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她輕聲冷笑,做了個手勢,院子里的侍衛越來越多了,原來他們之前都藏身在了偏殿之中。
少說也有五百人。
起初黎卿墨只是反擊,可看著越來越多的侍衛,他心中殺意驟起,飛身而起,身體在半空中一個回旋,長劍揮出,劍鋒掃過之處,倒下了十幾名侍衛。
一劍封喉。
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黎卿墨落地后,重新牽住南奚的手,始終將她護在身后。
這一波著實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剛剛還斗志盎然的侍衛們此時心中升起懼怕。
暫時被遺忘的攝政王的英勇和嗜血重新被喚起。
有的人忍不住后退。
相比于宮門外不斷傳來的兵器碰撞的聲音,這里顯得格外的安靜。
黎卿墨便趁這個機會,攬住了南奚的腰身,腳尖輕點,飛身而起,直接躍出了慈安宮大門。
太后猛地站起,下令:“追!今天若是讓他們活著走出皇宮,你們所有人,包括你們的家人,都不用活了!”
語頓,她又道:“弓箭手準備!”
四處的房頂出現了許多弓箭手,張弓對準著南奚和黎卿墨的方向。
“爺!”夏睿踹飛面前一名侍衛,身子向后躍起,來到了黎卿墨身前,呈保護姿態。
芍藥和菡萏也是一樣,來到了南奚身邊。
“主子,爺,你們沒事吧?”
黎卿墨冷沉著聲音:“芍藥,菡萏,保護好南兒。”
“是!”
黎卿墨這才敢松開南奚的手,走上前幾步,他手中的劍還在滴血,渾身溢著冷凝的殺氣。
“攔我者,死。”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咬咬牙。
“攝政王,我們也不想,可是太后下了死令,我們還有家人要護著啊。”
這是在求救了。
他們不想白白送死。
可也不想事后家人受到牽連。
黎卿墨沉聲道:“投降者,不殺,本王保你們家人不死。”
南奚也揚聲道:“若是還心存顧忌,覺得事后留在東岳不安者,可來鳳臨。”
有人心動了。
“攝政王此話當真?”
“本王從不妄言。”
有人放下了武器。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很快,兵器丟在地上的聲音連成了片。
可即便如此,地上的尸體也不少。
鮮血染紅了這條鵝卵石路,讓整個皇宮的氣氛都變得冷凝而詭異。
黎北穆和溫迎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畫面。
他看著黎卿墨和南奚都還活著,提著的心也終于落了回去。
他呼吸沉重,胸前猛烈起伏,從繼承皇位以來,是第一次覺得如此憤怒,如此的窩囊。
“誰讓你們對攝政王動手的!”
“你們要造反嗎?”
侍衛們嚇得紛紛跪地。
“皇上,是太后娘娘下的死令,以微臣們的家人做要挾,微臣們不敢不從啊。”
黎北穆身子一晃。
母后居然如此糊涂!
他紅著眼走到黎卿墨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叔,我……”
太后從慈安宮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怒斥:“你是皇帝!怎可給他下跪!”
黎北穆面上都是淚,愧疚的不敢抬頭去看黎卿墨,所有怒意在頃刻間吼了出來。
“可他是我皇叔,是他教養我長大,教我怎樣做人,怎樣做個明君!是他為我排除異己,震懾朝綱,他做了所有為人父該做的一切!我為什么不能給他跪?”
太后身子一晃,幸好被身邊的宮女扶住。
“皇兒,你糊涂啊,就是因為有他在,你才不能親政,只要他們夫妻死了,鳳臨便是東岳的,這樣你才有機會做真正的明君啊。”
黎北穆深吸一口氣,抹掉臉上的淚,站起來,看向太后的眼神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來人,太后鳳體違和,即日起閉門休養,無朕指令,慈安宮門從此不得打開。”
太后這回是徹底慌了。
“你,你要軟禁哀家?”
黎北穆:“你若不想,那便去皇陵吧,既然這么喜歡為列祖列宗謀劃,那便去陪他們吧。”
太后見他說的認真,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回到勤政殿,黎北穆再次跪在黎卿墨面前。
“皇叔,侄兒私自做主,留下了她的性命,皇叔若是有氣,盡可發在侄兒身上,代母受過,也算我還了她的生育之恩。”
黎卿墨的確有氣,但在確定南奚毫發無損后,便已經消了。
“起來。”
黎北穆固執,依舊跪著。
黎卿墨也就由著他,反正這一跪他也不是承受不起的。
“皇叔,是我大意了,母后派人來謊稱你和皇嬸找我,我便真的帶了溫迎出宮,幸好溫迎察覺出不對勁,用輕功帶我趕回來,否則……”
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這皇宮里會變成什么樣。
他相信皇叔是能做到大殺四方的。
可他又不能怪皇叔。
一切都是母后的錯。
黎卿墨嘆了口氣,走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你太大意,也太輕敵,而且今日之事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那些侍衛你親自去敲打敲打,好生安撫戰死之人的家人,可以讓活著的人更加忠心于你。”
黎北穆知道黎卿墨是在教他,點點頭:“知道了,皇叔。”
“明日一早我和南兒便會啟程回鳳臨,你不用來送,另外,太后不可能突然間要對我和南兒下手,而且這一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也不是她能想到的,你派人好好查查,慈安宮的人該換就都換了。”
“好的,皇叔。”
黎北穆有些舍不得他,抿了抿唇,還是問了出來:“皇叔你什么時候回來?”
黎卿墨:“無大事,此后我都會留在鳳臨,東岳以后就靠你了。”
離開前,黎卿墨把調兵的虎符留給了黎北穆。
勤政殿中,黎北穆拿著那枚虎符,眼淚還是沒忍住。
“溫迎,你說皇叔是不是生我氣了?氣我不中用,差點兒沒保住他和皇嬸?”
溫迎依舊斜靠在門框上,看著殿外空曠巍峨的皇宮,道:“我猜攝政王早就想把虎符給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他既然決定去做鳳臨皇夫,又怎么可能還留著東岳的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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