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雙花苑……”黎卿墨在口中輕輕咀嚼著這幾個字,“有個人,能夠自由出入皇宮,見到太后,且不會被人懷疑。”
“誰?”黎北穆問。
黎卿墨深呼一口氣:“藍玨。”
作為黎卿墨身邊的親信,藍玨和夏睿都有入宮腰牌,隨時可以自由進宮。
“這怎么可能?”黎北穆下意識覺得不可能,“藍玨怎么可能這么做?”
可皇叔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證明有足夠的證據去懷疑。
“藍玨怎么會背叛皇叔?”
這是黎北穆最不能理解的事情。
黎卿墨卻說:“沒有什么不可能,只要利益足夠。”
南奚問:“你這么說,是連夏睿也不信任了?”
黎卿墨:“他不會,他沒那個腦子。”
一時間他們不知道該為夏睿高興,還是替他悲哀。
黎卿墨端坐著,手中把玩著茶杯蓋,腦中走馬燈一樣閃現著最近藍玨的一些表現。
“其實之前很多事情上,藍玨都很可疑,但我從未懷疑過他,所以便沒放在心上。”
而現在想想,細思極恐。
李二寶進來給他們換了一遍熱茶,又退了出去。
南奚問:“那你現在要怎么辦?和藍玨攤牌嗎?可是咱們現在好像沒什么證據,只有懷疑。”
的確,藍玨做事滴水不漏,很難抓到破綻。
這也是黎卿墨調教的好。
黎北穆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呢?藍玨為什么要背叛皇叔你呢?沒有理由啊。”
的確,這件事怎么想都覺得詭異。
南奚問:“你是懷疑藍玨殺了芍藥?”
黎卿墨點點頭:“所謂的‘花弄影’也是藍玨報上來的,如果不是她,或者壓根沒有這個人呢?藍玨的房間離夏睿房間很近,以他的敏銳不可能有人潛入殺人而不知,除非,那個兇手就是他。”
“原因呢?”黎北穆問。
他自幼跟在皇叔身邊長大,夏睿和藍玨跟他的歲數差不多,所以幾乎是他們一起長大的。
名義上是君臣,是主仆。
可實際上黎北穆從未將夏睿和藍玨當做下人或者奴才。
他們更像是兄弟。
而且有著共同的崇拜的對象。
這個人就是皇叔。
而現在,藍玨卻背叛了皇叔?
還殺了芍藥?
“他怎么會下得去手的?他和芍藥菡萏也是一起長大的啊。”黎北穆怎么也想不明白。
藍玨根本沒有這么做的理由。
南奚想到了那個‘十’字,“兩個‘十’字連起來可以看成是‘艸’字頭,剛好是‘藍’的一部分,菡萏說發現芍藥尸體的時候,藍玨是第一個趕到的,也許就是那個時候,他用腳毀掉了那個‘藍’字,只留下了一個‘十’字。”
這些人當中,只有溫迎和藍玨最陌生,所以也更能理智地看待這件事。
溫迎看向黎卿墨:“王爺手下負責網絡消息的是藍玨吧?”
黎卿墨點點頭,這不算什么秘密。
溫迎繼續道:“雙花苑這么大的事情,王爺你卻不知,很明顯,這是藍玨在故意隱瞞,那么查清楚這個雙花苑,便能知道藍玨背叛你的原因了。”
語頓,溫迎繼續道:“花弄影確有此人,是雙花苑的主人,很多人都見過,她負責訓練那些殺手,據說,她當年做花魁的時候,是被人贖身的。”
黎卿墨看向她,“你是懷疑那個給花弄影贖身的人就是藍玨?”
溫迎眉眼上挑,輕笑:“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也不怕在他們面前展露什么,于是走到外面,放了一顆信號彈。
是個煙花,在空中綻放的時候,會形成一個很奇怪的圖騰。
轉瞬即逝。
“我得出宮一趟,我的人入不了宮。”溫迎側身回頭,對著殿內的三個人說道。
夕陽照在她的身上,給她身上鋪了一圈細碎的光。
黎北穆下意識問:“為什么?”
話音落,自己就明白了。
江湖寨不問朝政,自然不能輕易潛入各國皇宮。
就連溫迎當初入宮做侍衛,也是黎北穆再三游說的。
溫迎勾唇輕笑一聲,轉身走了。
殿門未關。
黎北穆就這么看著那個方向,活像個望妻石。
南奚的肩膀碰了碰黎卿墨,下巴朝著黎北穆的方向抬了抬。
黎卿墨很嫌棄地白了一眼,“出息!”
在他看來,只要喜歡,就會盡可能去爭取。
管她是什么江湖寨寨主,還是什么其他身份。
要么攜手白頭,要么共墜地獄。
總之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
人人都說黎北穆像他。
其實一點兒都不像。
這熊孩子哪兒像他了?
慫包一個!
黎北穆抿了抿唇,看向黎卿墨:“皇叔……”
黎卿墨直接打斷他的話:“溫迎,你鎮不住。”
這是事實。
溫迎是個內心非常強大的女子。
要智慧有智慧,要城府有城府,要武功有武功,要權勢有權勢,這樣的女子其實是最難搞的。
因為她內心需要的東西很少。
黎北穆也知道他比不上溫迎,落寞地低下了頭。
南奚就愛莫能助了。
她無法想象溫迎守在后宮,和一群女人共侍一夫的畫面。
“還是說說藍玨吧。”南奚又把話題扯了回來,“我記得那晚咱們遇襲,藍玨說是剛好回來,巧遇夏睿他們和殺手,如果其實他就是殺手之一呢?”
“還有我和菡萏在討論那個‘十’字,剛有靈感,覺得有可能是‘艸’字頭,藍玨就突然出現,給出了花弄影的消息。”
越細想,藍玨的嫌疑就越大。
戌時,溫迎回宮。
“當初給花弄影贖身的是個文弱書生,據說是變賣了祖產,花光了所有積蓄,這件事還成了當地的美談,但從此無人再見過那個書生,便有人說是花弄影利用了那個書生,離開煙花之地便一腳把人踹了。”
溫迎輕笑:“我的人查了,壓根沒有這個書生的存在,什么變賣祖產,都是蒙人的。”
這個答案似乎很意外,但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黎卿墨道:“藍玨善易容,隨便捏造個身份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
溫迎聳了聳肩膀:“還有件事兒,我覺得挺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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