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煙不假思索道:
“因為我脾氣很差。”
楊靜怡恍然大悟的點頭:
“所以顧律師提分手了？”
江瑜煙搖頭:
“因為我脾氣差，所以和他分手了。”
楊靜怡:“……”
怎么聽著脾氣大的人，還有理？
顧重之靠著椅子，目光似笑非笑，倒是不見絲毫惱意。
楊靜怡不經意間抬頭，都有一些的怔愣。
這樣的皮相不進娛樂圈，著實有些可惜了。
江瑜煙以為他們這一組算糊弄過去了，卻沒想到楊靜怡把話頭轉向了顧重之。
“顧律師送過什么禮物給瑜煙？”
顧重之想了想，目光一動:
“我有送她回家。”
“噗……”
“哈哈……”
眾人再次確定他不像在開玩笑，眼淚都笑掉了。
楊靜怡捂著裂都耳根的笑容，有心想圓場:
“瑜煙有沒有說過你挺特別？”
“說過，特別欠打。”
“是啊，顧律師很有趣……欠欠……打？”楊靜怡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大鏡頭定格在楊靜怡笑容逐漸消失的臉上，彈幕布滿癲狂扭曲的笑聲。
送過什么禮物？我有送他回家。有沒有說你很特別？說過，特別欠打。哈哈啊哈哈，顧綠，像你這樣的，我們村里一般都是無妻徒刑。
他們兩個在一起時，是不是天天用嘴打架？
江瑜煙:他不老實，他沒素質。顧綠師:啊對，沒錯。
哈哈哈，難道就沒有人覺得他們兩挺配嗎？分手真是可惜了。
哈哈哈哈，再說他們般配，江瑜煙要生氣了，可以說她好顏色，不能罵她沒素質。
顧綠師也是不同意的，他是沒素質，可他不好顏色啊，否則不會有江大美人這樣的女人，還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笑死了，自古彈幕出人才，果然沒錯哈哈哈哈。
夜談結束時，眾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秦雪差點起不來身，陸驍庭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換作平時，其他人肯定會笑鬧打趣幾句，這次他們非但沒有這么做，反而落下臉上硬扛的堅強，吐槽起今天受的罪。
“今天在廣場，我選的是魔術，吹了一下午的氣球，我現在腮幫子還在泛酸水。”
“早上在雜貨店雙腿差點跑廢，下午在奶茶店門口，喉嚨差點唱廢，我記得上次這么累的時候還是上次……
咦，顧律師和瑜煙姐，你們拿了兩次第一，肯定很累吧？”
蘇晨狐疑的目光，有些難以置信江瑜煙和顧重之精神狀態。
沒有參與話題，忽然被點名的兩個人同時一愣，相互對視一眼，隨后神情同步，嚴肅認真的點頭。
顧重之重重嘆了口氣:
“上午問候老鼠全家，下午問候別人全家，別提有多累。”
蘇晨:“……”
“瑜煙肯定很累，付出很多吧。”他的目光轉而看向江瑜煙。
就像秦雪上臺跳舞，陸驍庭幫不上忙，只能在臺下控場，累的肯定是跳舞的秦雪。
聽著顧重之的意思，他早上下午都只是動動嘴皮子，那重任肯定落到了江瑜煙身上。
“啊……是啊是啊。”
江瑜煙一臉苦大仇深:
“上午還好一些，他問候老鼠全家，我負責貌美如花，下午他問候別人全家，我不但負責貌美如花，還負責收錢管賬，確實挺累的。”
秦雪扶著腳腕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向即便一臉苦惱，依舊明媚張揚的女孩，像是被針扎了似，臉上的神情頃刻落了下去，隨即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拳頭卻緊緊攥起。
蘇晨有些納悶的看向顧重之:
“顧律師這么能干？”
“你怎么問這種問題？這個問題還是讓顧律師本人回答比較好。”
江瑜煙捂著發燙的臉頰，亮晶晶的眸光看著顧重之:
“也不用很具體，動作挑難度的說，時間往長的說，如果這些都拿不出手，可以形容自己的唾沫多不多。”
“咳咳……”
“咳……”
人美路子野，社會我煙姐啊，有黃她是真的上。
看過官宣關系的VCR視頻，知道他們的感情不深……不深到這個地步嗎？
江瑜煙:你怎么問這個問題，巧了，我也想問。
蘇晨:你是懂能干的。
顧綠師:你是懂具體的。
顧綠師:我覺得唾沫多不多還不夠具體，具體的是……苦哇。
哈哈哈，笑死了，顧綠師今晚吃飯，還說不辛苦，命苦，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凱凱的苦哇，顧綠師值得擁有。
江瑜煙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肺腑之言，捂著臉頰的手，轉而捂住嘴，有些心虛的看向顧重之。
顧重之極其君子坦蕩的目光:
“竟然你說不用很具體，那我就具體說說……”
眾人瞪大眼睛。
江瑜煙手捂著嘴，換成了嘴咬著手。
氣氛禿然緊張。
“你想得美。”
顧重之冷峻的眉眼瞟了她一眼，拉了拉衣領，一臉無趣的回了房間。
以為……真是嚇死了。
顧綠師:知法守法，絕不涉王。
顧綠師:想知道具體，V我10元，不要光想不掏錢。
顧綠師趕緊細嗦細嗦具體，我們付費。
別走啊，我們充錢，我們不白嫖。
江瑜煙吃不到顏色黃瓜，倒也不氣餒，興沖沖回屋洗頭了。
工作人員散去，鏡頭都撤離了，秦雪還坐在原位，手捏著酸痛的大腿，腦海里閃過江瑜煙明媚張揚的笑容。
倒是和記憶中那個女人不一樣。
記憶中的江瑜煙，長得漂亮，用一句美絕人寰形容絲毫不為過，可她不快樂，特別是在見到秦雪的時候，一張臉布滿煞氣，整個人一點就炸，誰也不敢靠近。
這么短的時間，同是一個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陸驍庭彎腰想抱她回去休息。
秦雪紅著臉頰搖頭:
“我都習慣了，以前學跳舞，每天跳的時間比這還長呢。”
陸驍庭聞言蹲下身子，他有潔癖，卻還是伸手脫下她的鞋子，捏住她的腳丫，動作輕柔的揉捏，幫她緩解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