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銳的爆鳴,劃破了小院的寂靜,路曼曼在房間內滿意的抿嘴偷笑,強忍著笑意,疑惑的開門探出一個腦袋。
“怎么了?”
一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門口那只死貓的氣味,路曼曼趕忙拿出手帕握住口鼻。
“這貓?怎么還在這?”
路曼曼往門口一縮,低頭冷冷的看著滿臉紅疹的兩人。
此時,倆丫鬟的臉一個比一個難看,細小的紅點布滿了她們的臉頰。
刺癢的感覺,迫使她們不停的抓撓,一抓就是一條條的血道子,可怕駭人,堪比鬼畜!
“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
路曼曼差點笑出聲,捂嘴扭頭,不敢去看她們,生怕她們發現自己在笑。
路曼曼憋了好一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恍然的看著倆丫鬟。
“你們……你們該不會是染上時疫了吧?這貓來歷不明的,突然死在我們這,該不會身上帶有什么瘟疫吧?”
路曼曼假裝后怕的往房間里躲,是半點都不敢靠近門口一步。
“你們!你們快喊人來把這只貓給處理了!”
時疫?
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莫名的紅疹,感受著虛弱無力的身體漸漸發熱,丫鬟被嚇壞了。
這只貓可是她們聽嫡小姐的吩咐找來的!
若這只貓身上帶有時疫,那么最先遭罪的就是她們兩人了!
再看看路曼曼,她一看見死貓就躲起來了,碰都沒碰到貓一下。
“我……我們該怎么辦……”
倆丫鬟一點都沒懷疑路曼曼的說法,畢竟嫡小姐要是想用這種方式讓路曼曼悄無聲息的死在這里小院里,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然,路熙瑤為什么好端端的要讓她們抓只死貓來嚇唬路曼曼?
可惜了,人沒嚇唬到,自己倒是被染上了時疫。
“快!把這貓給燒死!埋了埋了!”
路曼曼緊緊捂住口鼻,腐爛血腥的味道讓她想吐。
一天了這倆懶人愣是一點都不愿意收拾,既然不收拾就別怪她借題發揮了!
“不行,府里有時疫,我必須要告訴父親,不然整個太傅府就完了!!!”
路曼曼眼看這倆丫鬟害怕的不敢上前收拾,跨步邁過死貓,逃一般的飛奔出小院。
頭都不帶回的。
“怎么辦……”
留下倆丫鬟面面相覷,無措的看著躺在地上鮮血已經干涸的死貓。
要是被太傅知道她們得了時疫,一定會把她們關起來處死的。
“是嫡小姐讓我們這么做的,我們去找嫡小姐!!!”
丫鬟看著自己撓臉留下滿手的血絲,心一點點的怨恨起來。
嫡小姐這就是想要她們姐妹倆送死,不管這事做得成不成,最后她們都會得時疫,這是一個必死的局!
濃濃的怨恨充斥在兩人的心中,就這樣她們帶著埋怨與憤恨,一路頂著一張紅疹血絲的臉,來到了路熙瑤的院子。
叫罵聲不斷,痛恨的怒聲指責,在路熙瑤的院子里大吵大鬧。
既然已經沒有活路了,那么誰都別想好過。
“嫡小姐,你不得好死!你為了讓二小姐去死,居然不把我們的命當人命!”
“時疫啊!嫡小姐,你怎么這么狠的心!好歹我們從小跟在你的身邊伺候,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們!!!”
丫鬟們原以為路熙瑤派自己去路曼曼的院子,是替路熙瑤教訓路曼曼這個庶女的。
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自己的命都快沒了!
沒了啊!!!
“你們看看,看看啊!我的臉,我的身子,都是嫡小姐害的,時疫!時疫啊!!!”
其中,一個丫鬟激動的露出自己的袖子,衣服下盡是通紅一片的紅疹,密密麻麻,刺癢難耐。
她們哭著喊著,激動的朝路熙瑤院中的丫鬟侍衛走去。
血痕淚眼,失聲力竭,還一口一個“時疫”,嚇的沒人敢上前把她們拿下。
而房間內的路熙瑤,頭痛的暗自咬牙,這倆個死丫鬟,究竟在鬧著什么!!!
可路熙瑤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同樣也不敢出門,生怕那倆瘋子真得了時疫,傳染給自己。
路熙瑤的院子鬧得沸沸揚揚,而太傅府上的大堂也同樣熱鬧。
路曼曼一路狂奔,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自己一樣,柔弱驚恐,眼中帶淚。
不管不顧的跑到了大堂,那里太傅路南昌正在為了上次路曼曼平安回來招待安賢世子等人。
“父親!父親!不好了!我的院里發生時疫了,昨日一只死貓突然出現然后……然后我那倆丫鬟就滿身紅疹血絲,太嚇人了,好可怕!好可怕!”
路曼曼失聲力竭的大喊,完全不顧阻攔自己的侍衛,而大家在聽說路曼曼的院子發生時疫后,也都是齊齊一愣。
“父親!!!”
路曼曼聲音凄涼,悲悲戚戚的輕聲喊了一句,緩緩拿下自己捂在口鼻上的手帕。
手帕下的臉頰,點點紅疹,細小微弱。
這是路曼曼故意在臉上弄的,不然一個院子總的就三人,只有倆丫鬟患上所謂的時疫,那不是說不過去了!
紅疹其實也只是過敏的癥狀,昨天路曼曼在媚娘那特意拿了一種一沾染就會產生過敏癥狀的藥粉。
路曼曼把這藥粉撒在了她倆睡覺休息的房里。
只要進去房間,不用一會立馬就會出現過敏的癥狀,而且這藥粉帶有沾染性,會貼在皮膚衣物上,再繼續間接傳播。
咋一看,這癥狀跟時疫差不多,至于丫鬟感覺自己體弱無力要發燒,那就是她們自己的心理作用了。
“時疫?”
路南昌一見路曼曼咋咋呼呼沒個女孩子的樣子,剛要開口責罵,就看到路曼曼半張臉都是紅疹子,怪嚇人的。
而且聽路曼曼所說,她院里的人全都會!
這,可就嚴重了!
“世子,三皇子,你們稍等我一下,我過去看看,來人快去請太醫來!”
今日,路南昌為了拉攏安賢世子蘇晨旭,專門假借答謝幫助路曼曼回京為理由,把人請到了太傅府。
至于三皇子,那是順帶的,畢竟那次回京,也有三皇子謝司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