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萱從父親榮國公那里得知了喬婉兒的籌碼,不可思議的和江疏年訴說,“喬婉兒對我父親說的利益交換,竟然是蔡家安插在榮國公府幾十年的暗棋!”
幾十年前的榮國公府還是新貴,府里人員嘈雜,即使被老國公和榮國公兩代當家人清理了不少,沒想到還有落網之魚。
想想就不寒而栗,那個暗棋是榮國公府的老仆人了,一家子都在府里伺候;
因為老實忠厚,雖然手里沒有多少權利,但卻極得兩代榮國公的信任。
江疏年安撫嬌妻,低聲道:“新朝建立,總是有各種魑魅魍魎藏在暗處伺機而動,我們府里也有幾個。”
唐冰萱帶江疏年來到她的小庫房,拿出一個四方的紅木匣子,交給江疏年,“相公,這是我之前研制出來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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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冰萱驚訝的抬頭看著江疏年,同樣小聲道:“你的意思是府里的暗樁你都知道?”
唐冰萱猜測大抵就是如此,“她好像對邱晨動了情,我想她應該放下你了,以后也就沒必要再針對我。”
“但愿如此。”
“相公,你跟我來。”
“恬兒,姨娘知道你心氣高,可是姨娘做了十幾年的妾,即便有你父親的寵愛又能如何,終歸還是在喬氏手下茍活;
如今十幾年過去,趙姨娘身上的棱角被打磨的越來越光滑,人也從情愛中清醒過來,才知道能在后宅當家做主的日子多好。
江疏年分析道:“喬婉兒是成國公府的大小姐,又是蔡家的外甥女,以她的年紀不可能參與蔡家的謀劃,應該是偶然聽到的吧。”
江疏年只是站在旁邊安靜的聽著唐冰萱的講解,等唐冰萱說完后把兩個匣子放回原位,拉著唐冰萱出了小庫房回到內室歇息。
唐冰萱依偎在江疏年的懷里,認真地看著江疏年,“相公想要問什么,妾身今日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去年開始,永寧侯江峰就為唯一的女兒盡心盡力的挑選佳婿,只是每次和江恬提起,江恬聽了都不滿意,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就耽擱到現在。
唐冰萱被江疏年的鎮定如常安撫到,也不是害怕這些人,只是初初知道信任的忠仆其實是別人派來的奸細,一時難以消化這個事實。
喬婉兒年紀不大,知道的事情不少,心機深而且心也夠狠。
江疏年對唐冰萱的技能有一定了解,只是知道的不詳細而已,只要娘子說的他就聽,不想說的他也不會多問。
“姨娘,我品貌上乘,又是永寧侯府唯一的小姐,即使是庶出,難道就不能嫁入高門為妻?”
雖然今后可能自己還是喜歡咸魚的舒坦日子,但至少可以做到讓江疏年后顧無憂。
江疏年愛憐的親了親唐冰萱的額頭,“娘子,你只要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為夫就放心,其他的不重要。”
然后唐冰萱又拿出一個大小相似的黑木匣子,里邊同樣是瓶瓶罐罐,唐冰萱一一向江疏年講解,“這些是解毒丸、止血藥、保命丸”
永寧侯府的大小姐江恬今年已經及笄,只是親事還未定下,這可愁壞了永寧侯江峰和趙姨娘。
永寧侯江峰真的是個端方敦厚之人,對于唯一的女兒他自然是倍加寵愛,只是女兒江恬是庶出,他找的人家更側重有前途的兒郎,家世倒是放在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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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年作為選拔出來的隱衛,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永寧侯府本就日漸遠離權力中心走下坡路,府中的暗棋逐漸也都成了廢子;
江恬十分不甘心,明明她不比那些嫡女差,只不過不是嫡母肚子里出來的,就被降了等,江恬如何肯屈服。
此刻的唐冰萱深深地意識到自己和江疏年的差距,她就是個有自保能力的內宅婦人,而江疏年是在外邊做大事的男人;
有頃刻致命的烈性毒藥、也有慢性毒藥、蒙汗藥相公你選幾個你用的上的,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江恬恨恨的揪著帕子,“姨娘,父親給我挑的夫婿,不是高門庶子,就是寒門舉子,女兒不愿意嫁。”
唐冰萱側身躺在江疏年懷中,動了動身子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摟著江疏年的腰,“相公,你說喬婉兒為何知道蔡家這么隱秘的事?”
趙姨娘當初一是被成熟有魅力的永寧侯江峰吸引,二是被永寧侯府的富貴迷了眼,才會一條道走到黑堅持勾引了永寧侯,留在侯府為妾。
江恬有些不耐煩,推著趙姨娘出了內室門,然后隨手把門關上,“姨娘,我累了,要休息,你快回去吧,沒準父親等您呢。”
姨娘吃了苦頭,不想再讓你也同姨娘一樣吃一番苦才悔悟,寧為糟糠妻不為富貴妾啊!”
江疏年繼續勸道:“榮國公府有岳父大人和三叔看著不會有事;我們府里有為夫看著也不會有事。”
結果可想而知,她的寶貝女兒江恬根本就看不上他挑選的好親事,江恬想要嫁入高門做人上人。
“恬兒.”
趙姨娘注視著江恬,猜測道:“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打算?”
趙姨娘作為江恬的親生娘親,自來知道女兒心氣高,可是這個時候正是關鍵,若是再拖下去,哪還有什么好人家婚配。
心急如焚的趙姨娘苦口婆心的勸著女兒,“恬兒,你已經及笄,女子花期短暫,要是明年底還訂不了親,以后的親事只怕會越來越差。”
“別擔心,我們照樣過自己的日子,其他事交給我。”
榮國公府的那個蔡家暗樁,唐三爺心知肚明,所以一直對其有所防備,只不過當家人榮國公才知道罷了。
趙姨娘在江恬的門外又喚了幾聲,江恬都無動于衷,只能無奈的回了自己院子。
江恬送走趙姨娘,自己躺在內室軟榻上,手里拿著一枚和田玉佩,看著看著就無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