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高挑,雙腿修長。
平時可能勤于鍛煉,身材呈倒三角,腰身線條優美。
李離走到男人面前,九十度鞠躬。
“尊敬的克勞斯先生,您好,我帶著我們團隊的精英來給您匯報一年的工作。”
“嗯。”克勞斯打了一個是手勢允許了。
李離立馬拿出一份文件,“您看,這是我們團隊一年的業績,每個月都在這里。”
克勞斯快速地掃了一眼,臉色冰冷。
“三個億,沒達標。”
李離雙腿一軟,跪在了克勞斯腳邊。
“先生,我每天都有好好信奉上帝,請上帝保佑,上帝肯定聽見我的訴求,會保佑我今年超額完成,要是完不成……”
李離仿佛突然詞窮了,回眸看向蘇清婉。
“蘇清婉,你說,完不成怎么辦?”
李離在蘇清婉眼中,就是惡魔。
如今看見他在克勞斯面前這般的卑微,只差點沒把臉貼在地面,親吻他的腳了。
蘇清婉卻開心不起來。
李離都懼怕的人,只能證明比惡魔還要可怕。
她更加清楚,他們和李離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李離要是今天過不去這一關,他們也別想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蘇清婉不卑不亢道:“先生,如果我們今年完不成業績,那也是先生您的錯。”
頓時,李離差點沒嚇暈過去。
而站在蘇清婉身旁的一行人,也嚇得站不穩,險些跪下去。
唯有夜尋,一直筆挺地站在蘇清婉身旁,不為所動。
克勞斯瞄了一眼穿著寬松運動服,衣服或許太久沒洗,上面很多污漬。
披頭散發,劉海遮住了半張臉,一只眼睛從頭發縫隙中間透出來,活脫脫的一個島國貞子。
他只是掃了一眼,便轉移了視線,仿佛多看一眼,就臟了他尊貴的藍眼睛。
“說來聽聽。”
上位者的從容不迫在克勞斯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唯我獨尊的男人,向來都不是暴跳如雷,而是在小人物面前,和藹可親。
“我們業績沒有完成,并非我們能力差多少,而是我們在大山里,時不時的斷電斷網,您也知道,很多時候,就差一步,就能做出業績,這時候停電,就功虧一簣,硬件設施不行,我們又不是上帝,做不到無所不能。”
克勞斯輕笑一聲:“你是第一個對我提要求的人。”
可不是么!
只要能讓克勞斯答應給他們牽網線,蘇清婉下一次逃跑的時候,跟著網線就不會迷路。
現在整個監獄用的都是無線網,大山里,有時候信號不行,斷網也是有的。
只是沒蘇清婉說的那么夸張。
李離也聰明,急忙配合呵斥蘇清婉。
“你給我閉嘴,斷網是理由嗎?我們可以克服任何困難,知道嗎?你就是羊皮卷說的里面的瘟疫,你敢這樣對先生說話,還不跪下認錯。”
克勞斯打了一個手勢,“既然網絡有問題,有問題就改正,今年我批準你們五百萬的網費,超出的,自己想辦法。”
李離急忙狗腿子的磕頭。
“是,先生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完不成任務,我把我自己送您床上,給您享用。”
克勞斯噗嗤一聲笑了,“滾。”
李離就真的在地面滾了兩圈,滾回蘇清婉他們的大部隊。
然后把王千雪拉到克勞斯面前,“先生,千雪好久沒見到你了,很想你。”
王千雪臉上一直保持微笑,把她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先生,一年不見,您還是這么英俊迷人,我好想您呀!”
克拉斯面對王千雪的勾引,依舊是冷冷淡淡的。
“自己去房間,洗干凈了等我。”
王千雪故意發出嬌喘,“討厭呀!”
然后踩著高跟鞋,扭著細腰上樓了。
李離他們交代完工作,就離開,讓下一波人來交代工作。
這個別墅,太大了,堪稱城堡級別的。
建筑偏西式,有點歐洲王宮的影子。
李離在這里,也擁有一個幾百平方的套房,幾人進去,門一關。
李離就腿軟的坐在沙發上喘氣。
做出禱告的手勢,“感謝上帝仁慈,保佑我渡過難關。”
蘇清婉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無論李離怎么學習西方人信奉上帝,都改不了祖國人的基因。
他心里比誰都要清楚,上帝,保護不了任何人。
夜尋拉著蘇清婉進了一個房間,關門落鎖。
蘇清婉看著他脫衣服進了浴室。
她從衣柜里拿出來睡衣,走到門口聽著里面的流水聲。
“夜先生,那個克勞斯先生,是我們的大老板嗎?”
“嗯。”夜尋的聲音和流水聲融合在一起,產生了一種朦朧的誘惑。
“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太大了,蘇清婉完全分不清方向,甚至聽不見外面有沒有汽車路過。
完全不知道這里是城里,還是郊區。
門毫無預兆的被打開了,夜尋不著寸縷的站在蘇清婉面前。
這是蘇清婉第一次見到他的身體。
四肢修長,肌肉完美的分布在身體每一個位置,水珠順著肌肉線條滑落。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男出浴,性感男神!
蘇清婉的眼睛不敢放下看,緊張地把手上的浴袍給他。
“我想知道,你會告訴我嗎?”
“不會。”夜尋穿上浴袍,躺在床上,閉眼就睡。
蘇清婉在浴室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也去洗了澡。
這個房間很大,地板還有很厚的地毯,她就躺在地板上睡覺。
自從搬去夜尋房里,李離每天晚上都那么大動靜后,她基本沒怎么睡過。
如今躺下,就犯困。
蘇清婉轉身側躺著,就看見床底下有攝像頭。
她急忙看其他地方,衣柜地下,墻上,天花板,全是攝像頭!
在落后的緬北,居然有這么多高科技針孔攝像頭,可見這里的安保多恐怖。
難怪夜尋剛剛什么都不肯說,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誰敢說什么?
她爬起來,躺在了夜尋身邊,閉眼就睡了。
一覺睡醒,睜眼發現房間一片漆黑,轉頭一看,窗臺有月光照進來。
而睡在她身旁的夜尋,早就不知所蹤了。
蘇清婉坐起來,伸手去按床頭的開關,燈沒有亮。
她關了又開,還是沒亮。
當她重復幾次后,她才確定,停電了!
蘇清婉急忙不露痕跡地去看攝像頭,果然,顯示是關閉的狀態。
她霎時清醒,不假思索地下床,輕輕地打開門,聽見了其他房間傳來的呼嚕聲。
她為了不發出聲音,光著腳,穿過客廳,拉開門。
長廊一片漆黑,整個別墅墳墓一樣死寂。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現在是逃走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