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黎北穆轉身,不再多看她一眼,擺擺手,讓人把她送回了慈安宮。
審問龔王是在勤政殿進行的,黎卿墨召來了文武百官,都跪在外頭聽著。
“龔王,你可知罪?”黎北穆主審,沉著聲音質問。
龔王跪地,身上盔甲已被卸去,發絲凌亂,額頭帶著傷。
到底是大病初愈的人,體力跟不上了,不過幾個回合就成了夏睿的手下敗將。
他抬眸,只問一句:“我的妻女如何了?”
黎卿墨讓人抬上了龔王妃和龔會君的尸體。
龔王怔怔地望著,淚如雨下。
“是你殺了她們是不是!”他瞪向黎卿墨。
黎卿墨后背有傷,坐的時候沒法靠著,端著雙肩,周身縈著冷凝的氣息。
他說:“企圖謀逆,該誅九族,如此死法,對她們而言已是寬恕。”
“哈哈哈……”龔王一邊流淚一邊大笑,“如今你們在上位,自然說我這是謀逆,但如果我成功了,這便是一番可以載入史冊的壯舉,當年你們黎家老祖宗建國開朝不也是這般嗎?說的多么大義凜然,實際不過是你們運氣好罷了。”
黎卿墨:“你的確會被載入史冊,以罪臣的身份。”
話落,他揮手讓人將龔王押了下去。
午門之外,斬立決。
和他一起行刑的,還有龔家軍的那些副將。
而他們的家眷則被發配苦寒之地,終生不能回京。
京兆尹府衙。
南奚在收整停尸房。
最近沒什么案子,這里都空著,得打掃消毒一下。
“南南,聽說攝政王和皇上要去青鳥參加新女皇登基大典?”溫迎從外走進來,“你去嗎?”
南奚點點頭:“去呀。”
她壓根沒有拒絕的機會,大反派就跟湯大人把假給她請好了。
甚至還從其他縣調來了新仵作幫忙。
溫迎是來提醒她的,“那天你露出的那個暗器威力太大,青鳶怕是已經開始惦記上了,到了青鳥國你千萬小心,如無必要不要離開攝政王身邊,他對你是真的用了心了,應該會保護好你的。”
南奚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了。
可是當時她沒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欺負大反派而不管。
“我不用他保護,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她又不是真的軟柿子,隨別人怎么捏。
放下手里的活兒,南奚看向溫迎:“溫溫,你最近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迎:“?”
“沒有啊,怎么了?”
南奚又問:“那你知道哪里有病人嗎?”
天知道那把手槍有多貴!
花了她1099功德點!
她現在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僅剩3個功德點了。
也就是說,如果再不想辦法去賺,她就只能活3天。
3天!!!
溫迎看出了她眼中的急迫,想了想,說道:“聽說伯安侯夫人病了,這兩日出入侯府的郎中沒有十個也有八個,連太醫都請了,可還是沒什么用,坊間傳聞他們已經開始準備后事了。”
南奚思慮再三,還是去了伯安侯府。
下人來通稟的時候,一臉愁容的慕容韜還以為是聽錯了。
“你說誰來了?”
下人重復:“南仵作。”
慕容韜連忙起身向外走,步履急切,一邊走一邊整理衣衫,并吩咐下人:“準備上好的新茶,再讓廚房做些桂花糕之類的,總之只要是女子愛吃的統統做一些。”
到了大門口,慕容韜終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兒。
卻又沒法將這份想念宣之于口,只能努力壓抑著,深吸一口氣,才走過去。
“南南。”
慕容韜就這么看著南奚,第一次覺得有些詞窮。
南奚:“?”
不請她進去嗎?
“我聽說侯爺夫人病了,所以……”
話還沒說完,慕容韜便更激動了。
“她若是聽說你來了,定會不藥而愈的,來,快進來。”慕容韜這才想起要帶人進門。
慕容箐從外歸來,剛到家門口,就看到慕容韜熱情又殷切地把南奚迎了進去。
半煙見自家小姐面色不對,便忍不住替她抱不平:“不知是用什么下作手段得了皇上賜婚的玩意兒,侯爺竟是也這般待見,還是少爺在家的時候好,凡事都會為小姐著想。”
慕容箐面色一沉,“住口!現如今那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你這話若是被他人聽去了,告到王爺那里,那我們侯府豈不都要受連累?”
半煙連忙賠罪認錯。
南奚跟著慕容韜進到侯府后院。
“夫人現在如何了?太醫怎么說?”她問。
慕容韜以為她是擔心白氏,突然覺得接女兒回府之事又有希望了,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太醫說她是郁結于心,乃是心病。”
他說話時緊盯著南奚看,期待她繼續他的話題往下問。
這樣他就能繼續說這個心病是什么。
順便提起讓女兒回府的事。
然而南奚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只是微微點頭,沒再說什么。
一路到了白氏的院子,濃郁的藥味兒飄了過來。
下人們看見慕容韜進來,連忙作揖問好。
“侯爺。”
慕容韜終于拿出來點兒伯安侯的派頭,沉聲問:“夫人可服過藥了?”
“服過了,剛剛睡下。”丫鬟福身回道。
慕容韜點點頭,才帶南奚走進去。
進了屋,藥味兒就更濃了。
南奚聳動鼻子聞了聞,已經能辨別出白氏所服用的方子都有些什么藥。
她放輕腳步,來到床榻前。
不過一段時間沒見,白氏整個人瘦了兩圈,眼窩深陷,連唇瓣都沒什么血色,睡夢間眉頭緊鎖,似是夢魘了。
“……南南。”
她輕聲低喃,說著夢話。
慕容韜趁機輕聲道:“這些日子她便是這樣,睡著的時候總是會叫你的名字,都說兒在外,母擔憂,她總是擔心你吃不好,穿不暖,被人欺負,即便知道攝政王肯定能照顧好你,可還是情不自禁去惦念。”
南奚沒做過母親,也沒被人這般記掛過,無法感同身受,亦沒法理解。
她只當沒聽到慕容韜的話,彎腰把白氏的手從被子里拿出,“我還是先給夫人把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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