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南奚卻是拉住了他的手,“不用了,我是想就咱們四個,出去隨便走走,既然以后咱們要在這兒安家了,當然得好好熟悉熟悉才行。”
“好啊,皇叔你不是經常說,要想當一個好皇帝,首先得真正地了解民情,以民為先嗎?那就讓皇嬸微服私訪,好好了解了解這里的情況,咱們作陪。”黎北穆比較興奮。
溫迎瞥了他一眼,“你這個想出去玩兒的借口還挺正經的。”
她最近對黎北穆越來越沒了那種臣子下屬對君上的尊敬。
也許從來都沒有過。
只是現在越來越明顯化了而已。
四人又換了便服,從皇宮側門出宮。
南奚手里拿著在宣明殿找到的京城地圖,朝著北面走去。
黎北穆比較好奇,把頭伸了過去,“皇嬸,我們先去哪兒?”
南奚一臉嚴肅地糾正他:“我和你皇叔還沒有成親,而且我們現在是在微服出巡,你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
黎北穆明白了,直接改口:“嬸嬸,我們先去哪兒?”
南奚:“……”
別以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揍你。
黎卿墨生怕把人惹惱了,抬腿踹了黎北穆一腳,“不得對你嬸嬸不敬。”
說完,看向南奚,語氣寵溺,“南兒莫氣,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南奚:“……”
其實我更想打的是你。
嗔怒地瞪著他。
黎卿墨揉了揉她的頭,哪怕她躲,也依然笑顏相對。
“好南兒,在外面呢,給我留點面子,回家之后隨便你怎么打。”哄人的寵溺語氣讓黎北穆忍不住瞠目。
等著南奚和黎卿墨走的稍遠一些,黎北穆才喃喃道:“皇叔真的是不一樣了,好像離了東岳,他整個人就都徹底放松了下來,不再是那樣時刻緊繃著,就連笑容也多了起來。”
溫迎:“那是因為有南南在。”
從前她也懷疑過東岳攝政王對南南的感情,可是經歷了這么多事,她可以確定,東岳攝政王是真的愛南南。
愛她,憐惜她,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
這些,黎北穆也懂。
他突然轉頭看向溫迎,款款深情充溢著眼眶,無需言語,其意自明。
“溫迎……”
“他們已經走遠了,咱們快跟上吧。”
溫迎直接打斷了黎北穆的話,轉身走了。
黎北穆有些失落。
他知道,這是溫迎委婉的拒絕。
她那么聰慧的女子,又怎會看不出他對她是什么意思?
還不等他繼續多想,面前有腳步聲靠近。
黎北穆瞬間笑了,“溫……”
抬頭看到的卻不是溫迎。
“皇叔。”他的聲音低了幾分,落寞盡顯。
他幾乎是被黎卿墨帶大的,既是父親,又是皇叔,又是師父,所以只要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表情,黎卿墨就能猜到是什么事。
“溫迎拒絕你了?”黎卿墨問。
黎北穆卻說沒有。
黎卿墨:“那你這一副被主人拋棄了的悲慘模樣是什么意思?東岳要國破了?”
黎北穆雙眼一怔,“皇叔,此事可開不得玩笑。”
國破家亡,那是大難,豈能隨便掛在嘴上?
黎卿墨冷哼一聲,“原來你還知道孰輕孰重?溫迎并非普通后宅女子,你當她會喜歡滿腦子兒女私情的男人?”
黎北穆沉默了。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溫迎肯定不是一般人。
但他就是忍不住去在意,去關注。
關注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把人放在心里,忘不掉了。
黎卿墨也知道他這個侄子是個倔脾氣,認準了就很難放棄。
“溫迎對你應該并不是沒感覺,但這種感覺還不夠,你也別全身心都撲在她身上,多以大局為重,是你的人,怎么也跑不了,不是你的,就算你拋家棄國也得不到。”
該提點的都提點了,黎卿墨也不想再多說什么,更何況心里還記掛著南奚,便大步朝前,很快就跟上了南奚和溫迎的步伐。
南奚每走一會兒就會拿出地圖來看,逛了一天,腿都累細了,才終于把整個京城給走遍了。
認清了每一條路。
黎北穆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走這么久的路,來到酒樓吃晚飯時,他的雙腿都在打顫,差一點兒爬不上樓梯,還是溫迎看不下去,過去扶的他。
到了二樓雅間,黎卿墨點了些店里的特色菜,又要了一壺上等的茶。
“你不喝酒嗎?”南奚問。
以前在攝政王府明明每頓飯都會多少喝一些的,怎么現在不喝了?
黎卿墨說道:“如今鳳臨情勢混亂,我得打起精神,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太平日子自然可以喝幾杯助興。
但是現在,暗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敵人,他不敢冒險。
茶水下肚,潤了喉嚨,四個人就開吃了起來。
雅間外都有影衛在看守,所以他們說話也比較放心。
黎北穆吃了個半飽,抬頭問黎卿墨:“皇叔,青慈那些人找到了嗎?”
黎卿墨搖頭:“藍玨還在找。”
“藍玨找人最拿手了,連他都找了這么久沒消息,難道青慈他們回了蒼穹山脈?”
不然怎么會突然間憑空消失一般?
南奚和溫迎同時搖頭:“不可能。”
“他們好不容易離開了那里,見識了外邊的繁華熱鬧,又怎么可能再回去忍受孤獨?”溫迎道。
南奚也是這個意思,“他們應該是躲在什么地方,伺機而出。”
黎北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皇嬸,你的意思是青慈想要稱帝?”
畢竟這里可是女尊男卑的國家。
南奚:“那些人以青慈馬首是瞻,而且青慈又是曾經的青鳥國的皇室,于情于理她都有這個資格。”
溫迎想了想,放下筷子,“我覺得他們或許會選在登基大典那天起事,最近我們應該多留意那些前朝重臣,搞不好她們已經暗中和青慈等人接觸過了也說不定。”
黎卿墨深深看了溫迎一眼,這番見地和格局,絕非一般女子能夠擁有。
溫迎,究竟是何許人也?
她接近南兒和子舜,是碰巧緣分使然,還是另有所圖?
一支箭矢從窗外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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