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而青鳶則是用盡十成功力一掌揮向南奚的心口。
“不要!”
一道清冽中帶著恐慌的聲音破土而出。
玄褐色的袍子被刮破了很多處,墨發微亂,這是人們見過東岳攝政王最狼狽的時刻。
“青鳶,爾敢!”
他暴怒,掌風揮去。
青鳶的身子騰空而起,松開南奚時,手腕一道袖箭飛出。
“噗!”
她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與此同時小腹傳來劇痛。
“陛下!”
景芝寧可挨了藍玨一劍,也要抽身撤退,跑向青鳶。
藍玨也不戀戰,轉身看向黎卿墨和南奚的方向。
南奚看到黎卿墨還活著,眉眼下意識彎起,眼角不爭氣地溢出了淚。
她被青鳶震飛的力道甩出,身子向后倒去,與此同時,青鳶腕間袖箭朝她飛來。
千鈞一發之際,南奚只看到黎卿墨撲向了她,用身體擋住了那枚袖箭。
“黎卿墨!”
“爺!”
夏睿剛脫困就看到了黎卿墨中箭的畫面,他大喊一聲,沖了過去。
“藍玨,你愣著做什么?傷爺者,死!”夏睿吼道。
景芝聞言,抬起手臂擋在青鳶面前,“你們敢!”
夏睿:“你都敢傷我們爺了,我們憑什么不敢殺你們?”
在他眼中,爺的生死大于一切。
南奚顧不上那邊,她接住黎卿墨的身體,兩人倒在了地上。
即便是這種情況下,黎卿墨也依舊用自己的身體做肉墊,不讓南奚摔到碰到。
“黎卿墨!”
南奚抱著他的身體,手摸向他身后。
掌心一片粘膩。
是血。
紅黑色的血!
“這箭有毒!”
南奚連忙給他把脈,聲音都在顫抖:“放心,你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救你。”
你絕對不能死,我們還要成親呢。
黎卿墨慘白的臉浮著笑:“我命大,死不了,我這條命還得留著和你成親呢。”
南奚的面色逐漸凝肅,她突然轉身大喊:“夏睿,不能殺青鳶!”
夏睿的劍偏了一寸,劃傷了青鳶的肩頭。
鮮紅的血液瞬間洇透了衣衫。
南奚:“是生死咒,箭上涂了生死咒,你殺了青鳶,黎卿墨也會死的!”
夏睿恨的咬牙切齒,卻又不敢再動青鳶。
生死咒是曾經的南疆國禁藥,在南疆覆滅之后,便失傳了,沒想到青鳶手中居然會有。
“解藥呢?”夏睿把劍重新架在青鳶的脖子上,逼問:“解藥在哪兒?”
青鳶是個狠人,抬手按住腿上的傷口,蝕骨的痛意傳遍全身。
不遠處的黎卿墨也不由得把腿繃直,疼的蹙緊了眉頭。
南奚心疼地抱住他,并朝著那邊喊道:“別讓她傷害自己,她疼黎卿墨也會疼!”
藍玨直接伸手封住了青鳶的穴道,讓她無法再動。
“呵呵呵。”青鳶僵著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是卻可以說話,她冷笑中帶著得意,說道:“從現在開始,朕與東岳攝政王同生共死,你們不敢殺我,更不敢動我。”
這種篤定的語氣讓夏睿恨的牙癢癢,可又真的不敢對她做什么。
南奚也恨,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研制解藥。”南奚說道。
藍玨:“屬下這就去找。”
夏睿命人把景芝五花大綁,而當地府尹和那些衙役更是礙于青鳶還在他們手里,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藍玨很快找來了馬車,將黎卿墨、黎北穆和金恪三人抬了上去,快馬加鞭在一個時辰之內到達金羽國邊境。
在馬車上,南奚已經給他們三個人分別施針,護住了他們的心脈。
喬清石帶人開路,夏睿和藍玨分別駕著兩輛馬車,前邊的是病人,后邊的是俘虜。
到達金羽國邊境永城,楚天懿立即調動可用人手加強戒備,并命人騰出來一間大宅子。
“這附近都是我的人,攝政王妃可以放心。”楚天懿這么做并非完全是為了幫他們,“阿恪就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你盡管說。”
南奚口述,溫迎執筆,寫了一張單子,遞給了楚天懿。
“這上邊的藥材你盡量多弄來一些。”
楚天懿看了一眼,點點頭:“沒問題。”
他又進屋看了眼床上的金恪,幫他把被子蓋好,捋了捋鬢角的發,而后才轉身離開。
南奚進了旁邊的屋子,夏睿正站在床邊。
“姑娘,爺怎么還不醒啊?”他問。
南奚給他把脈,說道:“他用內力強行震開暗道,緊接著又受傷中毒,身體太累了,自然會陷入休息狀態。”
夏睿這才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從青鳶口中問出解藥的。”
南奚卻是搖了搖頭:“沒用的,她不會說,既然她選擇了用這個,就是為了給她自己多一份保障,如今我們動她不得,甚至為了黎卿墨的性命,還不得不救治她,這正是她想要的。”
夏睿越聽越來氣,“難道我們還真的要把她當佛似的供著?”
南奚也恨,“我會盡快研制出解藥,到時候她沒了倚仗,咱們再新賬老賬一起算。”
說完,南奚起身去了關押青鳶的房間。
她腿上和肩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了,也上了藥,血已經止住。
為了不讓黎卿墨受罪,南奚給青鳶用了最好的止疼藥,不讓她感受到半點疼痛。
青鳶早就醒了,看到南奚和夏睿進來,便問:“景芝呢?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見南奚和夏睿不說話,青鳶繼續道:“你們若是傷了景芝,我便自殘,到時候攝政王就得跟著我一起疼,一起受苦。”
夏睿看著她:“你不會的。”
她走過去,握住了青鳶的脈搏,繼續道:“你除了自己誰都不愛,能想到用生死咒來保住你的命,足以說明你有多么想活著,所以你最多也就是讓自己受受皮肉之苦,用來折磨黎卿墨,尋死?你是不會的。”
少頃,青鳶輕笑:“不愧是東岳攝政王看上的女人,就是聰慧,沒錯,朕是不會尋死,沒有人真的想死,但是我若真的必須死,也一定會拉著黎卿墨來給我陪葬。”
她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把性命投注在別人身上,雖然能威脅到別人,但同理,別人也可以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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