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翌日,青鳥新任女皇登基大典。
卯時開始,宮中便響起鳴鐘,穿著嶄新龍袍的青鳶被文武百官簇擁著踏上龍輦。
幾百人的儀仗隊伍,從皇宮出發,走遍都城的每一條街道,接受百姓的朝拜,而后出城門,一路到郊外的麒麟山。
沒人知道一個信奉神鳥的國家為什么要把祭天的山起名叫麒麟山。
總之青鳥國歷代女皇都會在登基大典上來這里朝拜。
而死后也會在這里立一個衣冠冢。
所以,這里也算是青鳥國皇陵所在地。
南奚一路聽著黎卿墨的介紹,對這個存在于小說中的世界有了更深一步的認知。
不,或許這已經不僅僅是小說世界。
因為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活靈活現,有血有肉的人。
“那幾個人……”
南奚指著前方,話還沒說完,只見十幾個青鳥朝臣突然擋在了麒麟山腳下。
“微臣參見皇上。”
隊伍不得已停了下來。
龍輦沒有簾子,青鳶直面跪地的幾人,沉聲質問:“愛卿這是作甚?”
幾人依舊跪著。
若說他們不敬,可他們禮數周全,頭顱低伏,十分虔誠。
可若說他們心存敬意,卻又攔住了前來祭天的女皇儀仗。
“臣懇請皇上延緩祭天儀式。”
青鳶眸色一凜,“為何?”
那人未抬頭,額頭一直貼著地面,“先皇死因未明,還請女皇明察。”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敢攔著儀仗說這樣的話,是有幾個膽子?
南奚他們距離龍輦有些距離,輕聲說話的話,那邊根本聽不到。
所以她也沒什么顧忌,頭偏向黎卿墨那邊,低聲問:“先女皇是怎么死的?”
雖然青鳥并沒有公布這事兒,但是她堅信大反派肯定知道。
黎卿墨:“中毒。”
南奚震驚。
“誰下的毒?”她忍不住陰謀論,朝著龍輦方向看了一眼,問:“二皇女?青乙?”
黎卿墨下巴朝著龍輦那邊抬了抬。
南奚懂了,“她?”
這絕對是個驚天的秘密。
若是讓青鳥那些大臣知道,怕不是得集體反了。
黎卿墨點點頭:“但下手的是青乙的人,就算是這些人要查,也只會查到青乙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波借刀殺人青鳶玩兒的好極了。
幾個跪地的老臣都是忠心于前女皇的,忠心侍奉的主子不明不白這么突然死了,他們怎么也要弄個真相。
青鳶一聲冷笑,“朕若執意要在今天祭天呢?”
不完成祭天儀式,就等于沒有真正登基,這道流程不可缺少。
所以那些老臣才在這兒等著。
聞言,他們再次叩首,面上浮著一股子大無畏的表情。
“那就請恕老臣無禮,寧以死明志,也要攔著陛下。”
青鳶眸中閃著一抹狠意,“想死?好啊,朕就成全你們。”
一個揮手,幾個皇家侍衛閃身上前。
手起刀落,幾個老臣的腦袋就這么搬了家。
到死他們都不知道女皇為什么要殺他們。
更沒得到想要的所謂真相。
殺完人的皇家侍衛將他們的尸體搬開,并迅速清理了地面的血跡,不讓血腥氣染到龍輦上。
“走。”青鳶沉聲下令。
儀仗隊伍繼續上山。
文武百官心中除了震撼,還有畏懼。
他們隱隱能猜到真相,但是又不敢真的那么想。
若先皇真是被女皇所殺,那么誰提起誰就必死無疑。
剛剛那幾個就是前車之鑒。
祭天很順利,等到回城時,百姓在街道兩旁跪地迎接,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回到皇宮,青鳶坐在龍椅之上,接受百官朝拜,頒布政令和年號,大赦天下。
至此,登基大典算是完成。
這一來一回就是好幾個時辰,夜色漸暗。
戌時,皇宮各主宮燃起篝火,御花園內一片空地上,熊熊火焰燃燒。
這是青鳥國的傳統,登基大典當晚用篝火來驅邪,也意味著燃燒過去,面向未來,一切都是新的篇章。
火堆前,有穿著花枝招展的男人在跳舞。
沒錯,就是男人。
個個濃妝艷抹,魅骨天成,腰身比南奚見過的那些女子都要軟,簡直刷新了她對男人這個詞的認知。
“青鳥國的男人都這樣?”她忍不住問。
黎卿墨單手把她的椅子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嗯,都是些以色侍人的玩意兒,南兒不喜歡看我們可以先走。”
反正登基大典已經結束。
這篝火晚宴他們不參加也可。
南奚搖搖頭:“不要,我要看。”
這就跟脫衣舞沒區別啊,以前想看這么多小鮮肉露肉都看不到,可惜啊,這妝容辣眼睛了點兒。
黎卿墨:“?”
這能忍?
“咳咳咳……”
黎卿墨捂著嘴,咳個不停。
南奚忙問:“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她下意識給他喂了一顆止咳藥,而后才給他把脈。
脈象時有時無,情況不太好。
“走,咱們先回去。”她扶著黎卿墨的手。
黎卿墨白著臉望過來,桃花眼里咳出了一些生理淚水,洇濕了睫毛,沖淡了冷戾,看著讓人忍不住心疼。
“不用,南兒喜歡留在這兒就繼續看吧,我忍忍就好了。”
南奚:“?”
怎么有股茶味兒?
這語氣,像極了小說里很會給自己加戲的白蓮。
黎卿墨不懂這件事和白蓮有什么關系,只能繼續咳嗽。
南奚也顧不上想太多了,“都什么時候了,還顧著這些,你先跟我回房間,我給你施針。”
她面露擔憂,“況且這不是有皇上在嗎?”
黎北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皇叔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皇叔不舒服?那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黎卿墨冰冷又嫌棄的目光掃過去,“你留下。”
“啊?”黎北穆不解。
什么事兒能比皇叔的身體更重要?
“只要跟青鳥女皇說明原因,她會理解的。”
黎卿墨真的挺想現在就給這熊孩子一巴掌的。
最后還是溫迎看出了門道,勸了一句,“畢竟是青鳥女皇登基的大事,咱們東岳一個人都不在也的確不好,攝政王也是為皇上著想。”
黎北穆點點頭:“好吧,那我留下,皇叔你快跟皇嬸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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