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僵硬的回眸,便瞧見趙耀穿著一襲黑色手工西服,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蘇清婉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自己的身體。
她衣服半褪,漂亮的香肩露在外面,胸口曲線鮮明,呼之欲出。
細腰盈盈一握,臀部翹挺。
如瀑布的長發披在她肩上,過腰擋住了她后背的美景。
趙耀沒欣賞到她美背,有些惋惜。
他第一次覺得如絲綢般的女子長發那么礙眼。
蘇清婉立馬將衣服拉好。
房里突然多出來的男人,她沒有驚慌失措,很冷靜地走到趙耀面前。
“趙先生,喜歡躲貓貓?”
蘇清婉進門看了房間,不可能一個大活人坐在沙發上都沒看見。
趙耀指了指沙發那邊的窗簾,“我在那邊,沒有藏哦!不過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陪你玩玩。”
“我不喜歡。”蘇清婉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男人把她叫來他房里換衣服?
不會是發現優盤在她身上,來搜身的吧?
趙耀站起來,走到蘇清婉面前,盯著她漂亮的不可思議的臉蛋。
“想不到你衣服底下包裹著這么美的身體,看得我都把持不住了。”
他盯著蘇清婉的胸口,那里的弧度太美了,皮膚雪白,干凈得不像是凡間人。
相對丹云,就差太多。
丹云是緬北的人,身上沒蘇清婉身上那股東方女子的柔美,皮膚也沒蘇清婉白。
腰也不夠細,腿不夠長……
不對比就沒有傷害,一對比,高下立見。
趙耀以前認為,他就算不愛丹云,但是和她結婚過一輩子是沒問題的。
在他看來和誰結婚,都一樣。
遇見蘇清婉后,他不這么認為了。
以前他也鄙夷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認為他們一輩子都干不出大事。
如今他才知道,那只是他沒遇見頂級的美貌。
而蘇清婉就是極品中的極品,瞬殺一切的美。
最為迷人的是她那雙眼睛閃縮著強者的光芒,身上獨有的東方女性神秘感。
叫人瘋狂地想要探究,她藏在漂亮皮囊下面藏著的秘密。
任何男人都喜歡玩征服游戲,最喜歡追捕獵物的過程。
而趙耀癡迷于此。
他覺得他在船上這段時間,遇見這么一個寶貝,也不會無聊了。
只可惜發現得有點晚!
蘇清婉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態度。
“趙先生,你的女朋友要是知道了,我可沒活路,還請你高抬貴手,繞我一命。”
趙耀嘴角微微上揚,猛地靠近,低頭在她身上嗅了一下。
奶香的味道撲鼻,嬰兒最干凈純真的氣味,讓趙耀想到了雛女這個詞。
“你哪里需要我饒你,我還想請你饒了我,因為我現在就被你勾得想要死在你身上。”
這話,把他自己給刺激了,身體熱得開始喘。
蘇清婉垂眸盯著他領帶上的領夾,估算著如果拔下來,插進他眼珠里面需要幾秒。
又想著,若是一口咬住他頸動脈,用牙齒撕破他的血管,需要付出幾顆牙齒的代價。
這時候,敲門聲響了。
“少爺,丹云小姐往這邊來了。”
趙耀身上的侵略性瞬間褪去,他曖昧的對著蘇清婉眨了眨眼睛。
“你換衣服,咱們等會見。”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領帶,轉身出去了。
門一關,丹云的聲音就響起。
“趙哥,你換衣服換這么久?你和女孩子一樣需要化妝嗎?”
“別鬧。走了。”
他們的腳步聲遠去,蘇清婉松了一口氣。
她以最快的速度脫了衣服,穿上白色連衣裙,高跟鞋配套。
進了浴室,把那一條項鏈戴上。
頭發隨便抓了兩下,做了一個好看的造型。
蘇清婉看著自己精致相貌,不需要任何化妝品,輪廓體立,紅唇白齒。
搭配上身上昂貴的衣服,的確是有幾分姿色。
蘇清婉以前認為她爸爸唯一的用處,就是給她遺傳了最好的相貌。
如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覺得她爸唯一的好處也沒了。
在緬北,美貌就是災難。
如果不是夜尋指點,讓她把自己藏起來,她剛剛來到緬北那段時間,就被那些餓狼給撕碎了。
哪怕是現在,在強者面前,她也沒辦法保護自己。
夜尋說得對,她太弱了。
她要變強,變得不懼任何男人。
蘇清婉穿好衣服出去,回到之前的地方,夜尋就站在門口等她。
伸出胳膊肘讓她勾著,低頭親密道:“怎么這么久?”
“遇見一條野狗。”蘇清婉無所謂的回答。
“吃虧了?”夜尋看著她露在外面的皮膚,沒有任何痕跡。
“沒有。”蘇清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等會兒我就要走了,你現在說愛我還來得及。”
夜尋輕笑一聲,“回去好好生活。”
這話就是給他們之間做一個了斷。
周圍人又多,兩人雖然和他們隔著一段距離,談話聲音也很小,蘇清婉還是不敢多說。
萬一被聽見了,那就要丟命。
她盯著自己的腳尖,心頭不是滋味,“我可以等你的。”
“不用。”夜尋強硬的回答。
蘇清婉別開臉,不說話了。
不需要!
是的,她們從一開始就是形勢所迫,夜尋的任務大于天,哪里會有兒女情長。
是她活的天真。
在每個被他死死摟著睡覺的夜里,分不清白晝黑夜,分不清現實幻覺。
余下,兩人再也沒有任何交流。
過了半晌,大門被人打開,一個保安出來,“你們可以進去了。”
蘇清婉他們進去的時候,宴會已經結束了,旁邊還擺放著各種精美的食物和酒水。
而幾個老板坐在賭桌那邊玩牌,趙耀那一桌,就厲錦天和他。
趙耀面對蘇清婉,看見她來了,對著她招手。
“你,過來。”
蘇清婉踩著高跟鞋,挺直了背脊,從厲錦天身旁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