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南奚把她抱住,讓她有個可以盡情發泄的肩膀。
夏睿在芍藥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
將許多他從前不好意思,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全部都說了一遍。
“主子,夏睿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撐不住吧?”菡萏已經去勸過夏睿了,沒成功。
外邊突然下起了大雪,夏睿卻還是跪在那里。
南奚也是沒辦法。
她也沒想到夏睿居然這么倔強。
更沒想到他對芍藥的感情居然已經這么深了。
“你們倆先回去。”黎卿墨說完,朝著夏睿走去。
他走到夏睿身后,只說了一句話:“南兒費了那么大力氣把你救回來,保住你的武功,就是讓你跪在這兒做個廢物的?”
夏睿此時已經成了個雪人兒,緩緩抬頭,說話時,口中呼出的白氣看的非常明顯。
天很冷,可他只穿了一件薄衣,外袍披在了芍藥的石碑上。
“爺。”
他的眼睛已經哭腫了,唇瓣凍得沒了血色。
見他終于有反應了,黎卿墨才繼續道:“凍著自己,是想感動誰?你覺得芍藥會愿意看到你現在這副蠢樣子?”
夏睿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黎卿墨了解他,知道怎么才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你是想廢了自己,等到他日再見藍玨的時候,任人宰割,讓芍藥死的不明不白?”
夏睿的眸中突然燃起了一股火。
“屬下不想。”
他要給芍藥報仇。
更要揪著藍玨的脖領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要背叛爺?
為什么要殺了芍藥?
為什么!
夏睿站了起來,“爺,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
黎卿墨深吸一口氣,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有藍玨接觸過的事情都要重新來做,他的心腹必須全部調離王府,外邊布置的細作也得重新部署,這些就夠忙的了,你確定有信心?”
夏睿點點頭:“爺,屬下可以。”
從前他很少在這些事情上下功夫。
因為覺得藍玨更擅長,所以時間長了,便有些依賴藍玨。
可實際上,他能一步步走到黎卿墨的身邊,成為貼身侍衛之一,也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夏睿不是沒有心計城府,只是從前很少用。
他更擅長的是功夫,喜歡用武力制人。
但如果真的要用腦子,他也可以。
攝政王府最近特別的忙。
南奚掌家,將從前和藍玨親近,或者有關系的全部譴退了。
有不服的,直接連著賣身契一起發賣別處,此生別想再進攝政王府大門。
夏睿帶兵,所有影衛重新考核,大部分都被派去做一些不重要的任務,從前跟著夏睿的親信全部得到了重用。
黎卿墨每日早出晚歸,在整理藍玨留下的爛攤子。
菡萏則是寸步不離跟著南奚,生怕她遇到危險。
農歷二十三。
黎北穆十六歲的生辰。
各國派了使團前來賀壽。
“攝政王,多日不見,似是憔悴了不少。”楚天懿大冬天拿著一把折扇,“聽說藍玨叛變了?還真挺讓人意外的,畢竟他可是深受你的器重,是你的左膀右臂。”
金恪現在也不避著人了,和楚天懿形影不離的,雖然還是有斗嘴的時候,但再不用裝著針鋒相對了。
他看著黎卿墨說道:“藍玨的易容術出神入化,他想藏起來簡直太容易,說不定現在就化身這些使團當中的一員,正暗中窺探著咱們也說不定呢。”
金恪說的不無可能,所以黎卿墨對于這次使團進京相當的重視,幾乎將所有影衛都派了出去,監視著每一個使團的人。
“這次西楚使團,不單單只有我?”楚天懿之所以剛到京城就來見黎卿墨,便是給他報信的。
“我姑祖母和千昱都來了。”
西楚長公主攜子出使東岳,這在整個大陸都是大事。
眾所周知,楚穆清已經有二十幾年未離開過西楚了。
黎卿墨眸色一凜,突然想到了千昱逃走的那天。
“怎么了?在想什么?”南奚和菡萏走了過來。
如今南奚身份不同,楚天懿和金恪都要對她行國禮了。
“女皇,好久不見。”
“如今身在東岳,我們是該叫你鳳臨女皇,還是東岳攝政王妃?”
南奚輕笑:“當然是女皇,這種名場面怎么能少了鳳臨?”
這是鳳臨成立以來,幾個國家第一次的聚會,作為鳳臨女皇,她怎么能缺席?
楚天懿和金恪看向黎卿墨,等著看他的笑話。
卻沒想到黎卿墨壓根就不在乎這種事情。
只要南兒是他的,那么是攝政王,還是鳳臨皇夫,又有什么關系?
他朝著南奚伸手,兩人十指交握。
黎卿墨:“西楚長公主和千昱都來了。”
南奚眼中瞬間凝了一股子怒意,“剛好,新仇舊怨加在一塊兒,我也見識見識這位曾經的天下第一美人兒到底有多沒人性。”
等著,我得給我男人報仇去。
我男人。
這三個字成功取悅了黎卿墨。
楚天懿和金恪看著黎卿墨莫名其妙上揚的嘴角,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菡萏,走。”
南奚特意回攝政王府換了鳳臨龍袍,然后帶著儀仗從城外重新進城,氣勢浩大,高調的不能再高調,直奔驛館正門。
驛館的主事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高喊了一聲:“鳳臨女皇到!”
所有下人列隊迎接。
“見過鳳臨女皇!”
聲音響徹整個驛館。
東西北院的人都聽到了,忍不住出來見識見識鳳臨女皇的真面目。
見南奚身穿龍袍,白紗遮面,眾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聽聞這鳳臨女皇臉上有塊很大的胎記,丑陋非常,如今這么重要的場合,用白紗遮擋遮擋也屬正常。
楚穆清和千昱緩步走出西院門口,看著眾星捧月一般的南奚,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諷刺。
“丑人多作怪。”楚穆清保養的很好,無論是臉部還是聲音,都聽不出來是三十多歲的女人,說是二八年華的少女也有人信。
南奚剛好走到西院的門口,腳步一頓,微揚著下巴,斜睨著楚穆清,不屑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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