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欽欽帶著哭腔投入時耀懷中:“謝謝你們把我當家人。”
攝影師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直播間大部分網友也緩緩摳出一個問號:?
不是,司家好吃好喝對你,你那個死態度,時耀姑媽兩句話就把你給整感動了?
我的天吶,隔著屏幕都聞到了這個房間的煙味。
真的好吵呀,他們麻將要打到什么時候,這晚上能睡覺嗎?
就在這時一個畫著濃妝的女生從鏡頭面前竄出來。
這是時耀的表妹時欣。
她抱了一下賀欽欽:“欽欽姐,歡迎你回家!”
時欣眼睛瞟了一眼賀欽欽背著的那個名牌包,隨后語氣親切:“我真的好想你呀。”
賀欽欽每一次來幾乎都會給時欣帶司玖音買的名牌包過來,這一次的包是以前參加商業活動送的,是他現在身上唯一一個名牌包了。
賀欽欽只好道:“謝謝欣欣,等我發工資了請你吃飯。”
時欣的笑容有一瞬間維持不住,但想到還有鏡頭在拍,他善解人意的說道:“沒事,我可不要你送我東西。”
“我想你是擔心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工作順不順利。”
時欣這話說的漂亮,不少網友都動容了。
還是妹妹可愛,難怪賀欽欽會把時家一家子當家人。
這樣凌晨4點去接倒也不奇怪了。
家人們妹妹也有社交平臺賬號,大家火速去關注支持呀!時欣欣欣
有鏡頭在拍,再加上時耀勸導,麻將局在晚上11點散了。
賀欽欽收拾好東西,一家子坐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地下室很寬敞,有三個臥室。
不過怎么分配是個問題。
時耀的姑父李柏向來聽老婆的,他看向時燕萍。
大家也一起看向這位一家之主。
時燕萍清了清嗓子道:“這樣吧,欽欽肯定要睡得好一些,不能委屈了我侄媳婦兒。”
“她一個人睡那間最大的臥室。”
“我和時欣睡一間,時航和孩子他爸睡。”
“時耀,你就在客廳睡沙發吧。”
時燕萍這么三言兩語的分配好了。
賀欽欽聽到自己睡那間最大的臥室,感動不已:“姑媽還是我睡沙發吧......”
時燕萍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不行!絕對不能讓我們家欽欽受委屈!她在司家已經夠委屈的了!”
直播間的網友們看到時燕萍的分配,頓時感覺自己有些刻板印象了,雖然環境不好,但是這時家人是真的可以啊。
誰懂?雖然條件不好,但是依舊要拿出最好的對待我們欽欽,好真誠啊。
對,讓時耀睡沙發,欽欽一個人睡大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欽欽才親侄女呢。
這么善良的一家人,以后生活肯定會越來越好的,支持!
時耀的姑媽這個操作倒是挽救了一下白粥cp的口碑。
攝影師離開之后,大家按照時燕萍的分配回了房間。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依次入睡休息。
這個時候,李柏把時燕萍偷偷叫到廚房:“老婆,你這個分配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賀欽欽了?讓寶貝兒子和我擠一個小床?”
“給她一個那么大的房間。”
時燕萍敲了一下李柏的頭:“這你就不懂了吧。”
“我讓時耀睡沙發,等夜里他摸去找賀欽欽也方便。”
時燕萍指了一下垃圾桶里的計生用品。
“得早點讓賀欽欽懷上我們時家的種,這樣才能套牢飯票知道嗎?”
李柏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高啊,實在是高。”
入夜。
時耀去安慰賀欽欽了。
而時欣的社交平臺也在瘋狂漲粉,她窩在被子里看網友給自己留言“國民好妹妹”“妹妹可愛漂亮又善良”看得喜不自勝。
時燕萍和李柏則是一直在關注中間那間最大的臥室的動靜。
表弟時航則是在盤算賀欽欽這次有沒有開車過來,想去偷賀欽欽的車鑰匙。
一家人都心懷鬼胎。
翌日早晨。
司玖音剛開完會,剛出司氏集團總部大樓,忽然有道人影朝她撲過來。
幸好司機小劉略懂一些拳腳,一下子就把來人給制住了!
“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了!”
“司氏集團董事長打人了!”
司玖音這才看清楚,撲向她的是一個頭發凌亂、臉色蠟黃的女人。
她手里還舉著“司氏集團,毀我女兒人生”的標語。
而就在離他們一兩米的地方,一個中年男人同樣舉著標語,手里還拿著手機,像是在直播。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點,已經有不少人圍觀。
網絡上也出現了一個標題為“司氏集團意欲逼死花季女大學生,可憐父母討要說法”的直播間。
這妥妥的標題黨一下子就吸引了網友們的關注。
司玖音又怎么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個女人指定是有問題。
司玖音看著可憐兮兮的女人皺眉:“您哪位?”
女人一邊擠出眼淚一邊扯著嗓門道:“我女兒讀的城市學院,只是在網上發了一個帖子,小小地吐槽了一下室友而已。”
“沒想到冒犯的是司總的遠親啊!”
司玖音聽著這女人的胡扯,突然意識到她說的“遠親”是“公主樓梯”事件中那位被霸凌的女大學生莉莉。
這女人就是那三位施暴者之中一人的家長。
黎晗給莉莉請律師把這三位社會姐給告了,三位施暴者已經收到法院傳票,開庭在即。
而且由于社會各界的關注,城市學院迫于壓力加快了辦公進度,這三位施暴者已經被記大過,記入檔案。
“我女兒真的知道錯了,我們這種小人物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吧。”
女人說著說著撲通一聲跪下來,朝司玖音磕頭。
然而略懂一些拳腳的小劉在女人還沒有跪下去時就把她抬了起來。
小劉一邊拉住女人一邊用熱心路人的語氣道:“哎呀大姐,你這膝蓋是不是不好,怎么動不動就腿軟!”
“我在少林寺習武的時候,學習過放松關節的手法,我給您治治吧!”
小劉說罷手便向女人的膝蓋擊去,那掌風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女人連忙推脫,立刻彈跳起來遠離了。
她只能淚眼婆娑地控訴道:“司總,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啊!我女兒她才剛滿十八歲,就要上法庭!”
“學校給她檔案記大過已經夠殘忍了,她以后考研考公都會受到影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