氣得跳腳,“老板,怎么辦啊?我看那個黑人,很難贏啊!”
余波道:“要不我帶人去殺了蘇清婉?”
相對兩個手下的著急,趙麟卻是氣定神閑。
“你們看,現在的輸贏比例,是一比九十,蘇清婉一,黑人九十,押蘇清婉一塊錢,就能贏九十塊錢,押一個億,就能贏九億。”
陳芙蓉睜大了眼睛,“老板,你是說?”
“我當初留下一箱黃金作為預備突發情況,我私人賬戶里的幾千萬現金流,你們也把賬戶的錢全部壓上去。”
趙麟瞄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短時間內不能出手,否則,他也押上去。
余波終于知道他老板為什么是老板了。
這樣的應激反應,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樣一來,如果黑人贏了,老板能賺一點,只是沒有預期的多。
正常來說,最差也有三十比七十的輸贏比例。
這一次相差懸殊太大,是因為蘇清婉看起來太弱小了,押她的人沒幾個。
老板只需要押一個億,就能賺九個億回來!
壓幾千萬,加上那一箱黃金,壓在黑人那里的幾個億,是百分百能回來的。
無論哪邊贏,老板都是血賺。
下等賭徒濫賭,中等男人不賭,上等賭徒豪賭。
趙麟,一向都是豪賭。
他深情地看著已經上了擂臺的蘇清婉。
修長的手指放在玻璃上,隔空撫摸她的臉。
“婉婉,你果然是我的賢內助!你為什么不愛我呢?”
趙麟要讓夜尋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他是怎么力挽狂瀾。
把夜尋耍得團團轉,再從他眼皮底下,帶著錢離開的。
夜尋這樣失敗愚蠢的人,有什么資格擁有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