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是我身邊這位,我們請蘇林小姐來說兩句。”
蘇清婉被一口啤酒噎得咳紅了臉,她捂著嘴抬眸看上大熒幕。
厲錦天摟著蘇林的細腰,低頭在她耳畔親昵地低語。
也不知說了什么?蘇林臉頰緋紅,人比花嬌,看得一幫大老爺們熱血沸騰。
蘇清婉全身的血液凝固,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加班加點,千辛萬苦研發出來的無人機,厲錦天居然說是蘇林研發出來的?
蘇林對著一眾記者羞答答道:“這個項目,不止是我進東承的第一個研發,也是我畢業作品……”
蘇清婉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什么來緬北找靈感寫論文,不過是蘇林一開始設下的圈套。
把她騙來,然后讓她死在緬北。
蘇林踏著她的人血饅頭,享用她的勞動果實爬上云端。
而那個與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卻摟著蘇林如膠似漆。
厲錦天忘記了對她的那些承諾,他們也曾經這樣并肩而立。
忘記了當年他爸爸剛死,公司面臨破產。
她研發出了新產品,搶了別人的市場,他被人槍殺,她替他擋下的那一顆子彈。
子彈穿進了她的胸口……
厲錦天那樣冷硬的男人也嚇得抱著她,哭得像個孩子。
蘇清婉那一刻以為,那是他們愛情的升華。
哪知道卻是噩夢的開始。
蘇清婉傷好出院,蘇家的親生女兒找回來了。
厲錦天說當年是他把蘇林弄丟了,要補償她,請她對蘇林好。
她感激蘇家的養育之恩,也把蘇林當親妹妹看待。
蘇林柔弱,膽小,什么都依賴她這個姐姐,她也加倍呵護她。
哪知蘇林在下一盤大棋,不但奪走她的男人和一切努力,還想要她的命!
蘇清婉突然想起一句話。
最高端的獵人,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這句話在蘇林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咔嚓。”一聲,手心刺痛,將蘇清婉的思緒拉回。
她低頭一看,她端著的玻璃杯被她捏碎。
破碎尖銳的玻璃扎進她手心,鮮血淋漓。
“婉婉。”袁媛焦急地喊了一聲,站起來握住她的手,“你快松手。”
蘇清婉松開手,碎片落在桌子上。
她對袁媛一笑,“別怕,小傷,我去洗洗手就好。”
蘇清婉站起來轉身往廚房走,一步跨出去,天旋地轉襲來。
兩眼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迷迷糊糊的,蘇清婉聽見袁媛在哭。
“夜先生,求求你救救婉婉,她高燒不退,再不送醫院,會死的。”
蘇清婉想要睜開眼睛,眼皮似千斤重,意識模糊,又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清婉終于睡醒了。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袁媛坐在她病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婉婉,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袁媛激動地握住蘇清婉的手,“你想吃什么?我去廚房給你買。”
蘇清婉睡了太久,大病初愈,身體和腦子都處于放空狀態,半晌沒反應。
袁媛擔憂道:“你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
言畢,袁媛還在蘇清婉面前搖晃了一下手。
“你誰啊?”蘇清婉坐起來,靠在床頭,懵懂的看著袁媛。
袁媛嚇壞了,一拍大腿。
“完了完了,你這顆聰明的腦袋燒壞了,可怎么辦啊?”
她眼眶一紅,就要哭。
蘇清婉伸手抱住袁媛,“逗你玩呢!”
袁媛拍了她肩膀一下,“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高燒四十度,要不是夜先生給我們藥,你就死了。”
蘇清婉詫異,“他為什么要給我們藥?”
“我求他的,說等你病好了,就以身相許。”
袁媛一本正經地看著蘇清婉,“你不會怪我吧?”
蘇清婉一笑,云淡風輕。
“你看我這副德行,有男人要,不是好事嗎?”
“我騙你的,誰讓你剛剛欺騙我,是夜尋說,等我們有錢了,把錢還給他,你病了,買藥花了幾百塊,但是這里是山里,出去一趟不容易,夜先生親自出去的,跑路費五萬。”
蘇清婉滿臉黑線,“他搶劫呢?”
袁媛自然也知道很貴,但是人命關天,其他都不重要。
“所以,以后我們要努力賺錢,不然只能以身相許了。”
她打趣的對著蘇清婉眨了眨眼睛。
蘇清婉點頭。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蘇清婉醒來后,身體就沒有任何不適感了。
中午就跟著袁媛下樓吃飯,經過李離身旁,他點了點餐桌,吸引蘇清婉的注意。
蘇清婉急忙走過去,“李哥。”
“病了五天,耽誤了工作,你自己說,怎么處罰?”
蘇清婉道:“李哥,我這一次不懂事逃跑,發現咱們園區有很多監控和安保人員漏洞,我愿意修復這些漏洞,作為耽誤工作時間的賠償。”
“怎么修復?”李離微微揚眉,一副你最好是真的有好辦法。
“李哥,請你派個人協助我,我只需要半天時間,就能讓您見到滿意的效果,三言兩語說不清。”
李離瞄了身旁沉默吃飯的夜尋一眼。
“夜尋,你去盯著她,她要是跑了,我今晚就爬你的床,反正你那么帥,和我睡,我不吃虧。”
夜尋只是優雅的用餐,沒對這事發表一個字的意見。
李離習慣了夜尋的冷漠,打了一個手勢,讓蘇清婉退下。
蘇清婉再去排隊打飯,就和袁媛分開了,好死不死和付愧在一起。
付愧在她前面,回頭用色瞇瞇的小眼睛盯著她的身體。
“丑鬼,身體挺白的,只可惜,我那天沒得到。”
蘇清婉身后的男人喊道:“付愧你個慫蛋,喜歡就上手呀,你今天不把這個女人給當眾辦了,我都瞧不起你。”
這里的女孩屈指可數,男人卻有上千個。
男人的世界,除了權力和錢,就剩下女人了。
所有人都開始喊道:“付愧,她臉雖然難看,但是這身段是真的好呀。”
蘇清婉知道這些人骯臟下作,那天張強把袁媛摁在餐桌上,當眾干那事,她就知道這些人沒少干。
說要當眾對她做惡心的事情,就是真的要做。
環顧四周,全是一張張丑陋猙獰的面容。
她惡心得想吐。
“付愧,你就這么想要搞我?”她冷靜地問。
“嗯,非常想,夜尋為了你,冒著大雨出去給你買藥,你知道山路多難走嗎?他那么稀罕你,你肯定有叫人上癮的手段,嘗一次,就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