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捏著刀柄,看厲錦天的眼神宛若看待一個死人。
厲錦天指著自己的心口,“這顆心,本來就是你的,你挖出來,拿走。”
言畢,他閉上眼睛,一副受死地姿態。
蘇清婉距離他很近,他俊美的五官清楚地印在她的瞳仁里。
厲錦天長得真的太好看了,面容精致的像是漫畫家一筆一畫畫出來的。
養尊處優的貴氣,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種致命的有優雅。
這是蘇清婉愛了十年的男人,以前破一點皮,她都能心疼半天。
如今他在她眼中,什么也不是。
“厲錦天,我不會要你的心,我要你死。”
蘇清婉一把將刀從厲錦天手里抽出來,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手心。
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來,滴落在他身上白色的西服上,緩緩暈開。
宛若一朵朵盛開的梅花,散發出致命的妖艷。
蘇清婉的刀直接對著厲錦天咽喉劃,忽然,她感覺背后生風。
蘇清婉立馬收刀,彎腰躲在桌子底下,一個椅子飛來,砸在她后面的餐桌上。
餐桌上昂貴的瓷器碎了一地。
蘇清婉站起來一看,蘇父又舉著一把椅子對著她而來。
蘇母和蘇林站在樓梯上,捂著嘴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蘇父氣勢洶洶,“蘇清婉,你居然要殺人,我只恨當年沒把你掐死,今天我不把你弄死,就對不起林林。”
他沖到蘇清婉面前,直接用椅子砸了上來。
蘇清婉伸手抓住砸上來的椅子。
蘇父一個成年男人,力量很大,蘇清婉被強大的力量沖擊得后退兩步,才站穩。
她抬腳,對著蘇父腹部就踹。
腹部這么脆弱的地方,哪里禁得起這樣一腳,蘇父直接被踹到在地。
蘇清婉拖著椅子,大步流星朝蘇父走去,椅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蘇母沖下樓來抱著蘇父,對著蘇清婉大喊。
“蘇清婉你要弒父嗎?我們可是養大你的父母,你但凡有點良心,就給我停手,從我家里滾出去。”
蘇清婉冷笑,“你們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把我騙去緬北,是你們的主意,蘇林的確有點小聰明,但是她沒那么大的膽子,你們是養了我,所以,我回來沒準備收拾你們,可是你們偏偏要來招惹我,很抱歉呢!我天生壞種,改不了。”
蘇清婉揚起椅子,對著蘇夫人的后背就砸了下去。
她出手很有分寸,絕對不會打要害,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蘇夫人直接被砸趴在蘇父身上,痛得叫都叫不出來。
蘇清婉道:“你們一家三口想著,我只要死在緬北,厲錦天就是林林一個人的,我的遺產,你們還能繼承。”
“不就是一個男人,你們和我說呀,別說林林要,就是我親愛的媽媽要,我也把他送你床上去,可是你們非要我死。”
蘇清婉哈哈笑了起來,她周身散發出死亡的戾氣,眼神凌厲如刀。
宛若來自地獄的羅剎,冷艷,陰狠,彈指間,便能取人性命。
蘇林站在樓梯上,腿軟地站不穩,扶著樓梯喊道:“蘇清婉這里是法治社會,殺人犯法,你敢動一下試試。”
蘇清婉一個眼神掃視過去,流露出的鋒芒看得蘇林直接跌坐在樓梯上。
“誰說我要殺人了?殺了你們多不好玩,咱們慢慢玩,玩盡興。”
言畢,她抓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把手擦干凈了,轉身走到厲錦天面前。
他還坐在原地,脖子上皮膚被劃破,鮮血順著傷口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脖子。
有一種電視劇里,專門給割喉的演員做的特效的視感。
這會兒,只需要輕輕碰一下,他腦袋就會滾落,被人當球體。
蘇清婉想到那個畫面,竟是笑起來了。
蘇清婉走到厲錦天面前,用剛剛擦手的餐巾紙,給他擦脖子上的血。
“剛剛是我沖動了,我不該殺你,你死了,明天誰帶我去見夜尋。”
厲錦天差點被蘇清婉割喉,沒有什么反應,聽見這句話,表情瞬間扭曲了。
他一把抓住蘇清婉的手:“我把命給你,你也不肯原諒我嗎?”
“你的命值幾個錢?我愛你的時候,你是我的天,我不愛你,你什么都不是。”
蘇清婉甩開他的手,嫌棄地用手帕擦了擦,“去醫院看看吧,免得路上拖累我。”
言畢,她轉身就走。
厲錦天看著她冷酷的背影,眼中一片炙熱。
他發現,現在的蘇清婉,比以前的更加誘人。
帶刺的薔薇,散發出勾人的芬芳,誰受不住誘惑,伸手去采摘,就會被刺得滿身傷。
而采花人卻樂此不疲。
哪怕流干血,也要把她采下來,讓她屬于他的。
婉婉,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蘇清婉這一次要去見夜尋,她一晚上睡不著。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翌日,天剛亮,她背著背包坐在客廳等厲錦天回來。
厲錦天進門,脖子和手上都纏著紗布。
看見蘇清婉坐在客廳,整個人都僵在了玄關。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他問得咬牙切齒。
連日來被蘇清婉拒絕,被她冷眼相待,還要帶著她去見別的男人,厲錦天有些忍不了了。
“嗯。你有什么要準備的,準備一下,我們出發。”
蘇清婉的迫不及待毫不掩飾。
厲錦天走到蘇清婉面前,盯著她漂亮的眼睛。
那雙以前一看就他就神采奕奕,有著濃情蜜意的眼睛,此刻看他就像是看待一個死人。
厲錦天受不了這樣的眼神。
他猛地靠近,單膝跪在蘇清婉大腿邊上,強大的身體壓上去,將她控制在他的范圍內。
他踮起蘇清婉的下巴,盯著她鋒利如刀的眼睛,就熱血沸騰起來。
“婉婉,現在的你,該死的誘人,你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我有感覺。”
他低頭,唇在她唇邊,像是采蜜的蝴蝶,欲吻不吻的喘氣。
“給我睡一次,我就帶你去找夜尋。”
厲錦天想蘇清婉想得太久了,久得他心都碎了。
如今人就在眼前,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鼻息間全是她身上干凈的香味。
身體有自己的想法一般,蠢蠢欲動的跳動起來。
欲望來的太過于猛烈,宛若烈焰焚燒,全身都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